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在自己屋里待了一会,被东厢房的冯管事叫去北房一起吃饭,此时刚好酉时,因为每过一个时辰都会有吴家丁去敲,不必出门去看日晷(相当于古代的钟)。
孙乾赶到曾植的内房看着大圆桌上已经坐满了人,为首的就是曾植,头发虽然花白了不少,眼神却很是深邃,秽浊的古老东方黄黑眼珠掩饰不住饱经风霜的阅历和智慧,说起来这位老人即将65岁了,孙乾20年前拜在曾植老先生们门下,当时曾植是村庄里最有学识的人,而且曾植在自己家里开了间私塾,为大家讲学,当时的孙乾是第一个弟子,日常生活都跟在曾植身边,在弟子之中是最特殊最有地位的。孙乾面色尊崇的看了一眼曾植,阔别20年曾植看起来还是挺精神但细微观察还是抵不住岁月的侵蚀。
孙乾不知落座何处,这时曾植便道:“小孙你许久未归,这些人你大致都记不清了。”说完便一一介绍起来,郑氏我的正妻你师母,孙乾细细打量了郑氏,绫罗玉腰,身段苗条,弯弯的柳叶眉,娇俏的樱桃口,可惜岁月不饶人,厚厚的粉底掩饰不住泛黄的肌肤眼角的皱纹,但眉眼之间的风韵,举手投足间的妖媚完全不像一个55岁的女子说他30几岁怕也有人相信。孙乾收敛眼神,向曾植旁边的男子看去。
曾植旋即拍了拍身边的男子,男子站起身来自我介绍道:“孙哥,鄙人曾亮今年35岁,是家里的大哥”孙乾略有疑惑便问道:“曾大哥谦虚了,按年龄说我应该叫你大哥,不过我感觉我没见过你”“孙哥20年前拜在父亲门下,当时鄙人年少无知,不好读书独自一人在外经商。如今才不及孙哥万中之一啊。”孙乾苦笑暗自吐槽:“古人真是麻烦,说话文邹邹的,还过分谦虚,只能先和他商业互吹跳过这一话题。”“曾大哥过谦了,所谓英雄出少年,大哥年纪轻轻就敢独身闯荡,如今富贵声望皆汇聚于一身,到时在继承了庄园的家业,迎娶大户人家的千金,未来正是一片坦途,前途通达,不可限量。”孙乾说完这些老脸一红,貌似吹过头了。此时他却没有发觉在场瞬间并下去的尴尬瞬间,所有的笑声,客套的议论声此刻好像被人掐住喉咙般瞬间无声。也不知谁的一阵干咳,那有如解冻的冰面终于裂开,二哥也是故作自然的自我介绍道,而此刻的孙乾才意识道自己某句话说错了。
“孙哥,鄙人曾华今年33岁,是家里的二哥。孙哥可能不记得了,当时孙哥在家父这里学习时我也在的。苦读十载,如今也不算辜负了家父的期望。”孙乾仔细打探了一眼曾华,一身干净整洁的奶白色学士袍,袖口旁几道青蓝色的光圈反衬的这件衣服的主人华贵十足,鲜丽逼人再加上其如玉般的面庞,闪烁的大眼,估计不少适龄女子对他芳心暗许。不过孙乾天生对帅哥不感冒,或许是同性相斥,孙乾心里暗想,对一定是这样,孙乾又在心里肯定了一番,便对他不再注意。
接下来盈盈站起来一位妙龄女子,轻纱薄裙,美目流转,顾盼生辉,孙乾抬眼一看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孙哥,小女曾小学今年19岁,是家中的三妹。至今未婚。”这就完了,说的也太少了,孙乾内心不禁抱怨道。话音刚落一位少年坐在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带着倨傲的神色摇着椅子道:“我大名曾城,庄里庄外都知道我的大名,今年18尚未婚配“孙乾抬眼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散乱厚实的头发遮住了他半边眼睛,常时看起与他人无异,但是他眼睛里透出的一丝桀骜还是没能逃出孙乾的眼睛。看起来这就不是一个安生的主。孙乾听完所有人的介绍唯独没有发现大哥和二哥的夫人按说这个年纪他们应该成婚了。于是便问道大嫂二艘今天没来吗?大哥这时应声答道:“我和二弟不住在庄里,我们家离雷泽庄都比较远,你大嫂怀了身孕,大嫂不甘寂寞便找了二嫂来陪。不过他们知道明天就是爹爹的生日,特意亲手做的糕点”“原来是这样。”“那我能看看这两样糕点吗?”“这个.....是生日宴会的礼物之一没交给爹爹之前还是不要给看的好”大哥迟疑的道。“原来如此,是小弟冒犯了。”这时曾植前来调解过来:“其实是老夫馋嘴爱吃糕点,是当时二媳妇送的生日礼物有份糕点,我特别爱吃,就重赏了她,可是我的其他儿子女儿也是十分孝顺,之后每年都给我送花样不同的糕点,已经成为一种默契式的约定了。”“原来如此,礼物当然不能随便在收到之前查看那样不就没有惊喜,曾老师有这样一群孝顺的儿女真是让人感到羡慕”孙乾客套道。
“好了,也等了很久了大家开餐吧,”曾植道“大家早就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