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里，女生同她栗姿打了声招呼，向靠窗口的座位走去，不会儿，似乎想起什么，转身向栗姿走去。
栗姿看向站定她跟前的女生，道：“这么巧？”
女生盯着栗姿看了好久，栗姿不知所措。
梅子一头雾水，向栗姿挤眉弄眼：怎么回事呀？
栗姿在一旁耸肩：我也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女生扶额，一脸挫败道：“我没被君同录取！”
栗姿点了下头，惋惜道：“可惜了！”
女生眼神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应该也没被录取吧！”
栗姿的心莫名一顿，尴尬地笑了笑，还没开口说话，女生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我猜也是！”说完，不等栗姿说什么，傲慢离去。
梅子被她说话的语气气得快吐血，没好气道：“这人谁啊，说话这么讨人厌？到底谁给她的底气小瞧你的？”
栗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劝道：“算了，她就比较自信而已。”
大多数自信的人都带着点或清高，或傲慢的脾性，栗茹就是最好的例子，对很多人很多事情都看不上，栗姿都习惯了。
梅子撅着嘴不爽着，“太无语了！”
“好了，咱们吃饭，别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了。”
栗姿给她夹了块芋头，梅子哼了一声，大口地吃掉，好吃，肚子里的气瞬间烟消云散。
第二天一大早，栗姿精心收拾一番后，便去上班了。
出门时，栗茹开着保时捷经过她身边，停下车，道：“上车，我送你一程。”
想到不用挤地铁，栗姿乐颠颠地跑到副驾驶座上，刚系好安全带，便听到栗茹道：“坐后面去！
栗姿刚坐下，嫌麻烦，不想挪位。
栗茹凌厉的眼神像把箭似的射过来，“那是你姐夫坐的位置！”
栗姿心不甘情不愿地跑到后座去，她姐可真讨厌，有了爱人，都六亲不认。
以后她也要找个能让她六亲不认的爱人，气死她才好。栗姿心想着。
栗茹开了十来分钟的车，在公交站台上看到候车的叶乾，停下车。
叶乾走到驾驶座上，把早餐从窗口递给栗茹，“我来开吧！”
栗茹坐到副驾驶座上，吃着包子，喝着牛奶，还时不时把吸管递到叶乾嘴边。
栗姿不好意思看他们撒狗粮，偏过脑袋看向窗外的街景。
“听你姐说，你在君同工作？”叶乾突然开口问道。
栗姿脸上有些小惊讶，“我姐还和你说我的事情啊？”
叶乾看了栗茹一眼，道：“是啊，经常，她其实……”
栗茹微眯着眼镜看向叶乾，“专心开你的车！”
叶乾温柔地笑了笑，“你姐其实害羞了。”
栗姿无言以对，她从来不知道她姐害羞时的样子还这么拽的。
“我记得律衍也在君同，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可以找他，他和我们大学是好朋友，他还挺……尊重你姐的。”
“尊重？”栗姿看了栗茹一眼，“姐，你比他厉害么？你们当初是怎么样认识的？”
叶乾爽朗地笑了起来，“你姐和律衍都是读金融的，同个班。”
“呃？”栗姿诧异道：“律衍不是法学院的么？”
栗茹解释道：“他大学还修了法学，也算是半个法学院的人。”
“他那么厉害的？”栗姿惊讶道：“院里的人都说他是辩论奇才，姐，你们打辩论谁更厉害一点啊？”
“当然是律衍更胜一筹，你姐……”叶乾话说到一半，看到栗茹的小眼神，话锋一转，“当然你姐与生俱来的威慑力无人能及，一上场就能把对手吓得嘴瓢。”还有那得理不饶人的胡搅蛮缠劲儿。
“佩服佩服！”栗姿闻言，冲叶乾连连发出赞声，像她姐那么彪悍的人，他是怎么拿下她的。
*****
到了律所门口，栗姿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小玉注意到她后，给她一抹甜甜的微笑，“你来了。”
栗姿笑着点头，每次对着小玉的笑容，栗姿紧张的心情总能平缓许多，似乎她的笑就有这样的魅力。
“你的办公位置是在21楼，我先带你办理入职手续、顺便熟悉办公环境，对了，你的体检报告和司法考试成绩带了吗？”对着这样标致的美人，小玉声音柔柔的。
栗姿突然想起她的文件袋，手上没有，又紧急地搜了书包，也没有，苦着脸看着小玉，“落车上了！”
“司机车上？”
栗姿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在我姐的车上！”
小玉笑了笑，“没关系，你和你姐说一声，资料明天给我也成，你跟我过来……”
话刚说完，小玉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面容精致的女生，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想要咬人。
栗姿看到是她后，心中有一万匹羊驼呼啸而过，很是纳闷她怎么过来了。
小玉认得她，毕恭毕敬问道：“您好，您这边有什么事情么？”
女生哼了一声，不屑于搭理她，眼神死盯着栗姿道：“我来就是想确认一下我为什么没被录用？我希望你们给我一个公平公正的答案。”
小玉露出职业微笑道：“您没被录取，自然是因为您面试有表现不够好的地方。”
女生呵了一声，讽刺道：“我表现不够好？我自认为那天的表现，三位面试官都很满意！”
女生指着栗姿，怒斥：“论学历，她没我高；轮自信，她也不如我；轮工作能力，我在简历上写得清清楚楚，比她好的不是一星半点，怎么最后录取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栗姿接到小玉的电话时，也这样质疑着自己，当时李慎给她的解释是录用结果公平公正。
小玉见她堵在门口闹，不雅观，还影响了其他人办公，便道：“对于您这个问题，咱们不妨去会议室坐下来好好谈，我可以请面试官来解答您的问题，你觉得如何？”
“行啊，如果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一定会去律协投诉你们的。”女生盛气凌人道。
小玉让出道，“这边请！”
女生狠狠地剜了栗姿一眼，经过栗姿时，突然甩手一巴掌挥过去。
栗姿被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摸着火辣辣疼的脸颊，看向女生。
女生眼神阴狠，一字一顿道：“你真虚伪！”
栗姿委屈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