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恩仇录》
其二十***lanet Hell----地狱星球--- Final Resolution
时间调回六分钟。
“你最好有个人能听得懂的计划！”米亚恩大喊道。
“怎么可能呢。”戴梅丝一回头，脸上的笑容露出了她的锯齿状的牙齿，看上去如同是一个举起了刀的杀人犯一般。
手一挥，傀儡线牵扯着无数个黑影从鬼河中爬出。走到月光下，那些人影都是没有五官的戴梅丝，如同一群分身。
分身的腹腔纷纷破开，线圈肠子的绳圈清晰可见，黏糊糊的黑色燃油覆盖了长绳。戴梅丝点燃燃油，星火燎原，故事时刻的平野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
“戴梅丝！你——”
樵夫与裁缝瞬间冲上前，但却被两把小刀刺穿，他们倒了下去。
“不要打扰我们的乐趣。”泰伦特拔出小刀，举起苍白的双臂，从恐吓传说的边界传来一阵阵轰鸣。无数的黑影在嘉年华的各个地方，装填着大炮与投石机。
无数火球从恐吓传说中飞出，一个个扭曲的分身自鬼河中爬出。
“猫爪，铁手，神经医生们还要更多，站在偏执的毒门前，二十一世纪的分裂人。”戴梅丝兀自小声嘟哝道。
她深呼吸，面上依然挂着杀人狂一般的微笑：
“…准备都完成了哦。那么纯狐…你相信吗？”
“相信？”纯狐问道，丝毫不理会四周落下的火石，燃烧的烈焰。“相信什么？”
“被称作‘千年的复仇魂的安息’的谎言哟…”戴梅丝笑道，“但是你看看啊，这看着像安息吗？更像是人造的地狱吧！坠落的月球碎片烧尽万物，黑云遮蔽唯一的天空，尘埃将永不落定，亿亿万万灵魂在末日下嚎叫！你真的能平息吗？”
“我唯一的存在意义，”纯狐说道，“就是复仇——现在的我，已经不再理会其他的了。”
“否认着，自欺着！”戴梅丝大声打断了纯狐，笑容狂化了三分，“静看百万孩童杀戮着！为了挣扎的生命！为了地平线外的希望！”
泰伦特抬起手，腐败的黑色天空蠕动着，无数如幻似影的巨大火球撕裂天穹，给燃烧的世界添上一抹新的颜料。
“死亡的世界，黑暗的道路——就连一个选择都没有！”戴梅丝扭曲的分身走到倒下的樵夫与裁缝前，指尖刺刀伸出，刺入了他们的后背，血将草地染成猩红。“我面前这些神圣的血毯…见证神的公正裁定吧！”
一个分身从纯狐身后爬起，轻轻抓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用颤抖的声音轻语着。
“我唯一的愿望…”没有嘴，分身的声音就像是从纯狐本人在说话一般。“就是忘记，这些在世界上的日子…因我的王国，已然变为纯粹地狱…”
泰伦特走到了纯狐身后，笑容破败成漆黑的裂口：
“自认为无辜之人吗？欢迎来到地狱，圣人！屠戮了世界的人吗？欢迎来到天堂，士兵！”
“没有人的哭喊，会这样就平息。”米亚恩起身，也一同说道，“所有的生灵，都在为自己恐惧！可怜的愚者，可怜的旅者，你挑战了自然——却失败了！”
狂灵站在燃烧的世界中，环绕着纯狐：
“——还是为自己省下渡河费吧，还是踩着其他人爬出深渊吧！！”
“因为爱，因为希望？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诺亚方舟啊！”
“——还是为自己省下渡河费吧，还是踩着其他人爬出深渊吧！！”
“因为爱，因为希望！我们都是这么难以理解的东西吗？”
戴梅丝转过身，压低了语调，只有纯狐才能听得到。
“在火光取代了月光的世界里是不会有安息的…那种地方不可能是天堂——你可知道为什么赫卡提亚也会支持你…哪怕她会失去两个地狱吗？”
戴梅丝转过身，火焰投下的阴影遮蔽了她的脸庞，只有散着光的红瞳直看着纯狐。
“因为地球，会变成地狱啊，不是吗？届时，你知道她会说些什么吗？”
她升上天空，处在燃烧的大地与通红的天空之间，在一颗火球落下的一刹那，闪光在她面容上刻下赫卡提亚的轮廓。
“‘欢迎来到，我的，地狱星球！！’”
戴梅丝落回地上，一扬头，不再说话，任凭混乱的天地奏响末日的镇魂曲。
狂灵们交换眼神，三人眼中或多或少都有扭曲的笑意。
“我理解了，戴梅丝…”米亚恩暗想道，“还那么神秘…到头来，也不过是用末日来威胁恐吓啊！原始，但是有用…”
“米亚恩，米亚恩，米亚恩。”泰伦特心道，“原本以为你还会与我们决裂的…结果戴梅丝连你也说服了吗？更好玩了。”
“慌了，慌了！”戴梅丝也没理会二人，仅是看着纯狐。“被颠三倒四的词语扰乱了心智…棺材上还剩一颗钉子！！呵呵哈哈哈哈哈…继续吧！”
米亚恩指令故事时刻，数百模糊身影如同鬼魂般出现在纯狐身边。仔细一看，大大小小的鬼影们都成双成对，如同带着孩子的家长一般。
“看看。看看！”戴梅丝笑道，“这些都是普通人…若月亮不被他击碎，这些人还会继续普通的生活着——”
泰伦特抬起手，操纵着从漆黑天空中坠落的火球，顿时一阵火雨扫清了一半鬼影。
“——直到世界被碎片刻下了墓志铭，直到界外的神为你毁灭了一切！”
戴梅丝的项链随着她的声音不断放出狂光，鬼影们在光芒下扭曲着。
“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家人…他们就只能游荡在变为地狱的星球上！如果，纯狐，如果…”
她的声音逐渐失去了讽刺的笑意，没有审判者高高在上的口吻，没有智者语重心长的气息，听上去简直就像自己的灵魂在脑海深处提醒自己一般。
“…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他们会怎么样…？”
狂光彻底扭曲了余下的鬼影，不断扭曲，不断增长，逐渐变为与纯狐一般身材——
“——他们也会变成复仇鬼啊！纯狐！！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又是一道火球，伴着疯狂之书的光芒彻底照亮了迷雾般的鬼影——竟与纯狐一模一样。它们一步步走向纯狐，抬起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在为自己省下渡河费，你在踩着其他人爬出深渊啊！！”
鬼影们绕过了狂灵，离纯狐越来越近。
“为了爱，为了希望…为了不存在的诺亚方舟！”
戴梅丝手一指，一道狂光刺破天穹无边的黑暗，露出了没有星星的夜幕，以及在这幅漆黑画布上的月亮的碎裂遗迹。哀嚎与惨叫作为狂灵的伴奏而回响着，烈焰与灭绝是她们的舞台。腐烂与败坏取代了焦灼大地上的鸟语花香。除了血与火的猩红，其他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唯有碎裂的月亮在空中如同纪念碑般陈诉着因千年前的恩怨而写下的悲剧。
暴走的色彩如同倒乱的心一般不断旋转，不断逼近的鬼影如同千年间的仇恨一般阴魂不散。原本几近抵达三角洲的灵魂之河一经狂灵扰动，倒流回了源头。
“真的要为自己剩下渡河费，真的要踩着其他人爬出深渊吗！！”
“为了爱，为了希望——我们真是这么难以理解的东西吗！”
动摇了。纯狐的复仇心动摇了。若现在不停止…那么在地狱中就绝无可能安息——击碎月亮的代价要远大于千年恩仇的结局所带来的宁静。对永无止境的燃烧烈狱的恐惧超越了一切，甚至是复仇的欲望，她所存在的意义。
“——停。好，可以停了。”戴梅丝举起一只手。顿时鬼影散去，腐败天空的黑暗撤离，分身重新沉到鬼河底。
她回头向后走了几步，也没有看纯狐，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苍白到半透明的皮肤下，总是显得藏着什么非人类的东西。
“凑效了，伙计们。我们的地狱星球。”
“戴梅丝…刚才的你所讲的话，到底有几成是真的？”米亚恩问道。
“秘密。”戴梅丝笑答道，“对未知的恐惧，是最原始的恐惧。”
“拯救世界又能得到些什么呢？”泰伦特摇摇头，“怎么也不像你这种人会做的事，戴梅丝·伊美尔歌。”
“这些年可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我觉得吧，我还能继续开心下去。前提是世界不会炸掉。”戴梅丝说完，又转头看着纯狐：“这世界上最仁慈的东西…要我说吧，就是我们的大脑永远无法了解它的一切。我们不过是在无限黑海中漂泊的无知岛屿，你永远都不该向海远航。但既然我们不该也不能，那么为什么还要伤害唯一的孤岛呢。安安心心等着吧，海来找你的那一天。”
她一步步走向了鬼河，逐渐消失在黑影中。举起手，她最后说道：
“不过，不管我们能不能理解这个黑暗的疯狂宇宙…这个世界永远都要比你想的要美丽，你只需要一双够好的眼睛，以及够中用的脑子。”
不知道在向谁说话。
泰伦特一言不发，化作魔影消失在恐吓传说。
“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米亚恩笑道，故事时刻消失。纯狐再次站在山崖上，泰伦特，米亚恩与戴梅丝全都不见踪影。
狂灵…纯狐想着，狂灵究竟是什么东西？
千年间，狂灵或许是她惟一一种不了解的生物了。
……
结界中。
“怎么会…”卡特霍德看着熄灭的火焰，“不可能！那可是她，那可是她数千年来，唯一的存在意义啊！！怎可能就这么放弃？！”
“卡特霍德。”米莲尼亚吃力地说道，“你就只会试着把月亮打碎吗？”
“住嘴！”烦躁且不安的卡特霍德打断了米莲尼亚，“那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几千年，她已经等了几千年了——我们的出现象征着最终的瓶颈！！也就是说，不能再等了！知道吗，米莲尼亚——该死啊，为什么？！恩仇——『追想割喉』！『追想割喉』！！『追想割喉』——”
他一次次地试图凝聚火焰，但是最多也只能在瞬间打出爆炎，根本无法燃烧，更别提使用追想割喉了。
“最近的路不一定是最好的路。我看清了这一点——你也一定可以的，所以至少试试去睁开眼睛啊！”
“你看清了？米莲尼亚，你背叛了界外人的一切！你以为我做这种事是因为我想？不，是因为我必须！界外人就是这样的存在，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米莲尼亚眼睛暗了下去，她知道卡特霍德是不可能被说服的，那种决心是恐怖的。事已至今，她甚至连谁对谁错都感到不确定了。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撕开一个纺锤形的裂口，八云紫率先从中飞出，随后是灵魔牙三人。
“——抱歉来迟了！”魔理沙喊道，“希望没有太迟吧？”
“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冬眠…”灵梦对紫小声抱怨道。
“格薇…没事吧？”牙说道。
“戚，战斗是暂时不行了…只能看你和你的朋友们了。”格薇说道。
等牙走开，米莲尼亚敲了敲格薇肩膀。
“你只挨了一拳啊，格薇小姐。难道是想…”她看了看牙，“啊，对，肯定是这样。真狡猾呢，魔法使。”
“——又是一个界外人吗？”灵梦上前两步，直看着卡特霍德。
“你既然见过米莲尼亚…”卡特霍德说道，“就不用多说了吧。”
“到头来还是要揍人啊。”魔理沙飞到了灵梦左边，嘟哝道。
“好…开始吧。”牙跳到了灵梦右边，对自己说道。
“卡特霍德…”米莲尼亚说道，“结束了。”
“结束？”卡特霍德说道，瞪着眼睛咬着牙，“你知道我们界外人的力量——你以为就这么三个人类能够阻止我？！”
“这不是你的决定，卡特霍德——是纯狐的决定！”
“只要我还在这里，就不会结束！！”
话音未落，卡特霍德向着众人的方向冲来，却被白蓝色的阴阳玉正中腹部，如同一道炮弹般将他向后击飞。
“尽快吧，我还赶着吃晚饭呢。”灵梦嘟囔道，升空俯冲向卡特霍德。
“你说的哟！”魔理沙跨上扫帚，瞬间如同彗星般超过灵梦，“那就——速战速决咯！”
卡特霍德手中一道爆炎击开阴阳玉，一翻身稳住身形，正打算对灵梦投出一道火柱，赤炎却在离开手掌的瞬间化作星火散去。他还未反应过来，突然无数光弹落在脚边，魔理沙的弹幕正在一点点封死卡特霍德。灵梦穿过光弹，手中一道符咒打出，卡特霍德抬手一拳爆炎愣生生挡下符咒，随即右手又来一拳，灵梦侧身避开，手中御币突刺，一道灵力从中爆出，将卡特霍德击退二米，直直飞入了魔理沙的弹幕中。
魔理沙驱动魔法，身边如同流星群般不断飞出青蓝流光，弹幕逐渐聚集。卡特霍德双手一挥，火焰在瞬间爆发，足以给他脱出流星群的时间。一转身避开灵梦，随即两拳把她击飞，卡特霍德而后又跳上十米高空，握住魔理沙的扫帚一甩，把她丢下地面。还未落地，突然冲击波传来，只见林月牙右手被阳光般光芒覆盖，冲向卡特霍德。
卡特霍德正想丢出火弹，却发觉现在火焰一离开自己就会瞬间熄灭，无奈直接站稳脚跟，手一挥挡下魔理沙的光弹，随即一拳对面前的牙击出，牙一下腰，燃烧的铁拳贴着鼻梁擦过，心脏的跳动那么激烈，感觉要将肋骨击碎。
“如果甚至只是被击中一次的话，也得退场了。”牙心想，一旋身刺出木矛，生命力的金光爆出，也被爆炎挡下。
灵梦稳住身形，飞到林月牙右方，同时魔理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落在了牙左边。三人对了对眼神，却发现其实根本读不出什么东西。灵魔二人二话不说，立即飞向了卡特霍德。
“『梦想——天生』！”灵梦扔下御币，身旁浮现出七道阴阳玉，毫无间断，瞬间冲到卡特霍德面前，墨黑色的瞳珠中摇曳着天蓝色的光。
“然后是——梦符『连珠七星』！”
连续七拳，每一击之间的间隔如此巧妙，将连击编织成了行云流水般连贯的舞步。灵梦身边的七个阴阳玉瞬间被全数点亮，巨大的灵力令天地变色，她升到空中，聚集着力量。
魔理沙绕过灵梦，乘在扫帚上冲向卡特霍德，左右手一挥，八道魔法阵飞到空中，缓缓绕着越来越大的轨迹公转。
“黑魔『黑洞边缘』！”
魔法阵纷纷射出无数星形弹幕，如同被巨大的引力吸引般飞向卡特霍德。界外人坚不可摧的身体逐渐在千万弹幕中只留下了些许擦伤，但四处飞舞的彩光却刺得他睁不开眼。
牙冲步上前，魔理沙见她左拳闪耀的光，立即停下弹幕。
“阳符——”
随着光芒的凝聚，金光的光谱逐渐偏移，变为了平稳的紫色光芒。纯粹的生命能量聚集在一处，在一击中爆发而出。
“——『紫外过载』！！”
生命力化作空震倾泻而出，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卡特霍德腹部，紫色的能量击破了赤红爆炎的屏障，巨大的冲击击穿了卡特霍德，余波将他径直击飞。
“准备好了吗？！”魔理沙回头对灵梦喊道。
七个阴阳玉已被蓝色的光所覆盖，灵梦只是笑了笑。
在另外一头，紫抬起手指，操纵着空间的夹隙。
灵梦抬起手，阴阳玉周围的空间扭曲，至少有几亿的封魔符，结界符以及灵梦所准备的其他各种符咒拖着彗尾般的曳光，如同曲速引擎般扭曲着它们四周的次元，就像无数机炮组成的火线般飞向卡特霍德的方向。
“愚昧！！”卡特霍德吼道，在火力压制下竭力保持着爆炎，一点点走向三人，“不过是这个次元的东西——对来自界外的我们而言，不过是，不过是——！！”
他手一甩，最后的爆炎击走了四周的符咒，但源源不断的符咒很快就补了上去，瞬间被弹幕的暴雨吞没，只有一个依稀的，依旧在缓缓走向三人的人形。
“这些可是被紫强化后的符咒——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要超过我的其他攻击。”灵梦知道他不过在勉强，但依旧惊道，“但是他在这种弹幕下还能移动？”
“那就要用——更大的火力了！”魔理沙翻下扫帚，举起了八卦炉。
“喂，牙。你没事吧？”灵梦注意到林月牙脸上略显僵硬的表情，问道。
“恋符『终极火花』！”魔理沙的声音传来，随即就是刺眼的七彩光柱。破开无数扭曲空间的符咒，虹色的纯魔法如同一道瀑布般击中卡特霍德，他的双腿在土地里越陷越深，尽力向前的身体被魔炮一点点地推回，爆发的烈炎逐渐变得越来越弱，被光流打散到各个方向。
“啊——没事。”牙本能的回答道。
“怎么可能没事啊…”牙看着流光尽头依旧在试图向前的卡特霍德，心里想道，“第一次出来与人战斗…就是这么一个界外人——钢铁般坚韧的身体，甚至还要更加坚韧的决意…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把它视为百分之百。”
灵梦听了牙的回答，便飞上前去，仍然在爆发的红炎擦过她的身体。她停下符咒的暴雨，七彩的巨大光珠在她身边浮现。
“灵符『梦想封印』！”
连连不断的光珠纷纷飞向卡特霍德，一次次爆发的冲击彻底熄灭了爆炎。
但是卡特霍德奋力抬起一只脚，仍然向前踏出了一步。
“无论如何——我，卡特霍德，会完成她的复仇！！”
突然黑蓝雷光擦过卡特霍德四周的地面，数十台刘易斯机枪凭空出现，不断倾泻着它们的弹药，虽然打在卡特霍德身上子弹只是纷纷弹开，但冲击力依旧令卡特霍德停了下来。
“呼…呼…咕啊…”米莲尼亚吐出一口鲜血，右手捂着心脏，但没有令机枪的火力停歇。
“所有人，都有着这样的决意…那应该是我永远都没有的东西吧。”牙心里想道，“真羡慕呢…这一次只能看着她们把事情解决了。以后还是一人在魔法之森里，做自己的事情吧。”
“牙！”魔理沙突然喊道，“你来送出最后一击！”
“什——”
“我们都忙着呢！”灵梦喊道，“更何况现在，最强的一击伤害可能还真是你了！”
一道无形的魔法能量在卡特霍德身边的地上划下一个圆，四周的时空扭曲，将其中的一切都聚焦在卡特霍德身上。
“最后还是动用时空魔法了吗。”紫用隙间支援着灵梦，对格薇问道。
“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支援牙。”格薇答道。
米莲尼亚只觉心脏有开裂般剧痛，跌在地上。刘易斯机枪突然纷纷消失，卡特霍德立即突破了众人的拦截，一脚将地面踩碎，举起一块基岩扔向灵梦，将她击落下来，随即又发觉魔炮逐渐弱化，侧身一点点走出光柱。
“还等什么呢？我的魔力快见底了！”魔理沙喊道。
“牙！快点！就看你了！”灵梦咬牙道。
在二人的话语下，牙心中说出了一句话：
“管他三七二十一，上吧！”
举起长矛，所有的生命能量纷纷倒流入长矛，过载的能量将它化作为纯粹光芒组成的投枪，随着更多的光芒流入，金光逐渐变为紫色，最终化作纯银色。
“生符——”
长矛投出，如同导弹一般划破天空。在投出长矛的那一瞬间，牙已经不再考虑结果了，这是她最强的一击，能凑效当然最好，如果效果令人失望的话，那就失望去吧。
“——『亡命疾走』！！”
进入被时空魔法所扭曲的空间，长矛聚焦在卡特霍德身上，瞬间以几乎违背物理法则的速度正中了目标。顿时所积累的生命能量全数爆发，巨大的光柱如同燃烧天空的火焰，在刹那间从白转紫，又从紫转蓝，最终从青蓝化作吞没了半边天的火红色爆炸。
“不可能！！我是界外人，是领导灵魂前进之人——怎么可能失败？！”卡特霍德在光柱爆起的一瞬间，心中飞过了无数杂乱的思想，最终化作无处可去的情感在颅中乱撞。
爆炸散去，卡特霍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有…办法…行动了——纯狐她，真的放弃了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卡特霍德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哪怕移动自己右手的一根小拇指。
“纯粹的复仇灵，纯粹的复仇灵啊！！我还在这里！恩仇的界外人还在这里！！不——她不可能放弃！这千年恩仇所平息的奇迹，还能实现！一定可以的——『追想割喉』！！『追想——割喉』！！”
米莲尼亚走到了他身旁，轻声说道：
“放弃吧，卡特霍德。如果决心所指的路是断头路，那还是退回去吧。界外人不过是命运的奴隶，但是要打开我们给自己所设下的枷锁，不是难事。”
“米莲尼亚。”卡特霍德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背弃你存在的意义？”
米莲尼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黑暗中闪过公爵城的众人，以及她在幻想乡中所交下的朋友：“我的存在意义…让我自己决定还不行吗。”
“做到了…”牙看着自己炸出来的环形山般的大坑，“我做到了！”
“我靠…”魔理沙拍了拍牙的后背，“这不挺行的吗。”
“所以我说啊，”灵梦飞了回来，“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对吧。”
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站在那里笑着。
紫和格薇没有多说什么，互相击了个掌。
……
“下雪了呢。初雪。”千年结界外，戴梅丝举起木头假手，抬头看着下雪的天空。她转过头来，看着纯狐：“这个要比燃烧地狱要好吧？”
“嗯…”纯狐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嗨——吾友！”突然赫卡提亚从传送门中出现，“世界怎么样了？没炸掉吧？”
“好滴很嘞，地狱的女神。”戴梅丝答道，“那么现在既然你都已经来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吧…总感觉在你们两个身边有种奇怪的威压。”
说完，戴梅丝径直跳下了山崖，搭上附在岩石上的傀儡，消失在了视野中。
“这次也…失败了呢。”纯狐说道。
“估计和她有点关系吧。”赫卡提亚看着戴梅丝消失的方向，“毕竟那家伙的能量，和摩多罗隐岐奈的有点像呢。”
“隐岐奈？”纯狐笑道，“秘神啊…那倒的确。但是啊，她要复杂多了——甚至可能要可怕多了，单凭灵魂来讲。隐岐奈，你，我，卡特霍德…世界上没有一个能控制住她的人。”
“这样吗？那就不用去管了，反正看她的样子也没法毁灭世界什么的。”
在妖怪之山的山底，三途川旁。
“到头来我们也是一事无成呢…”耶梦加得笑道。
“但还是有满足感…或许这些人不算坏吧？”贝赛摩说道。
“坏？坏人是我们吧。”耶梦加得说道，“话说贝赛摩，三途川里住着已然灭绝的水兽…利维坦她也可能也在里面。”
“什么？！”贝赛摩立即站起身来，大步跨向三途川。
“站住，”亚维尔捉住了她，“你不会游泳，要找也是海蛇下去找。你有什么计划吗，海蛇？”
“想个办法让你不叫我‘海蛇’，雷鸟。”耶梦加得说道，“还有就是…继续保护我兄长的子孙：这里所有的狼族，无论是狼人还是白狼天狗。”
“也就是护侄子了。”亚维尔耸耸肩。
“你有什么计划吗，雷鸟？”
“信仰。”亚维尔握拳，雷光闪烁在她的掌心，“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亚维尔依旧是天空唯一的王！”
“所以…一昧复仇还是无用的啊。还不如去找些新的事情来玩玩看。”耶梦加得叹道。
2019年3月1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