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胡晓明憋红了脸,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啊……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来着……”
呵呵,果然是这样吗?胡晓明心如死灰地垂下了头,却还是装作风轻云淡地说:“哈哈,没关系啦,我也就开个玩笑。”他潇洒地转身离去,这个一米九的大高个,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告别了女神,胡晓明郁闷地走在校园里,他现在就读于一所医科大学。审视起自己的大学生活,他作为一个大四老狗,到现在还是个处男,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暗恋了一年多的女生刚才也把自己拒绝了,真是够丢人的。
“哟,这不是晓明吗?怎么样,到手了吗?”一条肥胖的手臂搭上了他肩膀。
胡晓明抬头一看,是他的死党奶周,看到他晓明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场失败的表白就是他撺掇的。
“别提了,吹了。”晓明气愤地说。
“害,不就是个女人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奶周贱贱地说,“走,哥带你玩去。”
“不去,没心情。”晓明推开了他。
“你一定有心情的,”奶周神秘地笑了笑,“今天大爷带你开开荤,让你玩点特别的。”
胡晓明停下了脚步,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特别的?不会是……那种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心动了吧?”
“去你的,”一向老实本分的胡晓明连忙拒绝,“我可不去那种地方。”
“啧啧啧,装什么清纯,我看你是不敢吧?”奶周鄙夷地嘲讽着他。
“我不敢?”胡晓明意识到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这有啥不敢的,去就去!”
很快,他就被奶周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街道。这附近的店铺都很破旧,每条巷子口都站着一个妖艳的女人,想必这里就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地方了吧。
“怎么样?流口水了吧?”奶周用胳膊挤了挤他。
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胡晓明萌生了退却的念头,低声说:“要不今天算了吧?”
“来都来了,你还想回去?是不是男人啊?”
在奶周的挑衅下,骑虎难下的晓明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他经过一个个拉客的小姐,她们看到晓明这样又高又壮的大学生,都如狼似虎地上来勾搭他,有的冲他吹口哨,有的直接上来挽住他的手臂,吓得晓明四处逃窜,很快就来到了街道的尽头。
果然还是不行吗?他叹了口气,正打算回去,发现最后一条巷子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看上去二十出头,留着双马尾,清纯的样子和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她化着淡妆,微低着头,好像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让晓明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小姐。好奇心驱使着他,鬼使神差般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个……你好?”他开口搭讪。
“啊!”那个女人好像吓了一跳,“做……做吗?”
看来还是做这一行的啊,晓明能感受到奶周还在背后盯着自己,一咬牙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她看了看左右,在确认安全后领着晓明往巷子深处走去。她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铁门,走进了一间出租屋。胡晓明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简陋,除了一张床以外几乎什么也没有。
“三百,可以吗?”那个女人压低了声音说。
胡晓明不知所措地点点头,一下子躺到了床上。
她看到笑了笑,带上门,唤他起来,铺了一层塑料单子在床上,轻声说:“你看你,那么急往上躺,多脏呀。”
胡晓明一愣。“很脏吗?”
她就笑了,“第一次来吧?那么小就不学好。”
晓明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想狡辩,又怕再被一语戳穿,到时候更丢脸,于是转移话题,“你也不大啊!”
她铺好床,示意晓明躺上去,“那也比你大,你得喊我姐姐。”
晓明觉得丢脸,“少来了。”
她凑过来认真地盯着晓明看,说:“你也就二十多一点的样子,我才二十三,叫阿姨我会生气的。”
她说着很好听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她想要脱掉晓明的外套,晓明下意识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那你自己来好了。”
胡晓明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恨不得他们不是在做这种交易,而是在校外遇上个心仪的人,或者是在网吧碰见个有感觉的女生。
“你叫什么?”晓明问道。
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估计来这里的雏子并不多,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的人更不常见,但她还是很快地回答,“小雅。”
“一听就是假名字。”晓明说。
她忽然脱下了薄纱般的外衣,赤裸的胴体一下子展现在晓明面前,“做个快餐,你怎么那么多话。”
晓明被吓得窒息,推开了扑上来的小雅。
小雅不解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额……”晓明低头看着鞋说,“我钱照付给你,可不可以不做啊……”
小雅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那你图啥呢?”
“抱抱……我们就抱抱可以吗?”晓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行就算了。”
忽然,他感觉到怀里扑入了一个软软的身子。
房间的灯幽黄幽黄的,像山中的柴房。冷气开得十足,小雅的皮肤如水一般凉,晓明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也不知道是喷的香水还是体香。
“小弟弟,时间差不多了哦。”小雅抬头对晓明说。
“嗯……”晓明泄了气,觉得这三百好不值,突然开始心疼钱了。
小雅玩味地笑了笑,“反悔了?”
“谁反悔了?”晓明又羞又恼地说。
“真,的,吗?”她坏笑着,纤纤玉手就像甘露杨枝,让人参果树拔地而起。
“我,我……同学,哦不是,朋友还在等我呢!”羞红了脸跑了出去。直到跑到奶周面前,他才想起来,好像忘记给钱了……
见晓明出来晚了,奶周就问,“怎么了小样?不会被抓了吧?”
“吹牛逼也动动脑子啊。”
晓明也懒得争辩,脑子里都是小雅乌黑的秀发,以及她背后幽黄的灯光,像一出京戏,悄然拉开了一段情缘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