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知道了结局,还要生气,李畅心里很痛,还硬说把自己的感情压制住,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合茗走出别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离开这里,明明她的爱情就在院里,只要她努力,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她呆呆地看着郁郁和离离,问她们:“你们说,他会不会也和我一样伤心呢?我都痛死了。”
郁郁和离离楞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敢靠近,我合茗摇她们她们也不动。这时候那个袁梦昊过来,他朝着合茗公主轻轻一弹指,只听“啊”的一声,郁郁和离离就跳了起来,要杀死袁梦昊。
“这也没有傻呀!还以为怎么了呢?”袁梦昊调戏道。
说时迟那时快,郁郁拔出她的刀,朝着袁梦昊刺去,离离将合茗公主拉到她的身后,配合的十分默契。
那个袁梦昊悠悠地笑着,说道:“呦,还想动手呀,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他说着就轻松躲过了郁郁的刺杀。
他轻轻地打掉郁郁的刀,心想这样的武功和他比还是嫩了点。
“你到底想干什么?”离离喊道。
“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就凭你们是绝对拦不住我的么?而且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来这里干什么?”袁梦昊恶狠狠地说道。
合茗并不说话,只是凶狠地看着他,那架式像要吃了他似的。
这一次袁梦昊真的把人得罪了,合茗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不知僵持了多久,合茗大喊:“郁郁打他。”
郁郁听到了这个号令,拼了命要杀了袁梦昊,袁梦昊一抬手,两个纤细的手指指在了郁郁的身上,郁郁瞬间不能动弹了。
显然合茗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能封住郁郁的穴道,郁郁的身手非常了得,寻常人根本接近不了她,更别提轻易制住她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能轻易伤她。
看来他不是一般人,这个男人武功高得简直是匪夷所思。合茗变得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她再也不敢造次。
袁梦昊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看着拔刀相向的郁郁。
说道:“我向来不打女人,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那么我只好再换个底线。”
袁梦昊邪笑着,摩拳擦掌。
“你……”合茗显然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她想不到自己怎样暴露的,望向郁郁,她又想到刚才这个男人,碰了郁郁的身体。
突然大喊道:“流氓,快把郁郁的穴道解开,不然本公主要你好看。”
袁梦昊看了一眼在离离身后探头急躁的合茗,然后他又瞧了郁郁一眼,就解开了她的穴道,转身走开了。
边走边说:“既然是陈国公主,还是不要来这里瞎逛,更何况刀剑无眼,不小心把你伤了,怪谁?”他转过脸,笑着说:“这俩废物是保护不了你的。”
然后走远。
合茗一直看着他走远,直到巷子里空荡荡的,那个怪怪的男人终于走得看不见了。她赶紧问郁郁:“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占你便宜?我一定要杀了他。”
郁郁摇了摇头,然后脸上绯红,低头不语。
合茗知道郁郁的样子是意思,她这是在害羞了。
她为什么要难过?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就打败了她,定是武功高强。
合茗虽然理解了她的意思,但又觉得她莫名其妙,于是大大地朝她翻了个白眼,心想还是自己的小哥哥好看,这个粗鲁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合茗带着郁郁和离离回去了,她也没有了出去的心思。
郦唯禹这边心情难以平复,那女孩儿波动了他的心弦,却要拒绝他,他甚是不解。
他独自去了一家酒馆,也算是大胆,刚经历了刺杀,就想着自己出来玩,这不坐下来喝酒的时候,卖唱的巧姐儿带着她的胡琴上楼来了,坐在他的雅间外,说要给他抚琴。
郦唯禹不是个傻子,可是心情郁闷,就让她进来抚琴,这姑娘拉得一手好胡琴,听得郦唯禹是心情陶醉。
巧姐儿也是个可怜人,丈夫好赌,她只好卖艺来求一家人的安生,据说只要给的钱多,谁都能跟她回家。
郦唯禹自是不知道这些的。
“公子呀!我看你生的贵气,为何来到这里独自和闷酒?”巧姐儿轻启贝唇。
郦唯禹喝的起劲,没有理她。
巧姐儿停住了弹琴的手,走到郦唯禹面前,说:“你我前世早就相熟了,才换来今世相聚。”
郦唯禹看了她一眼,倒是有几分姿色,便赏了她一挂钱,然后不语。
他见巧姐尴尬,便客气地请她唱了两首曲子,她便喝了一曲《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字字诛心,郦唯禹眼间都是司楠对他笑的样子。
“巧姐儿,严老爷找你。”一个粗鄙的男声喊道。
郦唯禹不解地望着她。
“公子,奴家告退。”巧姐儿停住了抚琴,退了出去。
郦唯禹向窗外望去,看到一些人虽然都穿着陈国的兵服,粉底薄靴,腰间佩刀,而且几乎个个油头粉面,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他看见那巧姐儿怯生生地坐了过去,抚起琴。
郦唯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场面,于是结了账,想要离开。
那些人喊道:“巧姐儿,来唱一曲《寡妇思春》吧!”
巧姐儿颤巍巍地向他们赔不是,说道:“奴婢不会。”
“呦,刚才你唱的兴起,我们可是都听到了,怎么看不起我们哥几个。你在床上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模样。”那些官兵用力将桌子一拍:“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是个唱曲儿卖身的荡妇,又不是不给你钱,只要你把哥几个伺候好了,老子一会儿就让你爽上天。”里面的一个人鄙夷地瞧了郦唯禹一眼,调戏道:“这小公子倒是唇红齿白的,来,小子,陪爷喝一杯酒。”
郦唯禹叹了口气,今天他本来不想跟人打架,也不想多管闲事,你自己来招惹,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郦唯禹从二楼楼梯口一促而飞,一脚踹飞了领头调戏他的一人,想着司楠的脸,把气全撒在了这些地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