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师徒缘分...已尽...”
看着这高耸入于的山峰,口中反复念叨着师傅的道别,五味杂陈的心,失魂落魄的人驱动着肉体的躯壳,前进...前进...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疲倦的人抬头仰望这碧蓝色的天,不知名的飞禽从头顶飞过,几只蓝色眼睛的兔子从脚下疾奔。
“啾~”
刺耳的鸣叫,空中一只飞速冲下来的生物,像鹰隼却头上长着两只牛角。他原本以为这鹰状生物袭击的是自己的两旁飞奔逃命的蓝眼兔子,可异变发生,那锋利的鹰爪瞄准了他的双肩。
“嘶~呼~”
晚一秒的躲闪,结果是双肩血淋淋的两个窟窿。
“这..呼..呼..”
急促的呼吸,震惊的表情,紧张到不行的恐慌,脸色发白的他,匍匐趴在地上。
一计得逞,那鹰状猛禽拍打着翅膀在呼耳的风声下落地,这是一头高两米,双翅展开足足有三米的鹰状猛禽。
“三米..两米...一米..”
看着越来越近的猛禽,道玄微眯着眼打量着,计算着自己下一步要进行的行动,存活率不超过五成。
“生死富贵均在天命!”
瞬时,在这鹰状猛禽左爪伸出,蜷张鹰勾想要抓住猎物脖颈,给他致命一击,道玄一个转身,打出攻防,左脚踢在鹰腹,食指中指合并,借助这股蹬力,贯穿这猛禽下额。
猛禽身死倒地,硕大的鹰身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这少说百斤的重量,加上浓厚的羽毛,险些捂的他差点窒息。
“唉~我本无意伤你,但你却要取我性命...”
云梦山的教导,使得他蹲在鹰隼的尸旁,低头自悔。
“师傅有言万物生灵,皆有天命,人也一样,不该乱杀生灵,扰乱自然规律。如今,我杀你,命恶便多了一分。纵横之术,天命殊途!”
随着这鹰状猛禽的毙命,血腥味充斥着四周弥漫,原先那活蹦乱跳,一副人畜无害的蓝眼睛的兔子,双眼竟然开始转变成红色,发疯一样的冲奔这鹰状猛禽方向而来。
“嘶~”
只见,一群红眼睛的兔子围成一圈,嘴里发出滋滋声响,道玄眉头紧锁,走进一看,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一群兔子在啃食这鹰状猛禽的肉。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鹰状猛禽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空气中,那弥漫的血腥味,在一点一点的被这群兔子吸进体内。
随着鹰状猛禽血腥味的覆盖减少,依稀间,几只赤眼通红的兔子,鼻子抽吸,身体转后,仿佛被道玄身上不断流淌下来的鲜血所吸引,他缓缓退后...选择远离这里。
“啾~”
刚踏入身后丛林中,头顶一头黑影划过,从空中不断加速冲下,目标正是那群兔子,只是一瞬间,那群来不及反应的兔子,就被这头身躯更庞大的鹰状猛禽,一分为二,血肠顷洒在草地,它很愤怒,挥霍残忍。
“走!”
悄悄地,在往丛林深处大约走了三百米后,哗啦啦的水流声,吸引住了口渴苍白的他。
“这是...止血草?”
小湖泊的一端,长满了一种像极了云梦山上的草药,他抱着试探的心思,就地抓起了一把,甩了甩泥土,狼狈不堪地塞进嘴里咀嚼。
“没错!就是它!止血草!”
云梦山中他每日任务,采草药,为师傅泡茶,伴读师兄们的研习,虽说那些不是他所求,但长年累月下来,熏陶成性是必然的,世间多多少少一些常识,他还是贯穿耳目的,更何况自己这本职工作采药!
口中微涩发苦,他用力咀嚼,直到这止血草碎成沫渣,吐在右手掌上连同那翠绿色的草汁,堵在双肩甲骨的窟窿上,少时血止住了,但是突然眼前一根手掌粗细的触手,紧紧锁住了他的脖子。
“噗通~”
这水没有想象中的寒冷,反而是一丝温热,而那水中拽住他的生物,是一头墨红色的八脚章鱼。
“咕噜!”
挣扎越拼命,脖子上的触手就束缚的越紧,窒息!黑暗!眩晕,一瞬间冲的他天昏地暗。手脚不停的撕扯、锤砸,甚至拿起了那颗一直握在左手里的珠子砸了过去。
“嗡~”
火珠像水中的泡沫一样,缓慢的上浮,那八脚章鱼的十六只眼睛被吸引了过去,松开了束缚道玄的触手,就在它的八只触角将要触碰火珠时,一股炽热的温度,突然从火珠中冒出,高温下本就缺氧无力的道玄,不甘的朝着水下沉去。
次日,待他醒来,发现双肩上的伤竟然痊愈了,连一丁点的疤痕都没有,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而环顾四周,那原先深不见底的湖泊,已变成了脚下干枯崩裂的大地,还有一颗失去光泽,泥土色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珠子。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带着忐忑的心情,以及不解地疑问,他奋力的爬上干涸的河床,靠着几片遮挡身躯的树叶,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