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击飞了不少黑骑后,站在陈萍萍身前的朱格现在看着那被陈奇墨击退的一队又一队的黑骑。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名震天下的大宗师的实力原来是这般强大。
看出了朱格心中的畏惧,陈萍萍问道。
“朱格,你怕了么?”
“大人,朱格不怕。朱格是兴奋,有生之年能与一位大宗师一战,能为监察院,为院长鞠躬尽瘁,朱格这辈子值了!”
朱格看着那拦在陈萍萍前的黑骑,已然被剑气击退。手中的剑,握地更紧了。
“陈萍萍,你就让你的手下这么送死?”
就在陈奇墨击退那些拦在陈萍萍身前的黑骑后,看见手握长剑的朱格。陈奇墨停住了,他将剑尖指向朱格。
“你让开,我陈奇墨做事很有原则。我知道,这件事是陈萍萍规划的。所以,你们其他人都可以走。唯有陈萍萍,今日必须将他的命留在这。”
“我朱格,不让。”
朱格话说完,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向陈奇墨挥去。
“执迷不悟!”
陈奇墨的剑气,在接触的朱格的时候。朱格手中的剑,直接破碎开来。人直接被剑气击飞出去,但即使朱格被击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朱格仍旧从地上爬起。
跌跌撞撞地走到陈萍萍身前,拦住陈奇墨前进步伐。
“尽忠职守,你朱格确实是值得敬佩。可我陈奇墨说过,今日陈萍萍,必死无疑!”
这一次陈奇墨没有留手,黑色的剑身在挥向朱格的时候。一个声音,还是留下了朱格和陈萍萍的性命。
“等等,我能救人。”
接着,一位头发纷乱的中年男子穿过黑骑走到了陈奇墨面前。
“你说,你能救人?”
“你先放开院长和朱格,我能救人。现在血已经止住了,那根簪子并未完全插入脖颈。我能救,我能救!”
“这是你说的,若是救不了。那么,我陈奇墨必然血洗南庆监察院!”
费介叹息了一声,穿过陈奇墨从身上找出什么药喂朱格服下。“费大人,快去救院长啊!”
见费介出现在自己面前,服下药的朱格着急地说道。
“此事我会处理的!院长,恐怕救人,要用监察院的东西!”
坐在朱格后的陈萍萍,看着手中依旧持着长剑的陈奇墨。叹息着挥了挥手,明白陈萍萍意思的费介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走向马车,拉着马车走向监察院。
就在费介走了后,陈奇墨也带着黑色的长剑跟在马车后离开了。只是在他离开前,依旧带着几分叹息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满是灰烬的房屋。
而在他不曾注意到的眼眶中,那忽然突显出的几分血红色也消失了。
在京都中发生的事,已然传入了太平别院的叶轻眉和庆帝耳中。叶轻眉在五竹的扶持下,走上马车,从太平别院中向着监察院赶来。
坐在宫中的庆帝,却没有去往监察院。反而是在宫内,默默地等待着。
威严的监察院中平时最多,也只有一处的人。或者,少数的四处、六处的监察院中人会在监察院中,可是,今日。八处中,除了那些派出去的探子。其他没什么公事的人,都在监察院中。上百双眼睛,十数个八品上的高手就盯着这个。
今日在太康坊伤了院长,还有影子大人,以及黑骑,此刻还淡定地坐在监察院中喝茶的陈启明。
面对着这么多人的目光,陈奇墨并没有半分的慌乱。而是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原地,一杯一杯喝着身前桌子上的茶水。
坐在监察院一众人前的陈奇墨很淡定,可在脑海神秘空间内的陈启明此刻,却不是那么的平静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大宗师又如此的战力。
他知道,大宗师很强,可没想到大宗师这么强。
能轻松地打败监察院的影子,还有能如此轻松的击退黑骑。那么,若是自己面对陈萍萍,也会如此的镇定么?陈启明,不知道。
等了许久,陈奇墨就这么在一众人的监视下喝着茶。说来也有那么几分无聊,便起身想看看这个响遍天下的南庆监察院到底什么样。可陈奇墨才刚刚起身,那顶着陈奇墨的几十双眼睛就从身上抽出了各类的武器。
“干什么呢?”
一个清澈的女声,将对峙中的陈启明和监察院众人紧张的气氛打破。陈奇墨一看声音的传来处,怀孕的叶轻眉已然来到了监察院。
似是听见叶轻眉的声音,脖子上受伤的陈萍萍也坐着轮椅来到了陈奇墨的面前。
“小姐恕罪!此次……”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轻眉看见陈萍萍,连忙走近看了看陈萍萍脖子上的伤势。见并没有什么重伤后,转向陈奇墨。
“东夷大宗师,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呢!”
“南庆叶轻眉么?你果然,我还说你什么时候才来呢!”
陈奇墨才刚刚说话,叶轻眉就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口气和语气都有很大的差异。
“你是谁?”
“东夷大宗师,陈奇墨。”
“那之前的呢?”
当叶轻眉这么问起的时候,陈奇墨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叶轻眉。
“不说么?那今日的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了是么?”
“是又如何?”
“小竹竹,打他。”
在叶轻眉叫出声后,蒙着眼睛的五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着铁杆冲向了陈奇墨。
“来的好!”
陈奇墨从身边,拿起那把黑色的长剑。向着朝着自己冲来的五竹,迎了上去。
剑和铁杆,再一次碰撞在一起。
在监察院的狭小空间内,发出震耳的声响。
之后,便是五竹和陈奇墨两人之间的过手。边上虽然站着不少监察院中的好手,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因为他们被陈奇墨和五竹两人的交手,迷住了双眼。
一个是极致的简练,动作很快,招式很迅捷,手脚之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是一种极致的迅速,和极致的强势进攻。而另一个,则是似乎好不畏惧死亡,招招都是为了能取走别人的性命。两人就这么在监察院中交手,两人四周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痕迹。
一边不知何时,已然坐在凳子上的叶轻眉,就这么看着两人的交手。
过了许久,满脸是汗水的费介走了出来。看见坐在监察院中交手的两人,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走近叶轻眉和陈萍萍。
“费介见过小姐,见过院长,幸不辱命。人救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费介的话,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交手中的陈奇墨耳中。他一剑撩开了五竹凌厉的攻势,来到费介身边向费介问道。
看着犹犹豫豫的费介,陈萍萍便道,“有什么直接说。”
“是,大人。人是救回来了,可是在她体内却发现了不止一种毒……”
“什么?陈萍萍,你们监察院还给下毒了?”
听见毒这个字,陈奇墨又一次将长剑指向陈萍萍。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影子站在陈萍萍面前。而是一边坐着的叶轻眉,从椅子上站起。
“费介,说什么毒?”
费介满脸不满地看向陈奇墨
“你急什么?你母亲体内确实有毒,可不是我们南庆监察院下的。我费介作为南庆,最懂毒的人从未在我监察院内见过这种毒。况且这种毒,似乎不是一天下下的。而是长年累月的作用,才形成的。”
“长年累月么?”
“是,原本这毒不难解。可是,现在你母亲体内的毒是不知道多少种混在一起。要解毒,无疑是难上加难。”
“那,费老可有办法。”
“唉,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不是我不解,而是你母亲她不想解这些毒。”
“母亲,不想解?这是为何?”
“我已经将你母亲身上,那不能说话的毒解了。至于为何,你不如亲自去问你母亲。”
“如此么。”
“那大宗师随费介来吧!”
在陈奇墨随着费介走入监察院中,三处所在的地方。经过陈萍萍边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
而当陈奇墨和费介的身影消失后,陈萍萍示意在一旁等候的朱格、言若海以及各处主办退下后。空荡的监察院大厅中,就剩下了叶轻眉和陈萍萍。
“为什么要对陈奇墨出手?”
“因为他是大宗师。”
“五竹也是大宗师,怎么你不对他出手。”
“不一样,老五忠心小姐。”
“这就是你的理由么?”
“不是。”
“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他是大宗师,陛下准备对西蛮用兵。若是我们此时,能有一位大宗师在这个时候再去刺杀他国皇帝那么在陛下征战西蛮中就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还有呢?”
“为了小姐,小姐已经掌控了监察院,以及不可计数的财富。已经被太多的人觊觎,能再收一位大宗师。那么,小姐在庆国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再出事了。”
“你这是在赌!”
“是的,但这次我似乎赌输了。”
“输了就输了吧,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别再输就够了。”
“是,小姐。”
再说走入到监察院三处的陈奇墨,一走进便看见躺在床上的妇人。而费介,在带陈奇墨走入后便自己走开了。
“你来了。”
睡在床上的妇人,似乎听见了陈奇墨的脚步声。
“是的,母亲。”
“你不用救我的,反正我也不是能救的回来的人了。”
“……”
“只是因为毒么?我能找人,帮你解毒!”
“不用,其实我们都是陈枫溪手下的棋子。”
听见眼前人这么说,陈奇墨愣住了,满脸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