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染来到马厩,挑中了一匹黑色的马,冲出驿站扬长而去。
守卫的人看见拦也拦不住,赶紧跑来向凉王禀告。
得令的守卫一脸疑惑,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凉王眼皮下偷马,可这马匹丢了,王爷也不派人去追回,完全没放在心上。
已经离驿站好几十里远了,上官染这才想起早上好像有人喊她名字,起初并没在意,现在突然想起又不像是梦。
“驾!”清风贯耳,一切忧烦抛之脑后。
追赶一路也没见冬雪影子,会不会被慕容泓的人提前追上了?手里的马鞭又加重了力道,马匹腾跃而起,狂奔在山林间。
到了一个小镇,上官染身上仅有的银子早花没了。没有钱就不能买草料,不能买干粮,哪也去不了,为今之计只好先赚钱。
上官染戴个残布帽子,装扮成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左手举着一杆挂布招牌“活神仙”,边走边嚷嚷:活神仙,活神仙,专治疑难杂症大病小病,妙手回春不敢称,起死回生算一行,看到的路过的不信你就瞧上瞧,今日有缘运气好,亏你遇上我活神仙,让你生龙活虎脸上油光,娘子怀里温柔乡,相公怀里柔情水,这幸福的生活真正好,真正好!
“我活神仙今日路过贵宝地,前面那个村有个姓张的,我给他看病那可一下用了我两颗丹药,现在下地干活别提多精神,儿子都快有了,不信的你去打听打听,丹药有限,我活神仙在江湖上有个规矩,只医治前二十名的病人,请大家排好队!后二十名的病人你们都散了吧。”
行人一拥而上,争着挤着排队,上官染心里一笑,这些人真好忽悠,后悔自己草药采少了。
“没了,兄弟你下次早点!”埋头数着手里的银子,上官染越数越高兴。
“你这是在骗人。”
上官染抬眼一看,“冬雪,我还正找你,没想到....”
“是你!上官姑娘要是那些人吃了你的药出问题怎么办?会死人!那些都是祁国的百姓,如果他们因你而出事,我也绝不会手软。”
“放心,那些都是中层药不会吃死人,就是一些清热败火的草药,我做事有分寸。走,我请你吃饭!对了这好像是祁国的钱,你帮我看看是有多少?够我们花几天。”
“慕容泓的人已经到了祁国,此地不宜久留。”冬雪一说,分开各走各的。上官染小跑追上去。
“我是不是该叫你月城羽。”一听,冬雪的身子怔住,片刻又恢复平静,只是又加快了脚步。
“你手臂的图纹,虽然已经抹掉,还是看的清一个纹路,只有祁国王室才有的标志。而在宸国会有祁国王室图纹的人,只有六年前联姻的祁国公主,月城羽。”上官染小声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月城羽警告的眼神看向上官染,眼里的杀意一时让上官染害怕,“我不想杀你,可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我不会说出去,相信我,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你找我是因为慕容泓在四处追杀你,宸国对你来说并不安全,我猜上官染也不是你的真名,你又到底是谁?”
“江走雪。一个籍籍无名的人,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回祁国要做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来告诉你,小心点。毕竟是我连累你也被追杀。”
“离我远点,就算帮忙了。”说完,骑马而去。
上官染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遭了!她落在庙里的玉佩还在我身上,怎么忘记这事了,上官染一个翻身上马,不巧,玉佩滑出衣袖掉在地上。
“先生的玉佩真是别致通透,弄丢了多可惜!”
“谢谢。”上官染坐在马背上伸手欲讨回,可那人迟迟不给。
“如此稀罕物件,也不知道先生从何处寻来?”
“祖传的祖传的,我太太太太爷爷那辈的,现在传我手里了,我爹喊我往后要传给我儿子,这不,我都快过大半辈子了,儿子还没找到,这玉佩也没个着落,公子若是喜欢要不咱折个价。”
男子身边的小厮怒吼道:“混账东西!竟敢让我家公子当你儿子!老子是看你活腻歪了。”
“岂敢岂敢,公子若是看不上这玉佩,就还给小的,小的还要赶路。”
男子不语,递过玉佩给她。
上官染刚离开,男子也消失在街巷。他必须马上将月城羽回祁国的事,赶紧上报给祁皇,好有所准备。
那位公子的好奇,引起了她的警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必月城羽乔装回祁国就是不想身份暴露,现在玉佩的事已经暴露了,再交到她手里岂不是害了她,上官染决定玉佩埋在一颗树下,希望没人发现。
不到半柱香时间,祁皇派出的人就找到上官染,浑身搜遍也没见玉佩,只好带回国都九丘请祁皇定夺。
“你们抓错人了!我可是良民,我浑身上下没一分钱,绑架我你们是亏大发了!哥哥弟弟们,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就是一个小混混,我还没成家,你们放我走吧。”从他们的穿着装扮,只要不是慕容泓的人,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毕竟她的仇家就只有慕容泓。
“求他们?要不,你求求本皇!说不定本皇一高兴就把你放了。”
祁国祁皇月城光,上官染有所耳闻,长相卿比仙人,可更多的是关于他变化莫测的性情,做事不留余地的手段,“小的哪敢,小的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抬头看着本皇。”
上官染不敢违抗,王权至上的社会,以前自己太任意妄为才落得如今境地,吃了亏什么没涨,记性倒是渐长。
抬头一瞬间上官染晃然看成是慕容彧出现在她面前,以为世上再无二神情神似,在慕容彧的眼里恐怕是空无一物,眼前高坐在上的男人更像是权力的欲望,两人各执一端,却莫名的相似。
月城光眼里闪现一丝失望,眼前的女子看他的目光里没有惊艳,倒是有几分遗憾。
“这玉佩是你的?”
上官染看向他手里拿着的玉佩,竟然在他手里,她花了好大一会功夫,树是千挑万选,位置也是仔细勘察,“是我的,如何?”
“将她衣裳全扒了!”
“等等!我是女的。你们这样不合规矩。”
“你是女的又如何,全扒。”
“你让他们都转过去,我自己脱。”上官染双手捂住衣裳,十几个大男人眼睛盯着她,自己再开放也做不到,他不就是想查验自己是不是月城羽。
“自己脱,还是让他们帮你。”
上官染见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好自己动手,缠布一取,一头乌黑顺发披散双肩,左手取下腰间布带,外衣一脱,右手臂的伤疤一目了然,上官染放慢手上的速度在等他喊停下,他要证明的就是图纹,如今他已经验证了,幸好自己有两手准备,故意用木炭烫伤相同大小的伤疤,虽然伤痕看着还很新,也不能证实图纹有无,他也无法判定自己是不是真正的月城羽。。
“脱。”
上官染以更慢的速度一点一点脱去里衣,再脱就是.....正在她左手打算解下围着的最后一块布的时候。
“将此人好好洗洗,带到围场。”
祁皇说完,上官染被两个侍卫蛮横的拖下去,在几个老麽麽的强迫梳洗下,上官染恢复了她的女儿身,一袭红裙纱罗,腰间盈盈一握,梅花落额笑风情,粉靥萦雪倾国貌。
她一出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的移不开眼,围场内被关押的男人们,眼睛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有的甚至已经流口水,很显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好的事情,以往为了一个馒头,大家都可以不要命的打的头破血流。
感受到围场内一股属于男人的强烈征服的欲望,上官染才明白自己被当成了一场游戏的奖赏,而赢了的人就可以得到她。
“不管你们谁赢了,她就是你的,尽情享用,本皇决不食言!”
围场底下的人顿时沸腾了,蓬头垢面、浑身泥垢的男人们,赤裸的上半身露出强壮的臂膀,炫耀自己的实力。
“可以开始了。”随着祁皇一声令下,围场内男人们瞬间打成一团。月城光似乎很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倚在椅子上眼底含笑的看着,厮杀的越激烈他越高兴,甚至有人被打死她拍手叫好。
“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你怎么能随意玩弄别人性命!”
“本皇是祁国的主,让主高兴是他们的荣幸。”
听到他的话,同样是皇族,月城羽爱民如子,月城光罔顾他人,月城羽要回祁国的原因是他?上官染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月城光,畜生!混蛋!嘴里嘟囔道。
围场周围布满了重重侍卫,根本走不了,找了无数借口离开一会都被月城光驳回。过了半晌一位公公躬身禀告祁皇,胜者已经决出。祁皇挥袖一扫,“给他。”
上官染眼神木然的扫过站在围场中间浑身是血的男人,现在的她和那些奴隶没什么两样,任由摆布,无能为力。上官染被带到一间地牢,押送的人趁机想占她便宜,让上官染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疼的直叫喊。
“你他娘的,迟早被老子玩,就让你嚣张一会!”
一个铁链声在牢房里想起,声音越来越近,上官染慌忙在牢里找找有没有防备的利器,正在她背对着翻找时,铁链声停止了,上官染转身刚好和他四目相对,男人不发一言,上手猛然撕掉上官染的衣裳。
想跑已经跑不动了,浑身污垢的男人双手紧紧抱住她往怀里凑,闻到他身上一股强烈的酸臭味,胃里一阵反酸。
“放开!混蛋。呕....”男人只是一直抱着闻她身上的味道,上官染感到他身体渐渐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