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金这时已经被大夫暂时止住血,但是伤口比较深,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木棉和云若在一旁只能干着急,易舒和花青结束战斗以后,花青负责清理现场。易舒强行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倒下。
他来到云若这边,把穆金一把横着抱起,轻轻一踮都往将军府方向走。穆金需要赶快回到府中,不然伤势可能更加严重。云若前往城里,又找了几个好的大夫,木棉则是快速回府,好帮点忙。
马车坏了,花青把活口压往校场。可是在易舒前脚回府之后,木棉不久就到了。
由于他现在一心都在穆金的安危身上,虽然察觉到有点不对,但也没有仔细去想。
经过几个大夫连续好几个小时的救治,穆金的情况总算有点好转,只要坚持吃药,过段时日就会醒过来。
“将军,这位姑娘暂时没有什么大概,只是一会夜深的时候会有点发热,这个你不要担心,是敷药以后的正常反应。”
听到穆金现在相安无事,易舒总算松了一口气,还没听清楚大夫后面说的什么,他变两眼一抹黑,晕倒过去。
“大夫,将军他这是?”
这些个大夫经过好一番仔细查看,最终商讨后确定,他只是太累。
“没事,将军他只是有点过度劳累,另外还有点气血不足,一会儿我们开个方子,一两服药下去也就好了。现在让将军安静睡会儿,一两个时辰以后,会醒过来的。”
“多谢大夫,辛苦你们了,我这就送你们出去。”
云若让木棉一个人在这里照看一会儿,她送完大夫就回来。
现在只剩下木棉和穆金还有易舒三个人,两个人都昏迷不醒,木棉那只为易舒擦脸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
她又回头看看躺着的穆金,想起之前她和穆金的种种,穆金待她的确是十分的好,只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若是放弃,那不是也对不起那边…
就在木棉犹豫不决的时候,云若赶了回来。
“木棉,这里我来看着,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我过会儿再叫你。”
“行,那云若姐姐你累了过来喊我就是。”
木棉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里在床上久坐而不动,心中一直在纠结…
一两个时辰过去,易舒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立马起来赶到穆金身边,看见她安然无恙躺在那里,这才放松下来,缓缓坐在她床边守着。
他不能再让穆金受到任何伤害,今天穆金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居然都出事。
让穆金受了这么重的伤,易舒心里十分自责和内疚。
他恨不得中刀的是自己,当他看到那把匕首深深刺去穆金胸口时,感觉自己心跟着慢慢停掉,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他没有办法想象失去穆金…
秋天的夜晚,墨黑的天空总有那么些繁星点点,月亮圆又圆。俗话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如今看来当真不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如今他易舒是没有办法和他的佳人共婵娟,一颗心全部悬着,经此一番事情,将军府的守卫又多了三倍。
把这个将军府活生生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铁龙,现在是一只苍蝇想进来都难,别说是大活人。
木棉深知,如今只有她有机会下手。但是穆金是她遇到过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是唯一一个没有把她当下人的主子。
她虽然从小被人教必须无情,这样才能成为最优秀的杀手。但是如今怕是不能,这情何时而动,她也不清楚,也许是当初穆金让她跟着一起回家过中秋吧,也许是她受伤时穆金关心的问她痛不痛。
她从小到大这么久,穆金是第一个问她痛不痛的人。
突然,木棉的房门被敲了两下。
“马上,来了。”结果等木棉打开门时,门外并没有人。
她走出去想再看看,结果感觉脚下不小心踩到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卷起的小纸条。
她小心环顾四周再三确定周围没有旁人出现时,将纸条快速拾起,然后禁闭房门并且将它反锁。
快步走到烛光前打开纸条一看,竟然只有动手二字。
木棉看过将纸条烧毁,站在原地沉思片刻以后,去到自己梳妆台打开一个不起眼的胭脂盒放进自己的袖子里,随后前往厨房。
易舒仍然坐在穆金的床边守着,此时的穆金额头开始冒汗,他伸手摸了摸,有点发热。
应该就是大夫说的敷药后的正常反应,他让云若给他递个湿手帕以后就让云若也自己也下去休息。
云若见不好推辞于是就退了出去,在她离开后没多久,木棉就端着一碗桂花羹来到穆金房中。
“将军,夜深了,想必将军今日一天也没吃过什么。奴婢特意去厨房给将军熬了碗桂花羹,将军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顾好穆金。”
“嗯,你放桌子上,我一会就去吃。”
木棉小心把桂花羹连同餐具也一起小心摆放在桌子上,正当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
易舒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开口问道
“木棉,没想到你脚程这么快,我刚到将军府不久你也就到了。”
此话一出,木棉走路的动作稍微顿了一秒。此时气氛十分沉默,易舒故意没有说话,就是想听听木棉怎么解释。
两个人心里都有算盘,就看木棉找出一个怎样的理由能够说服他。易舒希望他的一切怀疑都是假的,毕竟是穆金心间上的人,若再伤了穆金的心,估计一时半会难以痊愈。
“回将军,奴婢在路上遇到赶车的车夫,给了银钱让他送我到将军府,自然比我自己走路要快上许多。”
事实确实如此,木棉是快要到将军府时转道专程去找了辆马车送她回将军府。这样就算易舒查起,看守将军府的手下也会说是亲眼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行了,下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
易舒听到这个解释,心里松了半口气,但是他对她的怀疑还是半分不少。至于怎么回来的,既然木棉说她是乘的马车,那估计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好好照料穆金的身子,她醒来现在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木棉的事情,暂且先放在一边,料想他在府中,旁人也闹不出个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