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邀茅店月及众人一起,来到街上,只见长长一溜的马车,直排的看不见车尾,浩浩荡荡,一众镖头啧啧称奇,年轻人就是狠呀,短短一个月材料都不够,他是怎么搞到这么多兵器的,要不说炼器师有地位,这本事让人心服口服。
张镖头李镖头左狼三个,脸上写满了惊讶,“行呀你,不声不响的,把什么都解决了。”陈南只是朝他们笑笑,他来到陆晓思旁边,一脸求夸奖的表情,陆晓思把脸转过去,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陈南又绕到她对面,小声说道:“我说了,我保护你,不要怕,以后都不用凡事好说的。”
刚才陆晓思在堂上说出“凡事好说”的时候,只有陈南才知道这几个字到底有多重,但他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茅店月也很是开心,没想到这个陈南这么有能力,最重要的是听话,一个月五十万白银,这就要到收钱的时候了,要敲打一下他。
茅店月来到陈南身边,拍了拍陈南的肩膀,“北山府开堂口陈镖头居功至伟,有了这批兵刃,我东陆帮必将马到功成,我会为他向殿里请功,好男儿啊。”
群下一片附和。
“谢堂主,请堂主放心,堂主交代属下的事,属下一点不少。”此时的陈南温和的就像一条听主人训话的狗。
左狼说小声对张李二人说:“陈南跟咱们好像生疏不少,怎么跟那姓茅的打的火热,他忘了是谁把他带来的吗?”
张李二人不言,陆晓思说道:“你们不懂他,就像你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弄成这批兵刃一样。”
左狼说道:“你怎么还替他说起话来了,别忘了姓茅的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陈南这小子这么以有干,要是跟了他,那是认贼作父。”
炼器坊,密室。
地上摆着十把烈焰弓,每把弓前面站着一个年轻人,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几个年轻人就是那铁匠里年纪较小的。
“这弓你们已经熟悉了几天,它的威力你们是知道的,按说我应该让你们多做训练仔细谋划再做出击,但我们没有时间了,茅老贼是玄兵派的人,他每年要在咱们帮里帮玄兵派搜刮几百万之巨,他还要害了陆镖头,我也不瞒你们,陆镖头那不仅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恩人,我之所以要让各位帮我拼命她也占了很大一部分,那老贼要一个月让我出五十万白银给他,不可能的,别说我没钱,有钱也不可能给他,我想弄死他。”
几个年轻人切切死语一番,“我们听陈镖头的。”
“从今天起,我们不是东陆帮了,我们是南山炼器坊,陈镖头就是我们的坊主,当然,这只是我们内部的称呼,对外,他仍是陈镖头,都明白了吗?”钱三儿说道。
“是,我们听坊主的。”
“我们还很弱小,那些江湖大派不会允许我们存在,因为我们像蚂蚁一般无处不在,不要小看蚂蚁,它弱小,但是它团结,它数量多,它勤劳努力,一旦我们掌握了炼器术,绝对会触动那些大门大派的利益,它们必将欲杀我们而后快,在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前,我们要踅伏起来,积蓄力量,待到力量足够,我们必将一飞冲天。”
“一飞冲天!”
“一飞冲天!”
“一飞冲天!”。。。。
从炼器坊出来,陈南又找了陆晓思,让她约了左狼一干人等,交待一番。
茅店月没想到陈南这么给力,交过兵器没几天就邀请他到炼器坊一聚,说是聚会,其实就应该是那五十万的日子到了。
宽大的客厅里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珍馐美味,陆晓思,李镖头,张镖头,左狼皆在。茅店月坐在主座,众人分列作陪。跟茅店月一起来的,是那个八字胡,陈南探不透他的底,也就没有轻举妄动。
“陈镖头太客气了,差事办的漂亮不用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哎,场面还是要有点的,咱们再怎么不行,也是东陆帮的镖头不是,我们倒不是贪图那点富贵,不过要是不搞这点排场实在是弱了我们的名头。”
“来,左大哥,敬茅堂主一杯,过去大家多有嫌隙,从今往后,我们一定唯马堂主是瞻。”
左狼听了陈南的话,提了一杯酒,“过去兄弟多有得罪,还请茅堂主还海涵。”说罢一饮而尽。
张李二人也各自敬酒,连带着陆晓思都敬了一杯。
“陈镖头如此客气,茅某必将不坟前嫌,从此大家就是兄弟,以前那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陈兄弟,我看差不多了,要不说正事?”茅店月还是惦记着他那点银票。
“哎,这才哪到哪呀。”陈南拍拍手,一群美女香风扑面摇曳生姿,柔柳扶风一般走来。
“茅堂主,看见那个盒子了吗,放心,都安排好了,今天没有正事。”
那八字胡看见盒子,直接来到盒子旁边,打开一看,整整一摞银票,他朝茅店月点点头,这老狐狸才算彻底放下心来,一抬手拉了一姑娘坐他怀里,“来,今天不醉不归。”
“来,把香点上。”陆南说道。
“香?什么香?”茅店月顿生警觉。
“前几天得的一好玩意儿,此香一点能让堂主如坐云端,飘飘欲仙,大展龙虎之威。”
“哦,还有此等宝物,点上试试。”此时的茅店月只觉得怀里的美人身娇肉美,基本上没什么心思想别的了。
当迷香燃起,与美人体香混合,更加让人意乱情迷,茅店月此时只顾求欢,其它全然忘记,那八字胡想要提醒些什么,直接就被左狼几个连拉带拽的弄走了。
陈南看时机成熟,调动体内元素,控火术在手上形成一个圆球,一下子砸在茅店月的胸口。
“噗!”茅店月一口老血喷出,连带着一阵肉被火烤焦的刺鼻的气味,让他从温柔乡里惊醒了。
周围一阵女人的惊叫,桌子椅子剩菜剩汤散落一地,茅店月挣扎着爬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陈南,“小崽子,老子知道你有可能算计老子,但老子还是来了,知道为什么吗?就你这种修为,算计到天边去又能怎么样。你太弱了,你会控火术,到底是神兵派的人,藏的挺好啊,上次让你蒙混过关了,现在怎么不藏了,有把握对付我了吗?没有的,你太弱了。”
茅店月运转内力,想要把烧焦的伤口恢复。然而,那个伤口竟是素都无法渗透的地方。
“小崽子,小看了你,火元素挻霸道啊,破了我的防御不说,竟然还不能回恢,看来要找个医师好好看看了。”
“老匹夫,你没有哪个机会了,今天一定是你的死期。”说着,控火术再次运转,一个火球朝茅店月扔去。茅店月挥手召来六把长剑,在面前舞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剑阵,火球砸在上面,化作一缕轻烟,消于无形。
“只有这点能耐吗,那你可要完蛋了。”只见那剑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千万,眨眼之间漫天都是一片银光,修为差的太多了,不能一击必杀,陈南马上落了下风。
陈南二话不说,他知道只漫天银光不过是剑影而已,真正起到杀招的还不过是那六把剑,说时迟,那时快,陈南运用控火术在自身周围迅速布下一片火幕,将自已团团罩住,茅店月一把银剑从这火幕中穿过,被化的只剩几滴亮银色的熔液,在火幕上淅淅沥沥的滴下。
“好霸道的控火术,这种手段也就你们神兵派能使出来了。”
陈南做为一个三阶炼器师,还是只炼一素火,其霸道精纯自不是一般炼器师所能比。
茅店月本来想是一招制敌,但见对方比自已想像的要有实力,加上自已前面受了伤,担心久战不决于己不利,便想到了玄兵派最后的杀招,准备一招制敌。只见他周身黑雾渐起,仿佛要化成厉鬼一般,他的面容逐渐模糊,连带着声音开始变的沙哑,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渗人的笑声。
“不得不说,我有点小看你了,很少有人能见到我们玄兵派弟子的本体,见过的也都死了,你也不会例外。”忽然,茅店月修为爆涨,一个小阶又一个小阶,直到御物九阶方才停下,御物九阶,距大御物师只一步之遥。“我也知道玄兵派声名狼藉,伤天害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死心踏地的给他卖命吗,就是因为这种感觉,就是因为可以看到你们眼中的恐惧,你们这不知所措的样子让我很有成就感。”
陈南想到了茅店月会很棘手,但没想到会这么棘手,这多少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现在他也顾不得许多,是生是死,也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三儿,你表演的时候到了。”陈南大吼一声,十几个年轻人飞奔而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张弓。
茅店月看到十几个年轻人,轻蔑的一笑,那是一种对低等生命的蔑视,在他看来,几个区区一介炼器师,修为还没有夯实,气息还没有调匀,这个时候跑到这种场合来,是来送死的吗。
茅店月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老鹰扑食一般,朝这几个年轻人扑去,几个年轻人一拉弓弦,一只火焰虚化的搭在弓上,茅店月感到一丝危险的气自,拨头便跑,然而似乎有些迟了,那几根虚箭离弦之后,带着一阵阵炽热的气浪直奔茅店月而去,十几根火箭仿佛罩下了天罗地网一般,彻底封死了他所有的出路。
茅店月眼看活命无望直扑陈南而来,陈南眼梢透出一丝邪笑,让茅店月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只见陈南扔出一块破布,掐一个法印,破布红光大盛,凭空出现一把巨大的金弓,随着这把金弓的出现,陈南体素的元素迅速被抽干了,金弓之上一根巨柱一般的火箭成形。
旁边的钱三儿等人看了这把金弓,心中一阵赞叹,这就是真正的烈炎弓吗,烈火弓跟人一比就是个垃圾啊。旁边有人说道,炎跟火差了一个火,就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