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大,你要急死我们啊,到处找不到你,老师都发火了。”
宁开心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发现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时间已是日上三竿。宁迎新已经走了,贝兴正站在自己的跟前。贝兴的影子斜斜地遮住了自己的上半身。一双腿晒着太阳,很暖和。
“今天是甄导媒的课。那老头仗着在招生办有点关系,在学院里横着走。”
“甄导媒,噢,那老头一开始还不收我来着。”
宁开心站起身活动颈骨,披上暗学院的外衣,向教室走去。
……
“站住!”
甄导媒用食指尖抵了抵眼镜。他只有在教书时候才戴上。而且他这人有个习惯,上课从来不带书,他自言是“知识都装在脑子里,带书做什么”。
宁开心和贝兴一等人皆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甄导媒盯着宁开心,来回踱步,道:
“小子,不要仗着有点实力就目中无人,我告诉你,虽然诸葛凡夫是你的导师,但在我的课上,我的权利比他还大。”接着用手逐次指向墙的四角,“你,站在那。你,不要看了,就是你,贝兴!你给我站在垃圾桶旁边!”
……
甄导媒训斥完众人,又接着讲课:
“战国时期,战国名将赵奢的儿子赵括饱读兵书,能健谈用兵之道,连父亲也难不倒他,自认为是天下无敌。后来赵奢死了,赵括顶替廉颇带兵。长平一战,损兵40万。所以,同学们,纸上谈兵是没有用。”
甄导媒喝了口水,继续说:“
“在战场上,无论情况怎样危机,一定要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你们必须知道,越乱越容易让对手有机可乘。”
下面的学生都纷纷记笔记。
“破!”
宁开心忽地大叫一声,握拳向甄导媒冲去。
甄导媒吓得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贝兴等人哈哈大笑……
宁开心厉声问道:
“您身为老师,自己都做不到在危机时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叫我们如何做到呢?难道这不是纸上谈兵吗?”
甄导媒气得手发抖,骂道:
“你个宁开心,我要你这一辈都开心不起来。”
“哼!”
宁开心拂袖而去。
……
这边宁迎新也哈欠连天,理论课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这名老教授自以为充满磁性的声音把自己也催眠了。他在读书还是书在借他口说话,分不清了。
“战斗时遇到打不过的敌人,三十六计,走为上册。”
“TM的,打不过不跑等死吗?”
宁迎新气愤地想。
他这种经历过厮杀的人,不是课堂上这些小朋友比得了的。他承认他们当中有些人很有天赋,但还处于婴儿时期,他们需要的不是知识,而是社会经验。
“唉,传闻中的业海学院,也不过如此。光复我宁神府,还是要靠我自己。”
宁迎新静悄悄地站起身,朝大门走去。
老教师还一口一个“知乎者也”,全然没有察觉到已经有学生溜出了课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