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兴奋地飘舞起来,只觉得看到了希望,虽然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得到了升华,但她相信明天会更好。
小奶狗看到上方飘舞地这白团,似受到感染般,更加兴奋地在泥地里打起滚来,有时还要往上蹦,试图用它的泥爪在白团上盖个章。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村民们都在屋子里开启了灯光,零零落落地光照射出来,让田如有点孤单,万家灯火,无处可家。
她低着头,也不在看傻狗,向就近的黑房子飘去,做过人的习性,让她想找个四方盒子过夜。
小奶狗也跟着田如往屋里跑,然后就被门堵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田如穿门而过,小奶狗呜呜汪地叫了起来,爪子在门上挠着。
“咳咳咳。”田如刚飘进屋子,就听见有咳嗽声,这屋子竟然是有人的,她原以为这个时间段还没点灯,应该是没人在家,想着借宿一晚。
现在有主了,田如就打算往外面飘,去村庄里再飘飘转转,看能否找个可以借宿的地方。
但得益于她现在的好视力,她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有点不对劲,她着急地往下飘去,却猛的想起,她现在是鬼了,她碰不了实物,什么都做不了。
“汪汪汪。”小奶狗还在倔强的挠门。
听见汪声,田如眼前一亮,立马飘了出去,向小奶狗招了招手,小奶狗见白团又出现了,开心的就向白团蹦来。
田如就带着小奶狗往不远处的房子飘去,一边飘还一边注意小奶狗是否跟来。
这个房子有灯,应该是有人在家,田如从开着的门飘了进去,然后看见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正在大厅里锤钉子,田如飘到他旁边打起转转,小奶狗跟了白团一路,见白团转悠,它也跟着转悠悠。
男主人开始还没发现小奶狗,等它转圈圈就注意到了,男主人莫名其妙的瞅了瞅小奶狗,感叹了声这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狗精力挺足,就继续往凳子里钉钉子。
田如见小奶狗似乎吸引到了男主人的注意力,就往外飘,小奶狗也跟着往外走。
男主人也注意到它要往外跑,也没多纠结,就继续做他手上的工作。
田如见他只是刚开始注意了会小奶狗,但依旧不停自己的工作,也没有好奇的跟过来,就有点着急了,又去他旁边转了几圈,如此几次,男主人终于意识到小奶狗似乎是带他去什么地方。
秉着好奇心理和谨慎心理,他就把锤子放在这一旁,“他娘,我出去一趟,这狗好像想带我去个地方。”男主人对着正在打扫卫生的妻子交代了一声,站起身来就跟着往外走。
“诶,外面天黑注意安全。”妻子答了一声就没在多管。
就这样田如带着小奶狗,小奶狗带着男主人,往之前的黑屋子走去,因为田如也摸不准那人是生了什么病,但面色看上去有点吓人,觉得快一点,更保险点,所以田如快速的飘动起来,幸好她之前速度有所提升。
到了黑房子门外,小奶狗照旧被关在门外,男主人看着这黑不隆冬的房子,先是诧异的想,胡婶今晚是没在家还是已经睡了,又觉得跟着小奶狗站在门外的自己有点傻里傻气,而且这样站在别人家门外有点失礼,就准备回家去。
田如正等着男主人敲门呢,见他竟然要走,赶忙又飘出来,带着小奶狗围着他转了圈,又进去,又出来,又进去,反复几次,终于让男主察觉到了不对劲。
“胡婶,在吗?”他敲着门喊道。
“哎。”胡婶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还是真有人叫自己,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不能够听到。
敲了会也没人应,“胡婶,胡婶。”他急促地敲着门,声音更加急了些。
他又将耳朵贴在门上,一片寂静,“咳咳咳。”隐隐约约间似乎有咳嗽声,他见小奶狗的异样,似乎与传闻中狗救主的表现有点相似,也不敢耽搁,害怕真出什么事,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声喊道:“他娘,他娘,孩他娘,快来,胡婶这有点不对劲。”
汉子粗犷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夜空下,突破空气传进孩他娘的耳朵里,同时声音大的引起了相隔人家的注意,他们相继停下手里的活,关掉电视机,走出屋里,支起耳朵听是哪里来的声音。
孩他娘听见汉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扫帚,向胡婶的房子跑去,在站在屋外听声音的人家,看见孩他娘跑,也赶忙跟了过来。
“哎,铁柱他娘,慢点,这是咋了?”走的最快那人打听道,速度不慢的跟在铁柱娘后面。
“具体的我这也不清楚呀,咱们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吧。”铁柱娘敷衍地回话道,她心里也有点着急,脚步大步跨着,就回话这么会功夫,一群人就到了胡婶家门口。
“他爹,咋了这是?”铁柱娘喘了口气,看着那汉子,又见脚下的小狗在那挠门。
“胡婶这敲门没人应呐,小狗一直在这挠门,也不让我走,我想着是不是有啥事。”汉子见妻子过来了,松了口气,又见一群人跟在后头,就看着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中年男子,问道:“村长,要不把门撞开?”又用目光询问了一下其他人。
村长见他已经来了一小会儿,屋子里也没什么反应,怕真出什么事,就点了点头,主要也是胡婶家里就她一个人,她儿子在外面上大学,还没放假。
幸好是木门,铁柱爹大力撞了两下,门就开了,村长让铁柱娘和其他几个妇女率先进去查看情况。
铁柱娘随手打开了灯,见胡婶睡在床上,眼睛闭着,嘴里在说着什么,铁柱娘试探的喊了声:“胡婶?”胡婶没有回应,就走到床边拍了拍胡婶,依旧没有反应。
“胡婶,这怕莫是发高烧了?”说着将手放到胡婶额头上班,“哎呀,好烫呐,这是烧着了。”
“村长,胡婶烧着了,得赶紧去诊所,别烧傻了。”铁柱娘边喊边将胡婶扶了起来,将放置在床边的外套给胡婶套上,“孩他爹,进来吧,你背着胡婶,咱先去诊所,哎呦,幸好时间还不太晚,诊所应该还没关门。”
其中一个妇女已经叫上自己考公回家拿板车去了,想着等会要用,毕竟诊所离胡婶家还是有点距离的。
另一个赶忙去烧了壶热水,再将热水瓶里的水倒进盆里,将毛巾丢进去浸湿,揉干后给胡婶洗了把脸,又用冷水洗了一道,放在胡婶额头上。
等铁柱爹背起胡婶走出屋外,就见张哥和张嫂推着车过来了,铁柱爹感激地朝着张哥笑了笑,就将胡婶放置在已经铺好棉被的板车上,张嫂细心的掖了掖被子。
柱娘摸了摸口袋,估摸着打个针买个药的钱是够的,就招呼着其他人先回家,顺便让关系最好的那家,请求帮忙照看下自己家的小孩,等其他人都出去了,又顺手拿了件外套,才将门关好。
村长拿着手电筒走在前头,铁柱爹推着车,张哥张嫂护在两旁,铁柱娘也关好了门,拿着外套跟在了后头,一行人就这样往诊所走去。
田如之前一直静静地飘在一旁,看着大家忙这忙那,见大家要走,关心中夹着好奇,她就跟在一行人后面,往诊所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