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直她又是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吧!她不该做出那么大的反应。
这不是那个女孩吗?她怎么穿着男装在这里。
她猜她定是身份非凡。
“公主何苦难为小的,我只是一个来接亲的奴仆,自然斗不过您。”司楠认怂,也保住了她的尊严。
“公主?你又为何知道我是公主呢?”合茗看着她,觉得这个男孩害羞而又咄咄逼人的模样甚是有趣。
“您能在宫廷里随意出入,又带着两位侍卫姑娘,而无人阻拦,是个人都能猜出您的身份吧!”司楠躲闪不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真聪明呀!那你看我……”合茗笑颜如花,想要扶她。
“我只是个奴才,在我们蠡国,男女授受不亲,请公主不要为难小子。”司楠赶紧自己爬起来,说道。
合茗失语,他不是九皇子,定不会是自己命定之人,上天已经听到她祈祷,她见到他了,足矣。
她和郁郁离离回宫了,因为再次出去已经没了意义,她等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少年郎,可他眼里没有自己。
白一一和白润筠吵架了,他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的身体,她心疼。
每次他们吵完架,他总是不理她,也不与旁人说话。
白润筠觉得好生无趣,这个女孩儿老是管着自己,有一次他偷偷的想要找到楚小楠,她就派侍卫跟着他,一直在他身边,无论走到哪里都甩不掉,像个影子似的。
好在白润筠并不讨厌白一一这个人,她除了有点儿多管闲事之外,其他样样都好,长得也算伶俐,说不定将来可以帮他。
不然他不会让她活在自己的生命里。
白润筠去茶肆听说书,他记得姐姐以前最爱看说书先生口沫横飞,讲那不可能发生的故事,他问自己:“这些都可能发生吗?”
他摇摇头,连自己都不相信怎会有妖放弃千年道行去追寻爱情。
他觉得不可信。
这世上爱情是有的,夫妻相敬如宾,恩恩爱爱,但到头来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像他对姐姐那种感情,看见过她的脸,就像印在脑子里一般,怎么也忘不掉,可若是放弃自己的努力了千年的事业而去得到几十年的感情他觉得那纯粹是吹牛。
但是每次姐姐都听得开心。
走出酒肆的时候白润筠看到街头围了一圈人,他赶紧躲了起来,怕是又有人来抓他吧。
搞了好久,也没人找他,他才放心从墙角出来,原来是个耍杂技的姑娘,跌坐在了地上,泪眼婆娑。周围的人都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对着她身前写的“卖艺求存”四个墨字的白布指指点点。
“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哼……。”
白润筠恶狠狠地说。
所有人全都对他怒目而视。都在看这个孩子怎么能说出那么狠毒的话,于是他缩了缩脖子,退后几步,走了。
这时候后面的侍卫追上白润筠,示意让他回去了,他还沉浸在姐姐的记忆中,当然不想回家。
他明白他的意思,刚才那情景总是让人担心再次发生的,他年龄还小,还不能独当一面。白家的人总是但心他闯祸了,出现什么问题。
其实他也没有成天在街上晃来晃去,但这一次他想家了,莫名奇怪。
楚小楠那么善良,会不会也是被人欺负的没饭吃,想到这里,他拦过了那个侍卫想要拉住他回家的手,他还不想那么快结束这段旅程。
这次他想着姐姐许是也能出现在这里,他也真的没有多管过闲事,只是看着所有像她的身影。仔细打量着身边的每个人。
找啊找啊找啊……找啊……
天白到天黑,她还是没能出现。
直到白润筠开始发抖,他没能找到她,何况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消息,他又何苦急于一时呢!
侍卫终于发现了异样,看着这个伤心欲绝悲愤的小孩,他有点儿心疼。这时有人大叫一声指着发黑的天际,一片乌云正在迫降,树枝被风吹的格格作响,好多人被异相吓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人大叫“鬼风要来了”,更多的人瞠目结舌,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吓傻在了原地。
鬼风就是台风,一阵鬼风吹过,无一人能幸免,所以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得躲在家里,不能出户。跟着白润筠的侍卫终于忍不住要跑,一把抱住白润筠,大喊:“少主,莫怪我呀!”
那侍卫牙尖嘴利地说:“奴才为保少爷的命,才出此下策。”
他不恼,说:“我找不到她了。”说完他就哭了。
侍卫不解,不知道这个孩子口中的她是谁,以为是他的朋友或者父母,就安慰道:“少主,别怕,我们一直都在!”
他一骨碌跑起来便朝白府前进一脚踹来,中间没有什么能阻碍到他,看来他武功不错。
白将军大怒,冲着侍卫大骂,说要杀了他。白润筠素来不愿意和白将军顶撞,但这一次他破天荒的护住了侍卫。
这个侍卫名叫李畅,他有时候非常不喜欢跟白润筠在一块儿,可怜那白家小姐一哭,他就心软了,往往有趣的事就是逗她哭然后哄她笑,她的哭笑却只为了一人,那个人就是白润筠。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他怎么也挣不开那条枷锁,只好任凭它拉着他的心,踉踉跄跄一路飞奔,直到能去他的心里。
白润筠拦下了责罚,扬长而去。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长得好看,就算穿一件素色的袍子,也能把小姐的目光全都吸引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这个黄毛小子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自己倒要吃他醋了。
他心里突然一跳,那小姐也是个小孩呀,自己真是个禽兽。
白润筠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的迟疑,但却没有问他在想什么,笑的如此猥琐,他就是这点好,从来不问东问西,也不把自己真正当下人。
把少爷送回房间,远远看见小姐在那里等他。
他也觉得自己好生无趣,看着小姐低头踢着石子,石子一跳一跳,真好看。
他慢慢地走过去,小小的石子在她的足尖,就像是活物一般,很是美丽。
“小姐,鬼风要来了,回房吧!”他规规矩矩地说。
“他睡下了吗?”小姐向白润筠的房间望去。
“睡了。”李畅回。
白一一于是回去了,看来她等了好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