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捏起一只小兔子一样容易,将上官染一手提到墙角,面对上官染的反抗更像是挑起了他的斗志,裤带一解,所然一丝不挂,男人的特征一览无遗,上官染逼的一动也不敢动。
“滚开....你不要过来....求你了...求你,我求你....不要....”泪水划过指缝,再也藏不住心里的恐惧,无助侵蚀了全身。
可是男人不为所动,一步一步走近她,一点一点的靠近越是一种折磨。一只粗糙的手掌触摸在她头上,惊的上官染打了一个寒颤。
“求你...不要...不要过来...”顿时男人双手抱住她肩膀,身体紧挨上来,上官染蜷缩一团,抓起地上的泥尘撒去,才想起自己右手废了的事实,左手一把尘土毫不起作用,很快那人就反应过来,似乎看出上官染的身体的弱点,控制住她的左手。
正当上官染一副生无可恋的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一个声音响起,随之压在身上的男人瞬间倒在地上。
“怕了?这是为兄送你的见面礼。”祁皇一手捂住鼻息,轻蔑的眼神看向蹲在角落的上官染,“女人就该取悦男人,不应该有其他肖想。”
“祁皇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
“本皇说你是月城羽,你就是月城羽,带公主回去。”
前一刻她要死的心都有了,下一刻告诉她是月城羽,转瞬她便明白月城光的用意,“衣裳。”原本完好的衣裳已经被撕的不能穿了,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见人。
月城光并没有打算给她准备衣裳,走出了牢房。
“你,把衣服脱了。”眼神看向一个侍卫,侍卫一脸不屑,上官染漫不经心的说道,“刚才祁皇说了什么,需不需要本公主复述一遍,为令不从是什么罪名来着,本公主要好好想想。”
侍卫脸色一变,赶紧扒拉着衣服,上官染见状,拿过外衣披在自己身上。
上官染穿着侍卫的衣服追上还没走远的祁皇,从上官府到凉王府到祁国,那把匕首一直陪着她,每次都能让她,她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拿回匕首。
祁皇以女子不宜佩戴利刃为由拒绝了她的要求。次日,祁皇昭告天下,为庆贺失踪多年的祁国长公主月城羽回朝,大赦天下,为此特意在未央宫举行晚宴,无论大小官员满朝文武皆参加。
月城羽离开祁国已经快七年,那时也才七八岁,过后再没人见过她,也没人知道她现在的样貌,所以当上官染出现在众人面前都以为是真正的月城羽。
“公主远嫁宸国时年纪尚小,模样老臣都记不清了,不过老臣记得公主向来是右手执筷,为何今日改用左手了?”
“林老好记性,羽儿不久前被歹人所害,幸好捡回一条性命,不过右手再也不能用了。”在来晚宴前,祁皇派人给了她一份详细的朝中重要人物关系资料,约摸一二大致能对上。
“看来公主这些年吃了不少苦,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老臣敬公主一杯。”
“谢林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据上官染知道的信息,月城羽从不吃带有任何皮的东西,每一样吃食都是去皮后盛上,今日的菜肴里好几样都离不开皮,故意为之?上官染拿起筷子又放下。
在场的大臣都不见起疑,唯独那位林老从一开始眼神就没离开过她,有意无意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林大人,你怎么还落泪了,这公主回来是好事。”一位大臣问道。
“老了,不中用了,也不知道还有几个活头。”
“林大人,别说丧气话,公主小时候最喜欢听您讲故事,现在她回来,您也是最高兴的,这眨眼的功夫谁说的清楚往后的事情。”
“周大人说笑了,老朽记得最清楚的是公主跳的那一曲飞天霓裳舞,小小年纪已经得到来苏皇后的真传。”
两位大人的谈话,上官染早听见,只是没太在意,听见也静坐不作声,这位林大人看来还在怀疑自己,不然也不会故意提起月城羽的往事。
“皇妹可否舞一曲?不仅是林老想看,本皇也想看看。”
祁皇一说,众人眼神皆朝上官染看来,上官染怔怔嗓子,幽怨的眼神看向祁皇,那舞她才学两个时辰,只会一点皮毛,会什么会,“可能让大家失望了,本宫身有残疾恐怕难以完成飞天霓裳舞。”
“老臣也只是说说而已,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皇妹?”月城光目光温和的看向她,脸上充满了期待。
月城光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飞天霓裳舞原本就在月城光的计划之内,目的是增加月城羽身份的可信度,上官染迟疑片刻,终究来到了大殿中央。
闭目集中精神回忆动作,完整的一套动作她只跳过一遍,她不能出一丝纰漏,否则自己就失去利用的价值,等着她的只有死。随着乐曲的想起,上官染凭着记忆的感觉一齐转动,起落疾徐,轻盈曼妙,一气呵成,任星移斗横。
一声声惊叹在耳边响起,上官染缓缓睁目,眼带眉间笑,躬身说道:“本宫手有不便,有些地方稍作了改动,希望无伤大雅。”
“跳的极好,无论是神态、身姿都像极了当年的来苏皇后,老臣敬公主一杯,公主请。”林老起身赞叹道。
上官染一饮而尽,转身向祁皇说道:“羽儿伤势未好,先告退。”
“准。”
“多谢皇兄。”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上官染保持一丝清醒,稳住身形行礼退下。一走出大殿,眼前一片迷糊,晕倒在石阶上。
早上一醒来,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寝宫的,昨晚发生了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睁眼,看见满屋子一片狼藉,宫女来来回回的忙碌打扫。
自己又发酒疯了?!原本早有准备白水,也不知道是谁偷偷给她换成了酒,幸好没在宴会上露馅,酒品真是一点没长进,
“昨晚可有人来?”上官染向一个宫女问道。
弯身打扫的宫女闻声抬头,摇摇头,又继续清扫地上的碎片。
“你可知道是谁送我回宫的?”
宫女又摇摇头。
上官染急的抱头挠腮,这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上官染又追问道:“是不是祁皇的人?”宫女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整个皇宫只有上官染的宫殿有宫女,其余皆为男宦官,四名宫女原是关锁的奴隶,不识祁国文字,以为能死里逃生,但却没有了舌头,每日要双脚戴上铁链做事,上官染想问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宫的,恐怕是问不出答案了。
上官染几次想替她们打开铁链都失败了,除非有钥匙或者有酸性液体。
“奴才参见公主,昨夜公主表现深得祁皇喜好,这是祁皇特意打赏给公主的,请公主慢慢享用。奴才告退。”
一个尖细声音说完,后面几个小模样的公公一一将盘子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上官染走近一看,吃的?!打赏不应该是黄金白银、珍珠玛瑙什么的,居然是食物!堂堂一国之主扣到钱眼里了。
一口没尝,上官染将赏赐全给了四名宫女。
祁国公主回朝的事已经传到坊间的每一个角落,一位头戴斗笠的身形似女子的人行色匆匆穿梭在九丘最大的酒楼。
直到夜幕降临,等到黑夜遮蔽长空,树影晃动朱岩峭壁,烛火映照长廊,炎热来势汹汹,没有一丝风起。
一道人影晃过纱窗,上官染警惕的从床上起身,刚有动作就被人捂住嘴,不能作声。
“是我,冬雪。”说完,松开了手,取下面纱。
“月城羽,你.....你一个人来的?你赶紧走,要是被发现了,你想走也走不掉。”
“上官姑娘为何出现在祁国?”
“说来话长。我原本是想把玉佩还给你,但没想到节外生枝被月城光的人看见,所以我将计就计,不过月城光知道我不是真的月城羽,只是对外打个幌子,好让你放松警惕,你快走吧,他暂时不会拿我怎样”
“我是来拿回玉佩的。”
“玉佩?没有在我这,我想想,我被带到祁国皇宫那玉佩也被月城光找到了,应该在他那里,必须要有玉佩?”
“现在整个祁国都知道你才是公主,没有玉佩我的身份很难被确认,那些旧臣部下也很难听命于我”
“给我三日时间,我定把玉佩还给你。”
“时间不够了,我没有三日时间可以等,今晚我自己去取。”
“有人,你快走,玉佩的事交给我。”听到外面侍卫的异响,上官染赶紧催促冬雪离开,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冬雪眉头一皱,眼里不甘心的一瞥,随即消失在屋里。
冬雪一走,上官染一宿也没睡好,时间紧可是玉佩能放在哪?上官染左思右想,以月城光的洁癖程度玉佩绝不会放在他身上,再者玉佩非他本人物件,也不会放在他寝宫,若是他批阅奏章的地方也不可能,大臣来来进进处理公事,放玉佩不太合理。
经过一宿的分析和排除,上官染心里终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