我爱你,以前是你,现在是你,以后是你,没有别人,只有你,至死不渝。
――慕堇辰
夜色酒吧
“阿辰,你知道我妹准备回国了么?”高衍裕斜靠在沙发上,抿了一口酒,问旁边闭着眼,慵懒的卧入沙发的男人。“嗯”男人懒懒的应了一声后没了动静,高衍裕挑了挑眉,“你俩真的没可能了?”“……”“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俩当时为什么会分手”“……”“我不觉得,你是因为蓁蓁要出国才和她分的手,当然,这是她给我的原因。但就当时而言,她的出国更像是……落荒而逃”“……”“现在,蓁蓁要回来了,五年了,你还不准备和兄弟透个底么,毕竟,我除了是你的兄弟外,还是蓁蓁的亲哥”“……”“阿辰,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五年的时间,还不够么”高衍裕看着男子紧抿的唇,加重了语气。
慕堇辰缓缓睁开双眼,看向高衍裕,悠悠道“我以为,你应该去问高蓁蓁,从她的口中去知道一切,你觉得呢”“呵,蓁蓁?她要是会说,我还用来问你?”“那就没办法了,这些,你还是从她那里知道比较好”“呵,真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这么久了,你们俩还在来回踢皮球”高衍裕慢慢眯起眼。“衍裕,有些事情,不能说破,不然,谁都挂不住”慕堇辰活动了下手指,垂下眼睑,“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状况”。“哈,对你们来说是吧大概,真是搞不懂(=_=),算了,推来推去的,总有你们瞒不住的时候,我也懒得再问下去了”高衍裕挑眉看了慕堇辰一会儿,无奈叹了口气,“话说,前几天伯母又让我探探你的口风,让你赶紧谈个女朋友,你得注意了,看样子伯母是着了急了,你要再没动作,估计伯母要上手了”“呵”慕堇辰微微勾了勾唇,忽的端起盛着威士忌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先走了,你继续嗨,今天的花销记我账上”“?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丧”“砰!”回应他的是重重的磕门声,“啧,哪根筋不对了”高衍裕挑了挑眉,摸了摸下巴,“管他呢,服务员,来杯GodFather,爷要出去勾搭小姐姐,夜还长着呢,某些不解风情的人,没资格享受,哼哼……”
陇城路
一辆迈巴赫exelero在宽敞的马路上飞速划过,幸好半夜人少不堵车,不然,可能会撞飞一串。
车内
慕堇辰的脸色沉静得有些漠然,脑中却想起高衍裕刚刚的话。原来,不知不觉,五年已经过去了,而他,还是这么懦弱,还是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心里有她的存在,甚至,不敢去探知那些有关于她的信息。
慕堇辰的记忆不自觉的跳转到五年前夏季的某一天。
五年前
夏天的热实在是难以承受,更何况入了伏的日子,让人的情绪也浮躁起来。
“阿辰,我想和你说件事”高蓁蓁挽着他的胳膊走在街上。“嗯”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们,结婚好不好”高蓁蓁忽的站定,转过头,眼里亮晶晶的,带着期待。“结婚?”他微微皱眉“你在开玩笑么,蓁蓁”“阿辰,我很认真”高蓁蓁正色道“阿辰,你知道么,我准备出国深造,可能会去一两年,我不想再等了,我们在一起也好久了,你就当这是我的生日愿望,能不能在我走之前和我结婚,实现我的愿望,好不好?”他能看出高蓁蓁是真的在同他说这件事,“蓁蓁,对不起”他听见自己说。“……好,那我们订婚可以么,不结婚,阿辰,我们先订婚,好么”高蓁蓁的目光暗淡了些,但仍然带着期冀看着他。“……”“阿辰”高蓁蓁勉强的弯起唇角“这么难么……”“……”他沉默着。“……”高蓁蓁慢慢低下头,“呵,你永远都是这样,和大学时候一样,每次出来都是例行公事而不带一丝感情,我早该想到的,你不会答应的,怎么会答应呢,早该想到的……”高蓁蓁低下头,喃喃自语着,“……”他慢慢展眉,不带波动的看着逐渐泪流满面的高蓁蓁
“蓁蓁……”“……你不用说了,堇辰,你不用说了”高蓁蓁松开他的胳膊,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慕堇辰……你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五年了,高中毕业到现在,五年了,你扪心自问,有没有爱过我,那怕有一丝一毫的喜欢,你,有,么!”高蓁蓁慢慢抬起头,红着眼眶,一字一句的说“……”“慕堇辰,你知道么,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我以为我可以占有你,让你对我动心,你说,我到底是哪里不好,是,我哪里不好,你说,你说我改好么……”“你很好,没什么不好的”他淡淡的说,“……哈,是呀,你就是这样,你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样子,我,真是受够了!”高蓁蓁的眼泪喷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慕堇辰,你知不知道,是我先遇到你的,是我先喜欢你的,我陪伴了你这么长时间,我是最了解你的,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看什么电影,你喜欢打什么游戏……我都知道,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你说,这样的我,哪里比不上那个人!哪里比不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即使你在我身边,我依旧觉得你离我很远很远,慕堇辰,你可不可以对我公平一点,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存在!你说啊!为什么!……”“……”他淡淡的看着在他面前快要竭斯底里的高蓁蓁,在她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脑中闪过了那个人的笑颜,好像有一根弦被拨动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情感在心里升起,他有些不知所措。
高蓁蓁的控诉还在继续“我早该想到的,你一直喜欢她,一直喜欢,从没变过,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转移,改变……而我,居然妄想着趁你没发现之前瞒天过海……从你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隐隐不安,但我多么自信呐,我骄傲的认为没有人比我更好,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你,怎么会看上别人呢,怎么会呢……呵呵,可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我猜不到开头,也掌控不了结局……慕堇辰,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从她手里抢来的,我真的错了,我,真的是,一直,在用,你的,行为,惩罚,我自己,明明有那么多人追我,我为什么偏偏只喜欢一个不爱我的你,为什么,你要让我遇到你,为什么,你要让我喜欢上你,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喜欢的不是我,你来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分一点爱给我,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怎么,话都不想说了么,呵,呵呵,呵呵呵……”高蓁蓁满眼悲哀的看着他,“……”他就那样看着高蓁蓁,眼中一丝情绪也无,“慕堇辰”高蓁蓁抹了抹泪水“慕堇辰,我以为我能忍受的,我以为我能打动你,我以为……原来,一切都是,我以为的我以为,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可笑,不对,你怎么会觉得我可笑呢,你都不屑于释放情绪给我……只是我自己觉得自己可笑罢了……”高蓁蓁抹光了眼泪,红着眼睛望着他,说“慕堇辰,我们,分手吧,我,放过你了,这么多年了,我以为的互相折磨,事实是我一直在折磨我自己,现在,我想放过我自己了,我们分手吧,以后……不对……没有以后了,我会,努力忘记你的。”高蓁蓁哽咽着,“还有,拜托你……今天的一切,请……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请,让我,输得有尊严些,谢谢”高蓁蓁转过身,准备离去。“蓁蓁”他出声叫住她,“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为什么是抢?为什么是瞒天过海?”“……哈,原来……哈哈哈哈哈……慕堇辰,原来你还没有理清你的感情……很好……这样很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内心一阵慌乱,感觉有什么事情快要抓住又流逝了,“慕堇辰”高蓁蓁转过身,勾起了浅浅的笑,“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期待着弄清楚的那一天,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会来”“……蓁蓁,我叫你不会希望我威胁你的”他冷冷的说,而高蓁蓁的笑意也因此而凝固,“慕堇辰”高蓁蓁停了一会说“你真狠”。他不为所动,依旧定定的看着高蓁蓁,高蓁蓁和他对视了一会,抵不住他的视线败下阵来,“你真的想知道?”“……”高蓁蓁看到他满脸坚定,苦涩的笑了笑“好吧……高中毕业之前,她……写了一封信,那封信的内容,关于你,这是我之前没告诉你的事”“……信呢”“???别误会,我没拿,那信不是给你的,说实话,我也挺奇怪的,既然和你有关,为什么是给别人写的,这就要你自己去搞清楚了”“还有么”“???慕堇辰,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我只能告诉你曾经发生的客观事实,而主观的情感,要你自己去理清的,如果你非要问,那我只能说,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我能确定你喜欢她。至于喜欢到什么程度,什么时侯喜欢上的,拜托,慕大少爷,我刚失恋嗳,你能不能自己去好好想想……”高蓁蓁翻了个白眼,“还有事吗,走了”高蓁蓁转身离去,而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同时还有一份卸下重担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