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千年瞬》
其八:辉星与世界- The Star and The World
倒在地上的奥博龙与阿特拉斯听到了脚步声，她们只能看到黑银相间的皮革马靴。那是薇德尔，被两人战斗的巨响吸引而来。
“果然是你。真是够了，第一次战斗居然把自己搞得这么惨。”薇德尔单手拉起奥博龙少说有三百公斤的钢铁身体，说道，“我先把你送回公爵城吧。”
砰的一声，就像是枪响一样的声音，阿特拉斯干瞪着眼睛，刚才那人与奥博龙还在那儿的，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又是一声枪响，那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打着丝质蝴蝶结的金发女子又凭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难道这人就是…
“难——难道您就是薇德尔大姐？”
“大姐？我还没那么老吧，虽说也有几百岁了。更何况你这个巨灵也已经四十亿岁了吧，为什么不像你叫那个女仆一样，叫我‘薇德尔老大’呢？”此时的薇德尔背上了一支鸟铳，戴上了同样是黑银相间的牛仔帽，与身上的燕尾服倒是有种说不出的配合感。赤红的双瞳中的随的意平静气息看上去只是伪装，而在伪装下的则是一个狂放躁动的骑手。
“你怎么知道——”
“那么，”薇德尔打断了阿特拉斯的质问，同样只是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将阿特拉斯石头做的身体抬了起来。“让我送你回红魔馆吧。”
同样的一声枪响，阿特拉斯刚来得及感觉到剧烈的狂风，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红魔馆的大堂中。她总算是明白了——那声枪响其实是在薇德尔起步时，造成的空压产生的声音。
“回答一下你的问题。只有你们这种人才会不对任何人做任何观察就上来挑事，还有，其实我们并不知道那么多。比如说你的名字，那个女仆的种族与能力，我们都不知道。”
“那个，咲夜老大是人类——”
“人不可貌相，不是吗。奥博龙看着也是人类。这里的大小姐看着也是人类。而她们都不是人，对吧。”
“哎呀呀。”咲夜从走廊中出现，“看样子又有哪只老鼠闯进来，还在猜疑着我到底是不是人类呢。”
只是一瞬间，阿特拉斯从薇德尔的肩上消失了。
“哦…真是神奇的能力呢，恶魔的忠犬。”
“呵…等你了解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在你眼里，我的寿命只剩下三分钟了，是吗。”
薇德尔的气息给咲夜一种危险的预感，她总是自己应该杀死薇德尔，或许只是她的错觉，但是如果红魔馆中可能出现任何危险，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她觉得自己都应该彻底排除任何可能的危险。而直觉告诉咲夜，薇德尔，要比她见过的任何人还要危险，危险的多。
又是只在一瞬间内，咲夜突然出现在薇德尔面前，手中拔出了小刀，准备一刀斩下。可在瞬间与瞬间中的须臾内，薇德尔突然手一挥一擒，银质的小刀折成了两半，而咲夜的手腕也被薇德尔紧紧抓住。
“怎么可能，就在解除时停的一瞬间——她就做出了这么快的反应？！”咲夜再次停止时间，掰开薇德尔的手指，抽出手臂暗想道。
“你的下一句话是：‘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够反应那么快’，对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够反应那么快——啊…？！”
“你或许以为我是人类。但是我不是。我是‘半影地狱牧人’。也或许是唯一的半影地狱牧人。我具有远超于常人，以及绝大部分妖怪的反应力与思考速度。就算是贴着我的后背用手枪开火，我仍然能够捉住那颗子弹。”
“这样吗…”咲夜想道，“那么仅凭凡人之躯，要对抗她可能还有些困难。”
咲夜瞬移到了薇德尔身后，还没等薇德尔的手臂做出动作就再次停止时间，迅速移动到了侧面，抽出小刀一刀捅下。
轰隆一声，薇德尔的右拳砸在咲夜头上，将她击飞到十来米开外。薇德尔拔出了自己腰上的小刀，冷冷看着咲夜。
咲夜拿出了更多的银色小刀，小刀锋利的刀刃上能够清晰看到薇德尔的红色双眼。
“女仆，你的名字是？”薇德尔的双眼锋利起来，已经微微卸下了平静的伪装。
“十六夜，咲夜。管家，你的名字又是？”
“薇德尔，芙勒蒙。”
两人话音未落，就开始靠着速度与反应力互相攻击。咲夜在瞬间的逼近，使得薇德尔根本无法有效的瞄准与开火。她手一转，手持枪管，用枪托作为钝器一挥，又是正中咲夜头部，不过咲夜立即停止时间，终于拿出了她的看家本事——无数银亮刀刃在静止的时间内组成了飞刀阵，封住了一切退路。
“然后时间开始流动。”咲夜轻声说道。刹那间所有的飞刀同时开始飞向薇德尔，薇德尔在刹那间将鸟铳从背后卸下，并如同快镜头一般连续开火，十二道金光飞出，十二发子弹的角度，正好挡下了最大数量的飞刀。咲夜看着还有数百飞刀仍在飞向薇德尔，嘴角不由得稍稍上扬。却又见薇德尔从枪中卸下子弹，用手指一弹，子弹向前冲去，突破音障的巨响传来。空中银光四散，风压冲散了飞刀，超音速的流弹向着咲夜飞来。薇德尔脚一转，伴着起步的音爆，速度瞬间超过子弹，冲向咲夜。
“幻世『世界』，停止吧时间啊！！”时间静止下来，坠落的银刀，飞翔的流弹，一切都随着时间停止。咲夜拨开流弹，一步步走向薇德尔。
“这就是『世界』。但是时间被静止了，你无法看到它，也无法感知到它。”
咲夜举起了一把小刀，眼睛瞬间变成血红色，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她抛出小刀，在只离薇德尔咽喉数公分的时候，小刀停了下来。
“还有一秒…”咲夜恢复了原本冷静潇洒的姿态，眼睛变回了原本的灰蓝色。她缓缓举起了一根手指。
“零。”她放下了手指，十三发弹壳失去动能，叮铃哐啷坠落在红魔馆的地板上。而飞刀飞向薇德尔咽喉的刹那，薇德尔又伴着音爆急停，左手突然升起，稳稳接下了飞刀。
“什——什么？！”
“三分钟过去了。”薇德尔扔下小刀，说道，“而我也正好对你的能力有个想法。我那十三发子弹，是完全同时被击落的。你移动时传来的风，也是没有时间差的。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达到这种速度的话，造成的后果可不只是传来一阵风而已。那么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但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停止了时间，『世界』就是停止时间的符卡，对吧。”
“看样子你了解到了『世界』的秘密呢，就稍微表扬你一下吧。”咲夜冷笑道，“那么，你就不担心我现在，立即，暂停时间，将你搬出红魔馆？”
“那么，在暂停时间之后，你需要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扛起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出红魔馆。想想就好笑，你在暂停的时间中费劲气力将我搬出去的场面。”
“呵，看破了呢。但是我的能力，可不只是停止时间这么简单——时符『个人空间』！”咲夜加速了自己的时间，现在四周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缓慢，她拔出小刀，迅速冲向薇德尔！
“——超人『幻象爆响』！”薇德尔伴着一声枪响冲到了咲夜面前，她的速度就算是将自身的时间加速的咲夜也无法捕捉！一记铁拳结结实实地嵌入咲夜腹部，冲击波击穿她的身体，整个人被完全击飞，狠狠撞到红魔馆墙上。
“还能站起来吗，看样子你的身体强度绝对不是人类的水准。你只不过是‘加速了时间’。而我具有‘绝对的速度’。而速度，就是动能。动能，就是冲击，知道吧。”
“呼呼…就是现在，夏莉！”咲夜站起身来，突然呼喊道，一瞬间四周所有的桌子椅子，以及散落的飞刀，全都飞向薇德尔。
“什么，吵闹鬼？！”薇德尔只来得及挡下数个飞来的家具与飞刀，一时间被四处乱飞的桌椅飞刃击中，等平静下来，浑身是血。
“哇…我做了什么啊——实在是很抱歉——”夏莉出现在咲夜身边，似乎被自己吓到了。
“冷静冷静，吵闹鬼。这种程度就要人道歉的话，那你估计可要道好多歉了哦。那么，十六夜咲夜，我们都差不多展现了全部的能力呢。”薇德尔说道，手一甩击碎压在身上的木桌，将鸟铳重新放在背后，眼睛的平静伪装完全卸下，瞳孔变成了闪亮的银色。
“虽然还有许多能力…但是对你来讲，也没有那么多区别了，不是吗？”咲夜举起双手，修长的十指间夹着数十把银色刀刃。她的眼睛，又再次变成了红色。
“绝对不能，再让入侵者击败我。”咲夜小声宣誓道。
看样子真正的冲突，现在才开始。
咲夜选择先发制人，立即抛出四道飞刀，飞刀被加速的时间中犹如四道银色流星，薇德尔从腰间的子弹袋中取出四发子弹，徒手投出，速度之快，以至于空压发出了枪响般的音爆。四发子弹准确无误地击落了飞刀，同时薇德尔冲向咲夜，速度甚至要比子弹还快。只见咲夜如同一道银光飞过，小刀像是飞星一般瞬间划过薇德尔，只听破空之声传来，只见鲜血溅起。薇德尔眼睛一扫，回身就是一拳，只见突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是咲夜停止了时间。她向后一踏，反身拔刀冲向薇德尔，时间继续流动之时，薇德尔瞬间收回了拳头，向后一下腰避开咲夜的斩击，双手撑起身体一翻身，双脚击中咲夜手臂，然后又是空翻站起，手中已经有了一发子弹，手指一弹，近距离射出的子弹爆出的巨响如同炸雷，咲夜连忙身子一侧，子弹擦着脸颊飞过，撕下一小片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两人身法之迅捷，以至于方才的一系列动作只花了短短数秒。别说常人，就是一名顶级的妖兽都很难捕捉到她们的行动。残影，冲击，以及无数流光，一切都在一瞬间内完成，一切的速度都超越了人眼的极限。
“这才是大姐姐的实力吗…”夏莉很想帮忙，可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在一旁看着，“完全，完全看不到在干什么啊！”
咲夜向后跃出一步，落地的瞬间向前冲去，手中双刀旋转，飞翼般的银光斩出，薇德尔拔出鸟铳，枪托一挥击退咲夜双臂，随后突刺击中腹部，收回后左拳击出，逼的咲夜连连退步，而就在她踉踉跄跄退步之时，薇德尔已经完成了举枪，瞄准，扣动扳机一枪射出，咲夜仍在退后，却只见她眼睛一闪，凭空消失，绕过子弹出现在薇德尔眼前挥出小刀，薇德尔正打算抬手格挡，却见咲夜松开手，小刀飞出，突然时间停止，咲夜调整好小刀轨迹，随后挥出一击，时间重新开始流动，薇德尔虽说挡下了飞刀，却被咲夜击中，又是一道长又深的血口。她瞬间反击，风压扫起了大片飞尘，咲夜却已消失不见。薇德尔切了一声，收回鸟铳，瞳孔剧缩，准备迎接攻击。果然，咲夜出现在右前方，一道银光飞来，被薇德尔左手挡下，右手一拳打出，却见自己只击中了残影，银光又从后方袭来，她瞬间转身，手一挥扫开银光，却又失去了咲夜的轨迹，薇德尔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在她下一次见到咲夜的一瞬间，她完全忽视了插入自己左肩的银刀，直直一记正拳打了出去，颅骨破碎的响声传来，击中了。她脚一蹬冲向半空，在肉眼无法捕捉的子弹般的神速中捕捉着咲夜的身影，而咲夜，结合了自己的所有能力，也在躲避着薇德尔，同时也在不断地试图找到在每一纳秒的瞬间中攻击的时机。两人的残影如同两个幽鬼一般，在红魔馆大堂的各个角落不断重复着追逐躲避，攻击防守的游戏。银光与残影不断闪现，破空声与音爆响起，在超高速中进行着的战斗，在常人眼中看上去就像是巨响与色彩的风暴，就算是战斗中的两人都只能勉强跟上对方的行动。
毫无预兆地，薇德尔从战斗中拔身而出，咲夜也一记后翻落在三米开外。
咲夜手中握着无数银刀，光照在刀刃上，折射出柔和的银光。
薇德尔扔下双枪，手上拿着的是数百发子弹，反射出黄铜的光泽。
“幻符『杀人玩偶』！”咲夜将小刀扔出，银色刀刃整齐划一地绕着她旋转。
“诡符『躁狂傀儡』！”薇德尔徒手扔出了子弹，它们就像是被线串起一般有序。
小刀与子弹全都凭空飞起，旋转飞舞着，在空中就像星屑辉光一般华丽。最后，从所有可能的角度，子弹全数向着咲夜飞去，银刀尽数刺向薇德尔。两人一边躲闪着对方的弹幕，一边从空中抓下可能的武器攻击。等弹幕落下，两人身上多了不少伤痕。咲夜与薇德尔同时向地上一看——现在地上横七竖八插着银色小刀，随后又向着对方一看——她们同时从地上拔出两把小刀，又一阵迅捷的攻守交替后，薇德尔双眼闪过一丝不自然的银光！
“现世『辉星』！”薇德尔瞬间消失，只听一声脚步，薇德尔跨过了六米的距离径直闪到了咲夜面前，空荡荡的两手双拳紧握，准备以马赫3的拳风展开攻势！
“没用！”轰的一声，咲夜也是一拳击出，竟然将薇德尔打出的第一拳稳稳地接了下来！
咲夜拔出小刀，连续对着薇德尔的胸腔刺出，薇德尔收回双手，精准地拨开了小刀，随后一脚飞起，咲夜立即跃上半空躲过，却见薇德尔旋身又是一记鞭腿，顺手抛出一行飞刃，虽说冲击力击散了飞刀，却也逼的薇德尔停下了攻击。咲夜下落，时间加速，如同一支羽箭一般飞下，见以来不及拔刀，便以手刀劈下，薇德尔挥手，用肘部挡下攻击，刹那间爆响与风压扫过地上的尘土碎屑，扬起一片尘云。薇德尔左手一拳直向着咲夜头部击出，咲夜头一偏躲过，又见薇德尔右拳再次打出，慌忙闪避，风压在脸上磨出火辣辣的血痕。她落下地，赤红双眼直直瞪着薇德尔的不自然的银色眼珠。
“那么，让我们比拼比拼速度吧。”咲夜说道，抬起双拳，将时间的速度加速至极致，一瞬间，过去，现在，未来都与压缩的时间连住，向着薇德尔展开攻势。
“欧拉！”薇德尔喊道，一拳正挡下咲夜，看着袭来的无数残影，她额头上青筋暴起，瞳孔几乎缩成了针眼，平稳的呼吸着，一抬手，可怕的风压如同爆炸，薇德尔那马赫3，即每秒1030米的速度，对抗着咲夜极致的时间压缩带来的攻击！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两人的战吼如同无望野兽的威胁一般响彻大堂，却瞬间被音爆与冲击埋没，平稳的空压产生了飓风一般的漩涡，震荡让岩石地板破碎，风尘灰土如同风涡中的云雾，像是气场一般围绕着她们旋转，僵持的两人神经紧绷着，甚至已经到了断裂的边缘，如果要比对手慢上千万分之一秒，那么自己将会完全失败，被对方的全力攻击搅成碎屑。
这时，咲夜左手在薇德尔右拳上一滑，擦过薇德尔，而正在薇德尔注意力被吸引的刹那，咲夜右手一击，直直击中薇德尔太阳穴！
“什么——！这家伙的能力，绝对不是人类的能力！”
“贫弱，贫弱！”咲夜疲惫的声音失去了冷静，充斥着更贴切‘恶魔的女仆’的邪恶气质，甚至有点疯狂，“你以为单靠着速度与冲击力就可以打败我咲夜了吗！幻世『世界』！！时间啊停止吧！”
时间静止，咲夜血红的眼睛一闪，开始毫无规律地抛掷飞刃！
“奇术『永恒的温柔』！！死吧！薇德尔！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三秒过去！”
“然后时间开始流动！”
在时停解除后的万分之一秒内，薇德尔眼睛已经扫过了空中的数百飞刀，拳头如同暴雨一般挡下刀刃，但这对感到神经断裂的她已是强人所难，没过一会，无数银刃刺进了她的身体，鲜血如同破水管一般涌出。
“然后没有间隙，我的最后的符卡！”咲夜举起两把银刀，这一次，白银的刀刃上，反射的是血红的光。尽管腥红的眼睛闪着狂光，咲夜的声音已经疲惫无比，她如同让自己的精神将自己从疲劳中强行拉起一般勉强，如同在潜意识中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另一个人一般。
“真是够了，还在念叨着那过时的规则…”薇德尔手一抖，与空气的摩擦力让双手燃起，“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最后的符卡’，那么你准备好了吧，该做个了断了！见识一下吧，五倍的音速！”
“伤魂『灵魂雕刻』！”
“怒兽『诡影残音』！”
咲夜挥舞着双刀，巨大的赤色斩击不断的飞出，而薇德尔的拳风如同超音速的炮弹，空气弹的冲击拦下了斩击。金属般的碰撞声震耳欲聋，冲击与刀刃不断擦过，速度之快，甚至凭空冒起了火花。
一击的余音未落，就又是五击打出，超音速的空爆不断蓬发，速度之快，薇德尔的动作中出现了无数残影，而单单是拳风所造成的冲击，就足以击碎岩石！
一道血花溅起，咲夜的左小臂被空气弹击中，她能感到自己的手骨碎成碎片。她右手最后挥出一刀，准确无误地，将薇德尔的腕筋斩断，空爆顿时安息下来。
“呼…呼…”咲夜的瞳孔回归了淡雅的灰蓝色，握着左臂不住喘息。
“结束了，十六夜咲夜！你真是人类的话，你的力量早已应该用尽，而我…怎么着还能够挥出最后一拳！”薇德尔的双眼重新变为红色，她勉强举起了右拳，击向咲夜。
“不行…为了大小姐！我咲夜！怎么可能再次败给一个入侵者！！”咲夜感觉有一股力量从灵魂内爆发而出，她举起右拳，一拳挥出，并未试图挡下薇德尔的攻击，而是直奔着她的鼻梁骨而去！两人同时击中对方，最后一阵冲击波传来，两人的手臂软绵绵地耷拉下来，她们同时倒了下去。
……
“咲夜…”蕾米莉亚从红魔馆大门走入，“你是否有点过于保护这红魔馆了呢。”她俯下身来，将咲夜抬起，发出一声叹息。“哎…一些时候，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红魔馆，你真的，都太拼命了。虽然对于当时的你而言，有一个归属的重要性我能够理解，但是这么感谢我，如果一天你死了，那么——”
“真是。”突然，蕾米莉亚赤红的眼睛缓缓抬起，她轻轻将咲夜放在墙角。“结界的本质我已经查清了。现在倒还好，异变的主谋大摇大摆地跑进我们家里了。”
“呵…原本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关于博丽的巫女的信息的，看样子这里不欢迎我呢。”一名女子抱着昏迷不醒的佩佩敏从走廊中出现。妖异，冷凝，令人血液结冰的蓝色眼睛，以及现在一扫常态，庄严，神秘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场——
——米莲尼亚·法奈勒薇什。
TO BE CONTINUED→
二〇一八年七月三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