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御驾亲征西蛮的军队,整个皇宫现在就只剩下太后和元老会的成员。
而在幽暗处,有一名身穿黑衣的信使,从前线为深宫中的皇后和等候在皇后身边的李云睿送来了那来自远方的来信。
打开信,坐在皇宫中的皇后看着这封书信上的字句,心中大为惊愕。
反倒是一旁的李云睿,对于书信中的内容觉得十分的欣喜。
“庆帝这是要做什么?不是只是攻入太平别院,然后抓住那个女人就可以了么?为何现在?”
“皇后这是怕了?”
皇后畏惧了,但李云睿却没有。
“皇后无需畏惧,反正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那远在前线的庆帝知晓。既然我们想攻入太平别院,又不想让人知晓是谁做的。那庆帝说的这个方法确实是唯一的方法,确实不错。”
不错么?难道真的只有这样么?
李云睿的话,就如同勾引皇后的毒药一般。而庆帝传来的书信,似乎也在证实李云睿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想到这,皇后原本怀疑懦弱的心中一横。将书信在烛火上点燃,化作灰烬。
“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皇后好决心,好果断。云睿已经联系过那些东夷的探子,他们对太平别院中那个大宗师可是很感兴趣的呢!”
东夷人么,那似乎一切结束之后,是不是可以将这一切推到东夷人的身上呢?看着李云睿的在烛光中的脸,皇后默默想到。
自从庆帝亲征,除了处理正常的国家政务的元老院外。整个京都,最为繁忙的便是监察院了。无论是西蛮的战报敌情,还是其他诸国的行军调配。这些所所有有的消息,都要经过监察院的手中。为了此战得胜,更是为了庆帝安稳。
监察院中从一处,到八处全部的精神和人才都投入到这次征战中。而主导这一切的陈萍萍,坐在轮椅上认真地检阅着每一份情报。
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若是他放松一分那么对于庆国来说或许就会迎来一场灭顶之灾。不过,陈萍萍似乎很享受这种紧张。
他记不起上一次如此紧张,如此不能有一丝懈怠的时候是多久之前。或许,是那一次出军生擒肖恩又或是小姐还坐在这里的时候。
想到小姐,陈萍萍忽然想起从监察院放在太平别院的探子传来的消息看。小姐快生产了,只是现在前线的战事吃紧。或许,只能等小姐生产后才能为小姐道喜了。
陈萍萍还在想着,就见满脸慌张的言若海从监察院门口赶进。见到言若海带着如此神情赶入,陈萍萍便已然明白似乎是有大事发生了。
就在言若海从门口赶入后不久,朱格的身影也同样出现在监察院门口。
“院长,院长,南庆与东夷边境有敌犯境。”
“院长,院长,北齐也同样出现敌情。”
听见言若海和朱格的紧急情报,陈萍萍知道庆帝的亲征中对监察院的真正的考验终于到了。他将轮椅,划到位于监察院中央的那张铺开的地图前端倪了许久。
“监察院所在,随我和黑骑清缴来犯之敌!”
“是,院长。”
在陈萍萍说出这句话后,那些等候了多时的监察院中人明白到了自己为庆国出力的时候了。虽不能上战场前线,但能为庆国守住疆土亦是无上的光荣。
群情激愤,将士铠甲的碰撞声,随着马蹄声向着敌人的方向冲去。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黑骑如同一块乌云奔驰在道路上。只是离开京都的那一刻,陈萍萍竟然觉得心中有一分担忧。
天色逐渐黑暗,那从监察院中离去的黑骑还未归来。皇后在知道那监察院中的人离去的一刻,便将李云睿叫到自己的寝宫中。
“皇后,该动手了!那些东夷的人,已经动身去向太平别院了。你的人?”
“动身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黑幕刚刚将天空遮掩,流晶河畔的太平别院中就响起了一声刺破黑夜的女声。在声响平息后,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再一次在太平别院中响起。就在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后,一个侍奉在太平别院中的侍女在太平别院的墙边点燃了一堆木柴。
木柴点燃亮起夺目的火光,火光升空如同一道指引。指引着那些在暗处的身影,开始那筹划已久的行动。一道道黑暗中的身影,急速地冲向太平别院。
虽然醉酒在高楼上的陈启明,或许是因为陈启明站的高。所以在火光升起的第一时间,陈启明就感受到了太平别院中的忙慌。为何?从那些侍从的步伐声,便能听出今日的太平别院中是有大事发生。而五竹的气息,却不知为何在今日一早便消失了。
这就意味着,现在整个太平别院虽然还藏有不少监察院的高手。但实际上,真正能保住叶轻眉的就只有操控陈奇墨躯体的陈启明。
陈启明知道,现在那些暗地中的鼹鼠开始活动了。
虽然陈启明不想被牵扯入这场动荡中,可谁叫这场动荡就这么发生在他的眼下呢?拿着酒坛,陈启明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其他的侍从见太平别院中有火光升起,连忙到火光升起的地方查看。
可刚刚靠近火光,就见一群人马全都身穿黑衣强行从太平别院的正门处闯入。血光飞溅,那些毫无反抗之力守卫在太平别院门口的侍从,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被黑衣人格杀于刀锋之下。
而见这些人闯入,一个藏在太平别院中的侍从连忙想从墙边跃起朝京都的方向奔跑去。
可没走几步,就被从暗中飞射而出的劲弩击杀。
黑衣强人进入太平别院后,未说一句话,只是见人便杀。期间,有不少存在暗中的五六品太平别院中的侍卫想上前阻拦强人前进的步伐。
但那些侍卫,还未多过阻拦便被那领头之人瞬间毙命于刀下。
见强人无端杀戮,太平别院中的侍从都被吓破了胆。
但在这一队强人进入的道路上,陈启明终于以陈奇墨的身体破开太平别院中叶轻眉的房门。从倒地的侍从身边,随手捡起一把长剑向着那领头之人杀去。
剑光如流水,只是一剑,那领头人身边的七品同样是用剑的高手便瞬间殒命在陈启明的剑下。
这是陈启明来到这个世界上,夺走的第一条性命。
可似乎是因为陈奇墨的记忆中,有过太多的杀戮的原因。陈启明看着那滴血的长剑,竟然没有半分畏惧。
反倒是觉得,剑光飞过,夺人性命时,陈启明的因为喝酒而麻木的内心竟有几分畅快。
但容不得陈启明再想什么,那些从太平别院大门处冲进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了。
甚至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持剑的陈启明包围在中。
但这包围圈的人,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只是持着手中的兵刃,试探着陈启明。
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看着拖时间,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或是,还有另一伙人?
陈启明才这么想,另一群人就从太平别院的墙边跃起。不管被包围住的陈启明,而是向着太平别院中叶轻眉的房间冲去。
果然是如此么?那自己似乎是要快一点了!
接着,陈启明不再思索。没有多余的招式,只是一剑闪过。那把陈启明持在手中的长剑,和包围着的黑衣人的各类武器发生碰撞。击起了,一阵闪亮在黑夜中的火花。包围圈最里面的人,就如同刀刃割过草丛一般瞬间滑落。
陈启明再一看,那把持在手中的剑,顺手断裂破碎。
身形跃动,那些包围着的黑衣人见剑碎后。
连忙向前,想对包围圈中赤手空拳的陈启明产生一点点威胁。
虽然陈启明并不是真实的大宗师,可一群五品下的人想威胁陈启明哪是这也不是简单的。陈启明被一个个上前纠缠的人闹烦了,一声怒吼,体内那爆裂的真气喷勃而出。将四周围着的黑衣人,都击倒在地。
黑衣人倒下,陈启明顺手在从倒地的黑衣人手上拿过一把剑,再拿起自己放在一边的酒坛。
喝着酒向着叶轻眉所在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只要是见到手持武器的黑衣人。便是一剑横空而去,一路上的厮杀让陈启明似乎觉得那原本已然无味的酒也多了几分滋味。
是鲜血的腥味,或是那颗对世界上的勾心斗角而厌烦的心的一次反击?
走到叶轻眉门前的时候,陈启明那身自以为很装的白色衣衫已被那些黑衣人流出的鲜血染上了鲜红。
打开叶轻眉的门,其中已然化作一个血红的修罗场。
那些叶轻眉隐藏在房间中的机关暗器,都被激发出来,将那些闯入的黑衣人统统击杀在房间中。而叶轻眉手中的那把不符合时代的狙击枪,也在散发着灼热的温度。
可叶轻眉看见闯入的陈启明,却没有半分吃惊。
“你终于来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管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赌。我赌你,不会坐视不管。”
“叶轻眉,你果然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那既然现在我来了,你走么?”
“不,我走不了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知道么?记得刚刚见面时,你不是问过我想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我告诉你不想!所以现在,我叶轻眉也不可能因为刺杀就畏惧。既然有人要杀我,那就让他们来;若是时代要杀我,那就让时代来!我叶轻眉何时畏惧过,即使是这天下都要杀我。那就,老娘我就捅破这天!”
“这样么?所以,你叶轻眉是要做这个时代的‘齐天大圣’么?”
听见陈启明说出这个词语,叶轻眉将手中的那把狙击枪收进一边的盒子中。抬起头,将盒子递给陈启明,依旧笑着说道。
“‘齐天大圣’么?若我是齐天大圣,还会被时代所局限么?”
陈启明接过叶轻眉递给自己的盒子,那盒子中装着的东西似乎是这个时代的大杀器。“你就这么把这东西交给我,这么相信我的么?”
“相信,因为老娘我相信,你陈启明无论如何都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真正的强者么?这个称呼,我陈启明当不上。”
在陈启明和叶轻眉对话中,婴儿的啼哭声在满是鲜血的房间中忽然响了起来。陈启明看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所以他,你也准备交给我么?”
“你猜到了。”
说着,叶轻眉将襁褓中的婴儿递给陈启明。“他就交给你了,记得把他交给五竹。”
“你就这么相信我么?”
“老娘说过了,老娘不是相信你,老娘是在和你赌。”
两人说话间,陈启明又一剑将一个想从窗户边跳进的黑衣人格杀于窗外。陈启明还是丢下了那把,握在手中的剑,接过了襁褓中的婴儿。看着满脸平静的婴儿,陈启明心中想到。
“这就是主角,范闲么?”
当陈启明接过婴儿的时候,叶轻眉笑了。看来她赌对了,果然陈启明还是将这个降生于世界的小生命带走了。屋外的脚步声更加重了,陈启明再暴力地用手中拎着的箱子,将一个想冲入的黑衣人击飞后。陈启明转身,看向叶轻眉。
“你确定不走么?”
“确定。”
听见叶轻眉如此肯定的话语,陈启明打开了那扇染上血迹的门。剑房间门打开,那些黑衣人急忙冲入房间中。陈启明只好再用那个盒子将冲入的黑衣人,全部击退后陈启明怀抱着婴儿走出了这个满是鲜血的房间。
在叶轻眉见陈启明走出后,几个黑衣人又冲入房间中。鲜血横流,满地的血色,让陈启明的步伐变得很缓慢。
随着陈启明再击倒一位黑衣人,陈启明已然将那条通向太平别院的道路上的全然击退。
一步接一步,陈启明怀中的婴儿偶尔传来啼哭声。但随着陈启明向外走,婴儿的啼哭声也变得慢慢小了。离太平别院门前还剩几步是,一个黑衣人悄然无声地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了陈启明。
匕首很快,但陈启明的反应也不慢。匕首,在陈启明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陈奇墨,你该死!”
“我该死?我该死,但现在,我还不能死。”
此刻出现的黑衣蒙面人,似乎和先前无畏冲锋的那些黑衣人全然不同。
这个人不管陈启明说什么,直接向陈启明冲了过来。这个黑衣蒙面人手中持着的那把匕首,闪烁着凌冽的寒光。或许是那种来自内心的激动,陈启明丝毫没有感受到身上那道血痕的疼痛。
回想起,刚刚那匕首刺向自己的气势,陈启明大概推断这人应该也是一位少有的九品高手。
如此的气势,陈启明似乎只在同样黑衣蒙面的影子身上见过。
也是叶轻眉交给自己的盒子,确实坚固。挡住了那黑衣蒙面人凌厉的匕首,但因为陈启明一双手抱着婴儿。陈启明只好用身体,挡住那冲来的匕首上的气劲。这气劲冲入陈启明的身体,让陈启明体内的真气再一次躁动起来。这人来自何处,如此强势的气势必定闻名天下。
可为何,会参与到此次对叶轻眉的围杀中。
盒子在匕首的打击下,闪出丝丝火花溅射在陈启明面前。而陈启明体内原本就爆裂的那股气,在匕首气劲的冲击下变得更加暴虐。暴虐的气,在陈启明的体内撕裂者陈启明的经脉。
而那个黑衣人的匕首的进攻,却没有丝毫的停息。陈启明明白自己若再停留在此处,那么陈启明肯定会受婴儿的牵制。所以,陈启明要找到五竹。将婴儿,交给五竹。
向太平别院外移动,见陈启明向外走那黑衣蒙面的人也明白陈启明的想法全力地去阻拦。
而在陈启明走到太平别院大门口的那一刻,五竹持着手中那根黑色的棍子狂奔到了太平别院门口。
“小姐呢?小姐呢?”
“抱着你的小主人,小姐留下了。他叫你,别管他了。现在,你的命是你手中婴儿的了!”
五竹不懂陈启明的话,在接过婴儿和盒子后站在原地。就在五竹停下脚步的时候,从另一边又冲出一个和之前出现的黑衣人全然不同的黑袍人。黑袍人仅仅靠一双拳头,一拳打在五竹的身上。五竹硬生生地结下了这一拳,但五竹却依旧愣愣地立在原地。
看着愣住的五竹,还有那跟上来的那个手持匕首的黑衣蒙面人。
陈启明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愣住的五竹大叫。
“走吧傻子,你小姐,叫你快走!记得守住,你手中的婴儿!他是你小姐的孩子!守住他!”
终于,在陈启明的大叫后。五竹终于动了,他依旧手持着那根黑色的棍子。想留住五竹的黑袍人,想挡住了五竹前进的步伐。可现在,闲出手的陈启明再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
将后面跟上的手持匕首的黑衣蒙面人,一剑击退。这一剑,甚至将长剑击碎。而那个手持匕首的黑衣蒙面人,在这一剑的凌厉的气劲攻击下。鲜血也从蒙面人的手上的血管中突显出来,而即使如此黑衣蒙面人依旧没将手中的那把匕首放下。
而在击退黑衣蒙面人的同时,陈启明也一剑将那个纠缠五竹的人击退。
五竹看见黑袍人被击退,也不再犹豫向着远方奔去。
“说吧,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陈启明再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看着刚刚从地上爬起黑衣蒙面人,以及那个想继续追击五竹的黑袍人。黑衣蒙面人,不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陈启明。而那个黑袍人,却是直接开口。
“你很危险,必须消除!”
黑袍人在回答后,直接用一双铁拳怼在陈启明的长剑上。而陈启明现在不需要保护婴儿,动作和剑势也变得更加凌厉了。体内那躁动不安的真气,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真气的爆发,让那黑袍人在感受到陈启明体内喷薄而出的气后口中开始不断地重复。
“危险,抹除!危险,抹除!”
不知为何,陈启明在这黑袍人的身上没有感受到真气。但这黑袍人的手脚动作却很是流畅。拳脚之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陈启明在脑海空间中见过五竹和陈奇墨地搏斗,而这个黑袍人的动作实在是和五竹的看不出区别。
这时候,陈启明想起了一个可能。莫非这黑袍人,是神庙中派出的?
而陈启明想到这人可能是神庙中派出的这种短暂的空隙,就让那个先前持着匕首的黑衣蒙面人感受到了一分机会。匕首再一次被黑衣人握起,而匕首也顺利地在陈启明身上留下另一道血痕。而这一次,陈启明血液地流出,陈启明却感受到了一股清凉。
这就是血液流淌的感觉么?
可还没等陈启明感叹,黑袍人的那双铁拳又一次轰了过来。拳势连绵不绝,甚至一边同样想刺杀陈奇墨的黑衣蒙面刺客都插不进手。
“你们是从神庙中出来的?为什么神庙要清除我?”
陈启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异数,异数。必须消除,必须消除。”
随着黑袍人越来越密集的拳,陈启明也被击中了一拳,向后倒飞出去。而等候在一边的黑衣蒙面刺客,看见陈启明退走时,手中的匕首也如影随形的割裂陈启明的皮肤。
黑衣蒙面人,还想继续用手中的匕首刺杀陈启明。却感受到一股,不知从何处喷发而来的气势从眼前的陈奇墨身上爆发而出。
在这股气势下,黑衣蒙面人进攻的步伐停住了。
黑袍人似乎也在感受着这股突然爆发出的气势,但不同于黑衣蒙面人,黑袍人继续向爆发出强大气势的陈奇墨攻去。
只是,这一次,黑袍人的黑袍被陈奇墨从地上拿起的长剑,一剑打碎。
“神庙么?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强!”
在陈启明被神庙中的那个黑袍人的铁拳,打倒的一瞬间。原本在脑海神秘空间中的陈奇墨,睁开了双眼,将陈启明的意识再一次赶入了空间中。
陈奇墨,这个真正的东夷大宗师来了。
打碎黑袍人长袍的瞬间,陈奇墨手中的长剑,也破裂开。
而那个原本手持匕首的黑衣蒙面人,感受到陈奇墨周身的那股可怕的气势后。手中的匕首,也握的更紧了。但那个原本身穿黑袍的人,在黑袍破碎后口中开始念叨。
“异数异数,必须清除必须清除。”
接着,陈奇墨看着那个黑袍人直接跑过来抱住了陈奇墨。
忽然被抱住,陈奇墨不明白。但在陈奇墨的感知中,陈奇墨感知到被抱住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陈奇墨将手中的剑向蒙面人的手臂上砍去,但即使剑碎开黑袍人依旧抱在陈奇墨身上。
在一边的黑衣蒙面人,看着被抱住的陈奇墨不解道。
“这是干什么?”
还在思索着,黑衣蒙面人就发现一股热气从黑袍人身上喷涌而出。接着,在陈奇墨和黑衣蒙面人还没反应过得瞬间。那个黑袍人,直接爆裂开来。
一声巨响,在太平别院中响起。冲击波将黑袍人、黑衣蒙面人和陈奇墨交战的地方笼罩。而早已离开太平别院的五竹,听见这声巨响,也回头看了一眼。但想起手中的婴儿,五竹继续向着远方跑去。
巨响也同样传到了叶轻眉耳中,满身是血的叶轻眉刚走出房门。
一张劲弩射出的箭头,便径直刺入了叶轻眉的身体中。在这一箭下,叶轻眉身上的鲜血更加浓了。一个同样身穿黑袍的人,见箭头刺入后叶轻眉倒下。黑袍人没有半分惊讶,只是依旧毫无感情地走上将叶轻眉从太平别院中带走。
至此,太平别院中已然化作血光的战场。
没有一个生活在太平别院中的侍从,在这场杀戮中苟活。
带着黑骑赶向边境的陈萍萍,走到半路就听见身后传来追赶的马蹄声。接着,一个监察院中的探子追到陈萍萍的黑骑后。
“院长,京都有变!”
“京都有变,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
“难道?随我回京都!”
接着,黑骑随着陈萍萍的调动飞快地向京都的方向奔去。而在陈萍萍没看到的地方,那位报信的探子在陈萍萍的黑骑调动后。从衣衫中,拿出一包东西放入口中。
抱着婴儿的五竹,在没有了那神庙中的人阻拦后。其他的那些,刺杀太平别院的人。在五竹眼中,都只是无畏的送命者。
五竹将那些从远处射来的弓箭,用手中持着大长棍击落后。一跃跳到了那黑骑迎面而来的地方,见黑骑来援那些还追赶在五竹身后的黑衣人再也不敢追逐。
接下来,就是五竹和陈萍萍之间的对话。而在这一夜,太平别院中的血,似乎在诉说庆余年的故事真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