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其实江娆也想过。
只是火锅这个餐饮,吃过一次,就能模仿的出来。
到时候你的生意红火,定也会蹦出更多的不同类型的火锅来。
毕竟挣银子,谁都会想过来分羹的。
她摇了摇脑袋,并同着黑心鬼说出自己的疑惑,至于开酒楼,她也有自己的计划。
而江深听后,整个人也是愣了会,这方便他还真不如小骗子,没有将其想的那么远。
不得不说,这顿火锅,大家吃的是尽兴的。
食材新鲜不说,光那底汤都是可以喝的,更重要的是,哪怕吃再久,依旧可以吃上热乎乎的东西,来驱赶身体的寒意。
雪梨同翎,是第一次这样过除夕,也是第一次,在这喜庆的日子,没有再感到冷意。
对于姑娘做的食物,雪梨是极为珍惜的,哪怕肚子撑了,她依旧坚持,把余下的东西全部吃完。
只是,吃着吃着,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比起翎,他的心思要深些,看着小丫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还忍不住开口打趣着,最终得到了雪梨一个白眼。
象征团圆的年夜饭算是吃完了,江娆也从袖口中掏出了备好的红包。
那红包是她自己用红纸裁剪并用米糊黏起来的,那上面,是她自己用毛笔,蘸着金色颜料写的福跟吉字。
里头放的压岁钱不是很多,可却代表着一份好兆头。
“给雪梨还有翎的,这个是给你的。”
其实晋国,除夕之夜并未有那么多的习俗。
按照惯例,家人聚在一起,吃顿丰富的,且说些祝福的话语之后,便各回各屋,到次日同着家人出门拜访。
可江娆不懂,她所做的这些,皆都是现代的习俗。
“姑娘,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雪梨握着手中的东西,十分不解的询问道。
“这叫做红包,里头是我给你压岁钱,保佑你们岁岁平安,大吉大利。”
这话让在场的众人的心里头,都为之一怔。
翎低头打量手中的红包,看着上面那金色颜料写的福字,嘴角偷偷扬起了一抹笑意。
主子看中的女子,果真是极好的。
方才,江深喝了不少酒,脸上依旧浮出了红润,可他整个人却极为的清醒,他把手中的红包,再一次的塞到了江娆的怀里,并轻声说道。
“那阿娆也要岁岁平安。”
看着回到手里头的红包,江娆心里头不由流过一丝暖意,她抬头对上黑心鬼的眼眸,并冲着他露出嘴角的酒窝。
“我们都岁岁平安。”
话音刚落,江深的脑袋便抵在了江娆的肩膀上。
许是觉得黑心鬼醉了,江娆也只能搀扶着他向里屋走去。
而收拾的活,便留给雪梨一个人来完成。
两人穿过走廊,看着空中飞舞的雪花,以及庭院盛开的梅花,待好不容易进了屋子里头后,原本全身无力的江深,突然反身,将其把江娆给壁咚在木门上。
此时,江娆身子紧贴着木门,而江深的两只手则撑在她的肩膀之上的位置,正不满的诉说道。
“阿娆,我很开心,却又不开心。”
看着黑心鬼这般无赖的样子,江娆莫名觉得他极为的可爱。
她从未想过,原来黑心鬼是的喝醉的样子,是这样子的。
“你怎么开心,又怎么不开心了?”
江娆以为他是醉了,便用哄孩子的语气,来哄着眼前的男人。
只是,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江深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清明。
“日后,你的红包只能给我,不然,会不开心。”
江深把脑袋埋在了小骗子的肩膀处,闻着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知为何,那种味道,让他十分的安心
听着黑心鬼的抱怨,江娆差点笑出来了声。
她可真没想过,他幼稚的在吃醋,还是吃这种莫名无聊的醋。
“好,每年除夕,我只给你一人红包,只祝我的阿深,岁岁平安,大吉大利。”
江娆说完这话时,脸因为羞涩而涨红,心更是扑腾扑腾跳的极快。
埋在发间的江深,则露出得逞的笑意,脑子一直回荡着,我的阿深这四个字。
两人虽确定的心意,但并未媒妁之言,成为真正的夫妻。
故此江深真的很想做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心里头更是坚定了一个念头,他要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让小骗子成为他的妻。
见埋在她肩膀上的黑心鬼,逐渐没有动静,她还以为是睡着的,刚准备小心翼翼的将他搀扶到床边,手却被江深给紧紧地攥紧。
“我们还没有守岁呢。”
在江深很小的时候,他阿娘曾幸福的告诉他。
守守岁岁复依年,生生世世不曾离。
只要与心爱的人守岁,这辈子都不会分离的,想到这,江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抓着小骗子的手也更紧了些。
既然已经抓到,他永远都不会放手。
“可你醉了。“
江娆可不允许黑心鬼胡闹,这天还未黑呢,还想着守岁,那不是要从白天坐在天黑不成。
“待晚膳过后,我在陪你守岁。”
有了这句话,江深才安静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开口道。
“只能与我!”
许是怕小骗子没有听清,他又再次开口重复了这句话,并无比认真的盯着江娆。
无奈,江娆也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头却忍不住嘀咕,幼稚鬼这三个字。
待黑心鬼躺下之后,江娆也回了自己的厢房。
屋子里头,皆都烧着碳火,好里面的温度上升了起来。
可江娆有些害怕二氧化碳中毒,便小小的开了个窗,看着外面的那零碎的雪花。
“姑娘,你先把披风系上吧。”
雪梨进屋,便看到自家姑娘被冷风吹着,心疼的直接将披风搭在了她的身上。
“无妨。”
江娆的心里头,有些思念阿爹阿娘了,也不知他们的除夕过的如何。
………………………………
临水村,大雪纷飞。
与潼关不同的是,临水的地早已经被厚厚的一层雪给遮盖的。
这瑞雪兆丰年,气候虽然寒冷,但众人的心情却是极为愉悦的。
陆季也满头的风雪,钻进了的屋子里头,见到阿姐与姐夫之后,立即从袖口中掏出了的封信。
“阿娆来信了。”
屋子里头,就属江年会认字,故此这个读信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年很细心的发现,写书信的这个纸张极为的细腻,与上次的纸张,相差极为大。
这不由的让他露出狐疑的神情,可为了不让阿爹阿娘担忧,便很快的收敛回去。
待他把信的内容读出来之后,江母忍不住呢喃着。
“这不是要出去看看,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呢。”
江父听了这话,心里头虽然开心,但还是忍不住责备道。
“定是在外面受苦了,才打算回来,走之前也不掂量着自己几斤几两。”
这段日子,江丰早就走出和离得那件事,性情也变得同以往一样,听着阿爹阿娘的念叨,忍不住笑了起来。
口是心非,其实,两人这心里早就惦记着小妹回来。
“阿姐,这是阿娆叮嘱我给你们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陆季从后面的包裹里拿出了许些银子出来,这些江娆在百里甜的分红,她在离开之前,就叮嘱小舅舅,把自己的这份给阿爹阿娘,让他们能过个好年。
其实,江父一点都不差钱。
当初江深那个小子给的那些银子,他与江母商量一番之后,便把银子埋在他们屋子里头。
想着日后,给大儿子再娶媳妇时,拿些出来,二儿子开春去京都是,也拿些出来。
而余下的那些银子,便等急需的时候拿出来。
这财不能外露,指不定招惹到什么坏心眼的家伙呢。
陆季拿出来的银子,将近有一百两多,如今,他靠着百里甜挣的银子,早早就在镇上买了一座院落,时不时也把阿姐同姐夫接过去住。
看着那些银子,江丰与江年的眼中,并未流露出贪婪,而是感叹着,小妹可真厉害,不在家都能挣那么多银子。
“哼,那丫头,就会乱折腾。”
江母见状,嘴里忍不住嘀咕着,随后她又开口抱怨着。
“之前让她嫁给那个陈世,她不嫁,眼下可好了,让陆蕊嫁了过去,当少奶奶,指不定以后,还要当官太太呢。”
那陆蕊,是周氏的小女儿,刚及笄之后,便与陈世定了亲,不单单如此,那周氏还在陈家说了江家不少好话,导致那陈家,直接上门狠狠的羞辱了江母一番。
说她家女儿居然看不上自家儿子,怕是内心起了别的心思,想蹦上枝头当凤凰,留着去京都给那些贵人当妾侍不成。
妾侍是什么!那就是奴才,是下人!
这骂的江母差点给气病了,好在赵婶子得知此事,急忙跑过来安慰一番之后,江母这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