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在噩梦中的男子,被敲门声突然叫醒,似乎魂儿都快丢了。猛的坐起,汗流浃背,不由的仰头长叹。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地上。
可是门外头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男子遂起身开了门。女子道“岳师兄,这都午时了,你如何还未起身?”
男子脸上的汗不停的沿着额头滴下来,一滴汗流进了眼睛,男子一边用衣服擦拭,一边说道:“我没事,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出来。”
女子观察的仔细,眼前的岳师兄,显然与以往不同。遂问道:“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能感觉出来你定有事瞒着我。”
男子觉得噩梦太可怕,都不愿回想,也不愿向任何人说起。只是应付着说道:“没事,我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言罢,到床前随手拿起名剑门的衣裳穿在了身上。
“哦,原来是这样啊!师兄不用多想,梦终究是梦。”说罢,转身出门。
男子穿好衣服出门,便瞧见五人已回客栈,客栈大堂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桌人。女子已将饭食准备妥当,只等他下楼吃饭。见状,男子快步下楼。
“岳师兄,你说那五人到底去雪山背后做甚了?要不我二人今晚偷偷去雪山背后一探究竟?我最喜欢冒险了。”
“那五人均武功高强,我二人如何斗得过他们。还是等待时机吧。”
“可如此的耗下去也不是办法,难不成十年不见凌云,我二人便坐等十年吗?”
女子说完,男子并未答话,自顾自的吃着饭。女子见没有回应,便未在说话。
两个时辰后,客栈饭桌上,除了二人,已经是空荡荡的。二人略做歇息,便要起身上楼各自回厢房。
省身朝着两人走了过来,对着女子说道:“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说罢,深情款款,直溜溜的看看女子。
“无赖。”女子说道。二人正欲回房,翎深冷冰冰的说道:“兄台,我不管你来这里到底为什么,但这里并没有凌云这号人。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你是怕我二人没有银子吗?”女子随手掏出来五十两银子说道。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谁跟银子有仇啊!省身附和女子说道。
“你个多情种,还有一点廉耻吗?我是你大哥。”翎深说罢,手拿一条抹布擦着客人坐过的桌子。
“哼!不识好歹,只要本姑娘每日给了你银子,我看你拿我怎么办。”女子有些不满的说。
但女子深知翎深此人,他可不是多情种,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万一自己又激怒了他,他的刀可不留情啊!
身旁的男子倒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不一会儿,两人上楼回了厢房。
夜深人静,星月交辉。
无兄弟照往常一样,将去雪山背后练功厂。女子听见五人出了门,急忙起身叫起隔壁厢房的男子,道:“岳师兄,那五人又走了,我二人跟他们去一探究竟。”
男子知道自己此次前来身负大任,绝不可儿戏。况且自己也见识过五人的厉害,如是激怒他们,那自己的大事,岂不更是男上加难。
“师妹,那翎深性情孤僻,上次我二人差些吃了大亏,难不成你还想激怒于他?回去睡吧。”说罢,男子回房继续睡了起来。
女子本兴致勃勃来找男子,不料却吃了闭门羹。遂回房,拿起紫色短剑,独自一人去了。
“哼,你不去我去。似你这样的等法,等到头发白了,也等不来凌云。懦夫。”话完,抱鞍上马,打马就走,朝着雪山背后去了。
女子出来时,五人已走了三刻钟时长了。五人均武功不赖,脚力惊人,等女子看到时,已远远的将女子甩在身后。
“驾…驾…驾…”女子手执一条黑亮黑亮长长的马鞭,不停的抽打着。
快一炷香的时间了,女子一直眼睛紧盯着前面远处的五人。突然路边窜出来一只野兔,女子转过头瞧了瞧,也就转眼间,五人均消失在夜色中。
女子气不过,遂用手中的马鞭,不停抽打着客栈里那匹花色的马。道:“叫你跑得慢,叫你跑得慢……”
一声嘶鸣,马受了惊,从原来的路上偏离了出去。朝着西面一片死寂的戈壁滩,狂奔而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马仍然在狂奔。女子不免有些慌乱。一只手紧紧的拉住缰绳,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马鞍。不停的大喊道:“吁…吁…”可那受了惊的花马,怎么喊都不停。
马越跑越快,连人带马,已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只见四周非常空旷,却又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女子自说道:“这样绝也不是办法。”遂丹田猛的一提气,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可能是马受了惊,跑得太快。女子跳下来时,楞是整个人甩出地面三丈远。“嘶”女子起身后,用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伤口。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此处有什么怪物,叫我一介女流如何是好。”言罢,不由的有些打冷颤。
天空月亮,被乌云渐渐的掩盖,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戈壁滩上,更是万籁俱寂了。常言道:急中生智。此言确也不虚。
女子望着天空中已光华快被掩盖的明月,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自言道:“不管在那里,月亮每晚都从西边升起,而我是从东边而来。不如我反着月亮的方向自去。”
女子受了伤已精疲力尽,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有余了,却还未见人烟。越走越觉得憋屈,本来自家一人出来,也是为了办正事,那知会弄到这步田地。言罢,不由的哭了出来。
“哈哈…哈哈…”这是哪来的小妞啊!这般娇艳。女子只听到声音,却不见来人。
“我呸!你是哪里来的毛贼,敢对本姑娘如此无礼。有种的现身相见”遂紧握剑柄。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何人,我是这大漠之王。
女子暗自大惊道:“好厉害的内功。”说话之人的语气,似乎并非中土人士。心中越发害怕。遂加快脚步,想尽快走出这片死寂之地。
“呼哧”一声。
女子隐约看到,两个一白一黑,身着胡服裙的人,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朝着自己走来了。
女子连忙拔剑,却未来的及。忽然身后被一人点了睡穴,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