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忠良愣愣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三条路,左中右分别标有“生,死,玄”三个字样。
陈帅盯着万忠良片刻时间,对他说道:“看来我们不得不分开了。”
齐潇明在一旁低声道:“啊,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万忠良表情非常无奈,说道:“很遗憾,并没有。”
陈帅定了定神,整理一下思绪,暗道:“如果我是堡主人会在哪条路的尽头埋下宝藏呢?若是常人选择肯定会选生字,从对联之事可以得出主人必会以常理反推,故此我便应该去选死字,生即死,死即生,生生死死,瞬间变幻。”
当下信心满满,举步走入死字通道。
这时万忠良也做出了选择,只见身子一闪,纵入玄字通道。
顿时眼前景色大变,陷入一片黑暗中,他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好一会儿眼睛才略略适应几分,头脑开始转动。
心想:“一个人的力量虽然薄弱,考虑问题不严谨,然而遇到珍宝时可以独享,并且不会存在分歧。”
他从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只火折,点燃后通道内猛的一亮,旦见两旁的壁上刻着许多图画,上面的人物,衣袖飘飘欲仙,或手持琵琶,或彩带飞舞。
此外在这些人物的下端还有许多的小人奔走欢呼雀跃。
不知是否连日的不眠不休给他带来了幻觉,那些小人慢慢地动了起来。
但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对突然的变化吓到,反而一动不动的盯着,心中隐隐有点儿期待。
许久,那双细长的眼睛迸出一缕精光,嘴角上扬,露出迷人的笑容。
他身子转动,面向通道入口,顺着火光看去,壁上的人物的样貌就变做另一种。
万忠良大喜,暗道:“果然如师傅所言,这里想必就藏着那宗宝物。”
这时那宗宝物已等入他囊中,问题在于如何细化接下来的行动,拿到东西立即遁去,还是继续找寻其他的。
这正是值得思考的问题,他摸了摸颌下已露出短茬的胡须,暗道:“强中更有强中手,倘若我不知进退,失去到手的岂不可惜。”
考虑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得手后立即远遁。
打定主意,他马上向深处走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帅那张平凡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石壁,他已探查出入口的痕迹。
至于为何久久不动,这倒是与他谨慎的性格有关,对于未知的存在总能耐住性子。
陈帅迅速纵身一跃,在洞中的把手处一扣,只见那窗洞立时打开,接着他双手按住边沿,轻轻一翻,落入石室内。
陈帅目光扫过,旦见石室中还有一处紧闭的门户,他深出一口气,感觉十分的不好,这里并没有放着奇珍异宝,只是些极为普通的摆设。
这时石床中发出沉闷的声音,似是有人在敲打,陈帅不由一阵迷惑,暗道:“难道下面还有密室?”
他生性谨慎,安排完退路后,才慢慢向石床走去。右手按到剑柄上,左掌击向开关。
旦见那石床刚打开,从中窜出一硕大的人,只说硕大是因为这人太胖了。
陈帅虽惊不乱,身形倒退如飞,就要由洞口跃出去。
忽听那巨胖的人发出一阵怪叫,声若惊雷,在这不甚宽阔的石室中尤为明显。
只看陈帅身形一颤,速度骤降,心寒如冰。
那怪人哈哈一笑,道:“今日终得自由身。”
陈帅只觉一股寒冷的气劲渗入体内,那巨胖之人的浑厚功力找到了发泄口,尽皆涌出。
肥胖的身体慢慢变得瘦小下来。
孙松舒展一下愈发正常的身躯,心中暗道:“这嫁衣神功果然如我猜想的那般。”
这时虽然失去了全身功力,但他明白再次重修将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孙松看了眼昏迷在地的陈帅,计上心头。
他已经害了这无辜的人,难道还不肯放过么?
对没有仇恨的陌生人都敢这么做,那对有仇的人该怎样?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活在世上,岂不正是哪些心存善良的好人的悲哀。
孙松伸手一捞,扣住陈帅的腰带提起来,缓步走到石床边。
他虽然失去了内力,但是多年的基本功仍在,身体素质较普通人要强上不少,所以把陈帅提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他一只手提着还在昏迷中的陈帅,伸脚踢在凸起的机关上,床面顿时打开。
旦见下面没有一丝光亮,黑漆漆地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真要在此处待上一辈子是要疯的。不,别说一辈子,就是一个月都受不得。
孙松放开抓着腰带的手,那昏迷中的人立时落入无边的黑暗中。
少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陈帅经此剧烈的碰撞,便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他深深呼吸一下,五脏六腑如受火烧,体内没有一丝功力。
突遭大难,从一个内力浑厚的人变成手无缚鸡之力,谁有能力接受?
这就好比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富人,忽然一贫如洗,怕是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