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本(一)
原文: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译文:
最上乘的德看似不道德,是因为德就在其中;下乘的德不失去这种德,其实就是无德存在。上德无作为却没有主观认为,下德有作为却有主观认为,上乘的仁有作为却没有主观认为,上乘的义有作为却有主观认为。上乘的礼有作为却得不到响应,会抬起手臂扔掉它。失去道而后看重德,失去德而后看重仁,失去仁而后看重义,失去义而后看重礼。一味崇尚礼的人,忠恕信誉太薄,是祸乱的开头。先见之明的人,是道的花絮,是愚昧的始祖。是以大丈夫身处它的厚重,不局处它的片薄;处于它的实为,不居处它的华丽。去掉原来提取现在。
上德:符合自己与规律。
下德:扩大自己,故作。
有以为:有主观臆断性。
无以为:无主观臆断性。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孔子说“朝闻道,夕死而无憾。”老聃和孔子是同时代人,孔子曾向老子学习过,称老聃“真为吾师矣”。他深知德之大,不能行众,退而其次为仁,除智者不可识,只能行礼乐教育,可惜亦不能行。老聃深知发展的规律,便劝说他,孔子天命如此,不好强求。这句话也是对孔子以及儒家学派的一个诫告,之所以说出了“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扔之”,是因为孔子——先秦以后将再无上礼。晚年的孔子是当一名老师,结束颠沛流离就不再为政,进而修补并删改古文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