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暗笑自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甜甜看着叶鸿,露出微笑。
叶鸿心道:“甜甜好像又变样了!”
叶鸿回头看了眼陆露,越来越像陆露,不,有句歌词叫:“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甜甜和陆露演绎了新幽默“我已经成了未来的你,而你还是个孩子。”
“爸爸,鼓风!”甜甜吩咐,叶鸿应了一声,拉起风箱,一股股清风吹入炉下,变成热风,热风搅动着红色飘摇,温度变的更高。
“爸爸,金风灌肺的方法你记住了么?”甜甜注意力在四个炼炉内,额头渗出些许汗迹,抽空问了一句。
“嗯!”叶鸿继续拉动鼓风机的长杆,他回了句,叶鸿再次感受到了安老的偏心眼,甜甜身侧的温度似乎处理过,称不上凉爽舒适,但也勉强接受,而他身边的温度则高的让人费解。
叶鸿有种错觉,甜甜在炼器,安老在炼自己,这个老头子,也不怕把我炼成火眼金睛。叶鸿抱怨几句,金风灌肺的口诀在脑海里过了两遍,确认无误,他又嗯了一声。
“爸爸,金风来了哦!”甜甜顽皮的一句,她右手几个手指来回摩擦,一个五六平的冰砖形成,冰砖飞到炼器炉的上空,热空气与冷空气接触,产生对流,起风了。
“爸爸,加大鼓风机的送风量!”甜甜吩咐了一句,叶鸿依言照做。大量风卷入炼器炉下,甜甜牵引着热风,在炼器炉内打了个转,风渐渐变了颜色,仿若挂上了一层薄纱,有了些许金属光泽。
这股热风被甜甜卷到半空,冷热空气碰撞,形成更猛烈的风,风嗖嗖嗖嗖,呼啸中带着萧飒,细小的小剑露出峥嵘。
“爸爸,可以了,金风灌肺!”甜甜语气兴奋,能帮上叶鸿,做女儿的也是激动不已。
叶鸿点了点头,手上不停,张口嘴巴,引金风入肺,默默运起了修炼法门,叶鸿感觉从喉咙开始一条子火辣辣的难受。
安老的声音送到叶鸿耳内:“肺为魄之处,气之主,五行属金,上通喉咙,在体合皮,其华在毛,开窍于鼻,在志为忧,在液为涕,与大肠相表里……”
“都是老中医,何必互相开药方!”叶鸿心里感念,嘴上不饶人。安老笑了笑,甜甜则努力维持着现状。
叶鸿觉得火辣辣的感觉不那么明显了,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真的在变弱。温度越来越高,矿石渐渐熔化,金属水和矿渣分离,甜甜手指连引,金属水飘于空中,安老帮着将矿渣清理掉。
风穿过金属水,风的颜色更厚了一些,叶鸿的感觉就像吞了几十万根钢针,从喉咙到肺全都针扎一般,疼是一方面,最难受的是堵,叶鸿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肺部更是成了筛子。
四团金属水混合到一起,甜甜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分离金属液体是最困难的步骤。
甜甜闭上眼睛,神识进入混合的液体之间,她低声问了一句:“你们愿意彼此分开么?”混合液体仿若听懂了她的话,竟真的分成七份,重新落入七个炼器炉之中。
“加大风量!”安老急道,并亲自控制地火。甜甜朝安老点了下头,将精力聚焦到第一个炼器炉中,金属进一步提纯,甜甜用冰做出一个极为厚实的立方体磨具,叶鸿强忍着喉咙的疼,猛的拉了几下鼓风机。
甜甜控制炼器炉,缓缓升空,忽然翻转,整炉金属水倒入模具之中,“滋啦啦滋啦啦”的声音响个不停,很快一块长宽高都是0.5米的寒铁出现在那块当作案板的铁块之上。
“爸爸,看你的喽!”甜甜甜甜一声,已经快要昏阙的叶鸿强忍着难受,猛的眨了下眼睛,右手换左手,左手继续推鼓风机的长杆,右手拿起案板上的大锤:“随便砸么?”
“爸爸,不是的哦!”甜甜将一只手搭在叶鸿的背上:“爸爸看到了么,那个亮点,如果可以,锤子的落点最好选择那个亮点。”
“省的,安老照看下风机!”叶鸿轮起锤子,一下,两下,三下……叶鸿的气息慢慢变的平衡,他的精神也从难以忍受的刺痛转移到寒铁上面,外物渐渐模糊,叶鸿觉得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锤子、寒铁。
寒铁在极短的时间内体积便被压成不足最初的四分之一,叶鸿落锤越来越快,百锻成钢,千锻出灵,随着叶鸿用尽全力的一下,寒铁发出啼鸣。
安老翻了翻眼皮,嘟囔了一句:“难道这小子还有铁匠的天赋?”
安老看了看叶鸿和甜甜,心道:“一个鬼才,一个天才……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大唐都是这父女两的舞台。”
甜甜拍手叫好,毫不吝惜赞美的语言:“爸爸,好棒!爸爸,最棒!爸爸,下一块。”
“好嘞!”叶鸿豪迈的来了一句:“叫我叶大锤!”
叶鸿砸的热火朝天,看的安老直戳牙花子,头直摇,嘴里发出不敢相信的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每一击竟然都不差分毫。”
安老哪里知道,叶鸿的本事就在稳准狠三个字。
很快,只剩最后一块金属赤胆橙金,叶鸿觉得很爽,特别爽,来到大唐之后已经有段时间,还是第一次流汗流的如此彻底,战斗服吸收了汗水,极好的通透性,让叶鸿觉得每一个毛孔全在呼吸,金风已经不是简单的灌肺,而是变成了金风洗体。
叶鸿深吸了一口气,握住锤子,眼里是赤胆橙金,一锤子落下,赤胆橙金发出一声低吟,那声音犹如一个温婉的女子一般,轻轻的波动叶鸿的心神。
锤子如暴风骤雨,那声音连绵不绝!如哀似怨,好像在诉说自己的一生,又像是个弹着琵琶演绎着别人的喜怒哀乐。每一锤下去,必有一声回应。
赤胆橙金似乎有了灵魂,叶鸿在那灵魂中看到了白云的影子,白云清丽可爱,围着个围裙,准备了一桌的饭菜,期待叶鸿去品尝;又好像二丫,二丫絮絮叨叨,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