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在给我炖鸡汤吗?好香啊!”韩飞向着自家的厨房走去,厨房的玻璃门是关上的,透过玻璃门可以隐约看见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韩飞快速地拉开玻璃门,“咦,妈妈呢?”厨房冰冷,没有妈妈,“妈,妈,你去哪了?我饿了,妈,妈......”韩飞着急的叫着,没有妈妈的回应。
突然一个激灵,韩飞坐了起来,嘴里还喊着妈妈,可是眼前却不是那个熟悉的自己的家。韩飞揉揉眼睛,环顾四周,自己处在一个小房子里,墙壁都是灰色的泥土墙,墙壁上挂着几张弓箭和箭盒,还有一把宝剑,自己坐在一个温暖的火炕上面,上面盖着厚厚的粗布麻被。
韩飞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这是哪里啊,刚刚不是在自己家的屋里吗,妈妈不是在给我做饭吗?韩飞紧皱眉头,努力回忆,原来刚刚只是个梦。
渐渐的昨天和兄弟们穿越到那冰天雪地的山窝里的情形呈现在了脑海。这么冷的天气我应该已经冻死在雪地里了,可现在又是在哪儿?韩飞一时想不起来了。就在这时,吱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你醒啦!”伴随着清脆悦耳银铃般的声音,一个古代装束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身材高挑,发型梳理成牛角形双髻,面色白里透红,比瓜子脸稍显肉多一点,两腮稍带点婴儿肥,樱桃小口,唇若朱砂,由于天气寒冷鼻尖也略微发红,身穿大麻深衣式袍服,上衣下裳相连,长不拖地,下摆不开岔,曲肘可弯,袖长和臂长相等,交领式左衽压着右衽,中等宽度麻布带束腰,佩戴窄小的青铜带钩。
韩飞为女子的声音着迷,更为女子的妆容诧异,再加上刚刚从梦中惊醒,对于现在的处境处于迷茫混乱当中,一时语塞,眼睛紧紧地盯着女子。
女子见状,没有不适,反倒微微一笑,“公子命大也,若不是我父亲和弟弟上山打猎碰巧遇见你,你现在不是冻死,就是被狼给叼走了。”
韩飞这时才渐渐地回过神来,透过女子的妆容,韩飞感觉到自己真的有可能到了比较遥远的古代了,韩飞学着古代人拱手道:“多谢令尊的救命之恩,韩飞无以为报,敢问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燕山啊,我们现在在燕山脚下啊!”女子轻松地回答。
果然是燕山,韩飞之前的判断没有错。
“那这里是哪个国家啊?”
“燕国啊,从此向东北大约80里地就到了燕国的都城蓟城了,那里非常的热闹。我爹和我还有弟弟经常将打来野味送到城里去卖,顺便再买一些好玩的东西回来。”女子兴奋的说着,“可是今天由于你在家,我爹说你身体虚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我爹和弟弟去城里了,就留下我一个人没去。”女子由兴奋随即转为沮丧。
“抱歉,打扰姑娘了!”韩飞稍感歉意,“那燕国现在的国君叫什么名字啊?”韩飞接着问。
“你是说我们大王吗?不知道,我们都称他大王,但叫什么不知道。”女子皱着眉头。
“那相国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女子依然撇着嘴摇摇头。
“那你知道最近燕国有没有和别的国家发生过战争呢?”韩飞继续穷追不舍。
女子稍显不安,耸耸肩,摇摇头地看着韩飞。韩飞也是皱着眉头,看来从这个女孩身上是问不出更多的有用信息了。蓟城作为燕国的都城几百年,根本判断不出现在是什么年代。
“那你听说过长平大战吗?”韩飞仍不死心继续问道。
“这个我知道,前几天我刚听我爹说过!”女孩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被韩飞连续问了几个问题都答不上来,女孩略感难堪,现在终于有一个问题自己听说过的,女孩那天真烂漫的性情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不过随即女孩的脸色又变得惊恐起来,“我爹说秦人虎狼,秦军就是恶魔,赵军已经投降了,秦军依然坑杀了赵军40多万降兵,秦军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连自己的国君和相国都不知道,韩飞也没指望她能回答出这个问题。长平之战也只是他国之间的战争,与燕国没有关系。但是长平之战实在太过著名,而且正好是穿越时预定的年代,所以韩飞随口一问,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居然知道。
“真的吗?刚刚结束长平之战?”韩飞兴奋的甩开被子,从炕上跳了下来。
女孩见韩飞如此高兴,吓得后退了两步,“莫非公子是秦国人?我爹可是做了恶事了!”女孩脸色有些惨白。
韩飞立马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赶紧道歉:“抱歉,韩飞失态,吓着姑娘了!”
韩飞心想“绝不能向这个时代的人透露自己的真实情况,因为那样有可能改变历史。刚刚发生过长平之战,说明21世纪我们穿越时空的研究还是有很大突破的,尽管实验的死亡率很高,但我还是侥幸生还了,而且穿越仪器的时间轮设定的也非常的精准。长平大战在公元前260年结束,而我们当时穿越时设定的年代也是公元前260年,真是国家幸甚!民族幸甚!兄弟们的牺牲也算值了。不知道21世纪的徐主任、张主任以及这项实验的相关科学家们还能否将这项实验向前更推进一步,能否将死亡率再降低一些,可是我现在一个人没有能力操作仪器返回21世纪,而且即便操作了,也未必能活着回去”,韩飞想着想着,先是兴奋后又变得有些无奈和伤神!
看眼前的女孩还是睁大着圆圆的大眼晴看着自己,韩飞叹了口气,对女孩说:“姑娘,在下刚刚兴奋并非因为秦军杀了这么多赵军,也并非秦军赢了战争,而是因为战争终于结束了!姑娘有所不知在下乃楚国人,祖辈靠经商为生,经常往来各国做生意,近几年我们和燕国生意比较多,我们来往燕国必须经过上党长平一带。秦赵长平对峙,战争一触即发,我们只能绕道走。由于绕道,多为山区,道路不熟,再加上突遇暴雪,我和老乡走散,迷路,在雪山中走不出来。幸亏令尊相救,要不在下早已命丧燕山,也不知道我的老乡们都怎么样了?”说完韩飞假装要哭的样子。
见女孩稍微有些放松的样子,韩飞继续他的故事:“刚刚听姑娘说长平大战已经结束了,在下就可以经长平回到家乡了,家中还有老父需要照顾,刚刚一时兴奋失态,还请姑娘见谅。”
“原来公子也是受战争所累,又是个孝顺之人,我爹做的是善事,这我就放心了!”女孩随即面露喜色。
韩飞长吁一口气。原想连续问了女孩几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估计女孩不是个见识广博之人,就随便编了个故事,没想到还挺管用。楚国到燕国虽说路途遥远,但未必经过长平,如果是稍有见识之人都有可能将他的故事戳破。韩飞心情一放松,突然眼前一黑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坐到床边上,接着就是饥肠辘辘的肠鸣音。
“噢,公子稍等,鸡汤已经给您炖好了,这是我爹昨天上山打的野山鸡,特意给您留的。我爹说您如果醒来肯定身子虚弱,需要鸡汤补补的,您刚刚那个兴奋的劲儿,我以为您是神仙不用吃饭呢,原来公子也是肉体凡胎的,哈哈哈......”说笑着女孩走到一旁的火炉上用棉布包着边,很娴熟地将一个鼎一样的容器端到了炕上的小桌板上,然后又拿来了铜勺和竹筷。
原来梦里一切都是假的,唯有这鸡汤的香味是真的!韩飞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和勺子就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整只鸡还有汤都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了,吃完顿时觉得鼻尖冒汗,寒意全消,浑身有劲。
“看来我炖的汤还是挺受欢迎的嘛!”女孩满意地将空鼎、筷子和勺子收拾到一边,将小桌板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公子刚醒,身子还很虚弱,您就直接在炕上躺着休息就好了,我先不打扰您了,我外面还有一些活要干。”女孩一看就是那种勤劳能干的农家女孩。
“给姑娘添麻烦了!”韩飞惭愧地拱拱手。
女孩笑着摇摇头退出了屋将门轻轻地给关上了。
韩飞躺着炕上,看着屋顶,总算是一口真气提了上来,到阎王爷门口转了一下又回来了。
韩飞思绪万千,看来我是注定要在这个时代走一回了。来之前徐主任慷慨激昂的训话已经交代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具体真实地研究一下这个时代的人文思想。现在是战国大统一之前的关键时期,七国我应该先去哪一国呢?
秦国?可我不属于这个年代,又不能改变历史,去秦国不为建立功勋有何意义呢;燕国?燕国乃大周时期的老诸侯,思想守旧,已经和其他六国有所脱节,马上要登基的燕王喜称之为昏庸无能也不为过,要不是太子丹在最后搞一个荆轲刺秦王,这个时期的燕国在历史上几乎没有值得探究的事情;赵国?长平之战之后,紧接着又是邯郸保卫战,两战之后国力严重下滑,之后又燕国趁人之危,总之赵国未来几乎都处于战争之中没有停歇直到被王翦灭国,战火重重,暂时还是别去了;魏国?魏国在秦赵长平之战之后的邯郸之战中,信陵君窃符救赵,之后又合纵抗秦大获成功,信陵君威望大增从此和魏王心生间隙,之后便主要是信陵君和魏王的权力纠葛,权术之争不探也罢;齐国?田单死后,齐国偏安一隅,只求自保,五国破灭,齐国隔岸观火,掩耳盗铃,昔日的稷下学宫已经名存实亡,徒有虚名,再也无饱学之士阔论天下,唯一的大家荀子也被排挤出去,齐国暂时也还是别去了;韩国?韩国必去只为韩非,韩非之后再无百家!韩非的著作为秦始皇统一天下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也是中国未来两千多年的中央集权制政权的理论基础。这样的大家,用秦始皇的话来说:“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只是目前韩非还没有名气;楚国?我21世纪的家乡,风景秀丽,人杰地灵,而且气候宜人,一定要去看看,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大思想家荀子如果史书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在未来几年楚国灭鲁国之后的兰陵当县令,而且李斯、韩非都会在那求学呢。如果能和荀子聊聊古今天下,此生亦无憾矣,而且荀子思想儒法兼备,说不定能汲取一些精华供21世纪后的世界发展做指引。对,楚国,接下来就前往楚国。
韩飞目标一定,再无睡意,准备起床出去走走,却发现自己的羽绒服和牛仔裤都不见了,而炕头却放着一个叠放整齐的长袍服,袍服的旁边一个不少地放着自己带着的金条。韩飞明白自己的衣服由于雪水融化全部湿透了,必定被姑娘拿出去晾晒了。韩飞于是就将袍服穿起来,袍服很厚,很暖和,稍微偏肥大,估计姑娘的父亲或者弟弟身材比我要高大一些。
韩飞琢磨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大院子,韩飞住的是正对门的正屋,左右两边是两个偏屋。姑娘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正是韩飞的羽绒服和裤子还有其他的一些袍服,由于袍服都是粗麻布料子,颜色暗淡,显得韩飞的羽绒服格外的鲜艳。
“韩公子您醒啦,恢复的怎么样了?”女孩一边在绳上撸着衣服,一边说着。
“多谢姑娘关心,韩飞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姑娘炖的鸡汤真的是人间美味,姑娘如此贤惠美丽,韩飞平生未见,敢问姑娘尊姓芳名,以便韩飞将姑娘的大恩大德铭记于心,以求日后报答!”韩飞拱手相谢。
女孩被韩飞赞美顿时脸颊绯红,“多谢公子夸奖,公子严重了,我爹经常教我,人生在世要多行善事,好人有好报,小女子姓荆名兰,公子叫我兰儿好了!”
“兰儿几岁了?”
“一十有五。”兰儿一边干活一边回答韩飞的问题。
“我比兰儿年长几岁,兰儿叫我韩大哥好了,不用总是叫我公子公子的。”韩飞觉得公子公子的叫起来比较别扭。
“好耶,韩大哥!”兰儿灿烂地笑起来。
“兰儿,你知道附近有没有卖马匹的,韩飞要返回楚国,路途遥远,必须骑马!”
韩飞知道楚国路途遥远,在这个没有高铁或汽车的时代,靠双腿走到楚国的话估计头发都白了。可是自己从小也没学过骑马,但不管怎么样骑马是这个时代的男的必备的一样生存技能,必须先学会。韩飞深知自己要融入这个时代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先一步一步来吧。
“您要买马吗?那您可问对人了,走,我带您出去看看。”兰儿兴奋地拉着韩飞的手将韩飞拽出了院子。
韩飞跟着兰儿沿着打扫干净的鹅卵石铺的小路上,弯弯曲曲的走到了一个大院子门前,还没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像猪圈里一样的气味。打开大门一看,韩飞惊呆了,院子里有两排干净宽敞的马厩。韩飞目测了一下大概有将近二十匹大小不等的马,有的高大威猛,还不时的发出高亢的嘶鸣声,而有的很小,只是个小马驹。
“说吧喜欢哪一匹随便挑!”兰儿挺胸抬头自豪地说着。
“这是你们家的马?”韩飞疑惑地看着兰儿。
“对啊,都是我爹养的,经常有当兵的在我家买马,养马赚钱比打猎赚钱容易多了,所以我爹一边打猎一边养马。”兰儿高兴地说。
“兰儿你会挑马吗?”韩飞试探着问着。对于一个毫不懂马的人来说,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吧,以免在小女生面前出丑尴尬。
“略懂一点点,像这个身材高大,大腿肌肉发达的,一看爆发力就很强,短跑这里没有能跑过它的。那这边这一个身材略微修长,腿部肌肉匀称,长跑耐力很好......”小女生说得头头是道,韩飞也听得入神。
“那你知道有没有比较温顺的马,你知道我刚刚从冰雪地里逃生,腿被冻得有些麻木了,像这些高大的骏马,性格可能比较暴烈,我怕我一时驾驭不了!”
韩飞又开始编故事了,韩飞现在终于知道,用谎言去掩饰另一个谎言是什么滋味了,韩飞没办法,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不能说,就只能靠编故事了。
“咦......韩大哥,你不是说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吗?而且我爹说你没有被冻的很厉害,只是被饿晕的更多些,奥......我懂了,韩大哥你不会骑马!”兰儿真的是天真无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韩飞。
韩飞杵在那脸憋得通红!兰儿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X射线一样,将韩飞完全看穿,韩飞刚想张嘴辩解。
“没关系的,韩大哥,我可以教你啊,这些马都可听我的话了!”兰儿说着从马厩里牵出了一匹,中等大小,浑身雪白,马尾捎带黑色,马脖子上拴着一个铃铛,“韩大哥,这是小白,我看着它长大的,可温顺听话了!”
兰儿牵着小白自顾自的向院子里的一片大空地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韩飞因为被识破心思窘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表情。紧张,窘迫,尴尬,无奈,韩飞一时间被兰儿的天真弄得无所适从,最后只能默认兰儿说的一切,默默地跟着兰儿牵着小白向空地上走去。
到了空地上,兰儿没有管韩飞,突然之间,兰儿纵身一跃跳上小白,然后双腿一夹,飞驰而去。韩飞还没有从刚刚的窘境中走出来,眼前的这一幕又让他睁圆了眼睛,呆在那了!什么情况,没有马鞍,没有脚蹬,就这么一跳?难道古代人真的会轻功?还没有想明白呢,兰儿和小白已经回来了。
“韩大哥,你也试试,很简单的。”兰儿非常轻松地说。
韩飞咽了咽吐沫,接过马缰,心里默默祷告。韩飞用手轻轻地抚摸小白的脖子,小白很老实没有动弹。
“真的很温顺啊!”韩飞心中窃喜,不过小白虽说中等个头,但背部依然和韩飞肩头齐平,韩飞要想上马还是有困难的,“请问有没有马鞍和脚蹬啊,你们家养马应该有这个的吧?”韩飞苦笑着脸。
“什么马鞍脚蹬的,从来没听说过,我从小就是这样骑马的,小白个子不高,你应该没问题的,我一个女孩都能跳上去!”兰儿理直气壮。
奥,韩飞想起来了,这个时候马鞍脚蹬应该还没有发明出来!韩飞无法辩解,只能硬着头皮去试了。好在韩飞以前在学校偶尔打打篮球,弹跳力还是可以的,再加上小白个子不是非常高,韩飞双手抓住马缰,双臂双腿同时发力,竟然趴到了马背上,姿势虽然很丑,可还是上去了。韩飞调整姿势,准备从抱着马脖子趴在马背上的姿势调整为上身直立帅气的姿势。谁知韩飞刚一要直腰,小白突然前腿离地直立起来,伴随着高亢的嘶鸣,差一点将韩飞甩到地上。这个动作重复了好几下,韩飞赶紧抱紧马脖子,大叫起来,“啊......啊......马要跳起来了,兰儿,兰儿,不是说它很温顺的吗?快让它停下!”韩飞被吓得歇斯底里地叫着。
兰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韩大哥行走江湖,倒像是个文弱书生。”
“求求兰儿了,快让它停下吧!”反正早已经被识破了,认怂就认怂吧,韩飞不停地求救......
只见兰儿走到小白跟前,大叫一声小白,然后瞪了小白一眼,小白马上停下来低着头喘着粗气。韩飞赶紧从马背上滑下来,惊魂未定。
“兰儿骗人,小白一点都不温顺!”韩飞想找兰儿理论。
“你是头一次,小白和你还不熟,小白定是将你当成买马的人了。小白什么都懂的,每次有马被买走,小白都会默默地流泪的!”兰儿解释道。
“那怎么办啊,你跟小白说说,说我不买它,我只是要和它做朋友!”韩飞发现自己的内心被兰儿识破以后,说话也越来越像这个小女孩了。
“你去拿一些草料喂给它吃,然后慢慢地再试几次就好了。”兰儿教着韩飞。
韩飞对兰儿的话现在只能是言听计从了,给小白喂了些草料,又经过兰儿的指导,慢慢地小白对韩飞终于熟悉了起来。练了一下午,韩飞终于可以骑着小白慢慢地走几步了。
骑马只是一个交通工具而已,对韩飞来说已经焦头烂额了,在这个大争的战国,举目无亲,如何适应并在这个时代生存下来?韩飞不敢想象,他只能鼓起勇气面对未来的一切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