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佑老师问了罗侯罗是谁让他有了“金字塔恻隐心影响力”理论的领会?
罗侯罗再低了一下头,瘪嘴,咬唇。
“箜龙王子。“
“他?箜龙?那叛逆……”箜佑不露神色,且欲言又止。
罗侯罗不解。用眼珠溜一下望着老师。
老师问,“你和他谈心?谈生活?谈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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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摩罗女水帘洞天水井里发生了误会,箜龙几乎被摩罗女的喇寇神弓箭射死。
“一切都糟糕透了……”箜龙发髻黄丝条晃了晃,告诉斜着脸端详箜龙的摩罗女皇后。她高鼻子,眼睛浅蓝色,星光闪烁。
“你和他谈心?谈生活?谈志向?”
摩罗女轻轻扬了扬眉毛。眉宇间戚戚然。王子很久没有好好的和自己说话了。要说谈心事就更免谈了!摩罗女心事自然多。大人的心事多的多。但是自己确实在儿子面前,信誓旦旦承诺过戒酒,决意把自己令人厌恶的惯性连根拔起。
此时看着箜龙。箜龙邋遢的胡须终于已整修清洁了。在流离失所之前,箜龙胡须邋遢,也是他向他父王箜佑大王展示少年叛逆的策谋之一。他望着摩罗女皇后,眼神有点散涣,但高挺鼻子衬托着深蓝色眼珠,也很深邃,五官俊秀。
“是的,我们都有聊了一些。”
摩罗女皇后把眼帘垂了下去,很快的又看进箜龙王子的眼里。
那是诚恳的眼神。
看来箜龙的叛逆,其目的也只是为了得到他父王的关注而已。
如今,罗侯罗少王子是否也开始进入少年叛逆期?
少王子罗候罗有他自己倔强的一套。
像保持缄默不回答问题。
像总找到摩罗女母后藏起来的茅台酒。把它们倒光。还大剌剌说“妳偷偷摸摸”,直接刺破摩罗女的威严。
摩罗女感觉儿子爱管自己。自尊心受创。
设法尽快把儿子对自己渐渐失去的信任赢取回来。
自尊、发挥自我的价值,方方面面,好好整饬一番。
做一个比自己的母亲更好几倍的母亲。
只是......自己的性格啊……直率、易于与人发生冲突。
同时,没人知道,她内心深处,已经不敢再为男生付出任何的情感……
唉------如果王子有了叛逆的性格。又能怪谁呢?
王子的祖母与魔头闯入后山,喝得酩酊大醉、丑态百出的时候,如果让王子看到,咋能怪少王子的性格反弹……
“我也只把青鱼儿的话向王子转述而已。”箜龙接着说。
摩罗女眼神变得很是深邃,浅蓝色眼珠泪花泛起。
罗侯罗的话语又重重落在心窝上,深刻的雕蚀着:“你又偷偷摸摸了……”
“恻隐之心的影响力。”箜龙见皇后不语,又蹦出这句话。
是的。影响力。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呢?没有任何的工用吗?王子恻隐之心不应该多给我一些包容吗?
摩罗女不禁低下眼帘。一阵鼻酸。眼泪几乎掉下来。与此同时,往事一并涌上心头。
……家暴、遭受男人的欺负、凌辱。
母亲酗酒、殴打父亲、与男人苟且、男人欺凌摩罗女、母亲不置与否。等到波旬魔军横扫村镇,母亲携带家当与情人逃之夭夭,把手无寸铁的父亲和嗷嗷待哺的弟妹抛弃,置之不理。
摩罗女不知如何可以原谅母亲?
母亲到了现在,还与魔头偷渡到后山。酗酒,丑态毕露时还想接近少王子。
但是——摩罗女很困惑。自己既然厌恶家暴、酗酒以及强悍男人的欺凌,为何自己竟然重蹈覆辙?还不断爱上控制欲强烈的男生?一头再栽入家暴和暴力的配偶关系?——喇寇前夫。魔头。现在还面对王子的老师,箜佑……
无法逃脱惯性的魔掌!
令人摸不清头脑。
“那王子要你回报?”
“不,”箜龙在受尽苦头,用山崖毒蝎离子治疗麻醉自己的时候,逐渐上了毒瘾,最后只有少王子不离不弃伸出援手,“王子说他布施没任何有条件,而且要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布施,然后,我们应该接着去帮助他人,是一种感恩的表现……这就是王子的拯救世界的影响力理论和实践。”
箜龙表面叛逆,但骨子里儒雅。
摩罗女需要王子相信她。她可以控制自己的酒瘾,可以在勤奋谋生计的同时,保持清醒,不重蹈覆辙,不步入与母亲同样的差池!这是她自我期许的长远目标。
她相信、至少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达到目的地。不能再食言了!
好好补救和王子逐渐破裂的关系!
希望王子多理解她。多与她交流......。多了解她的心声......。多关爱她......。
如今一陌生人在她面前告诉他,儿子与陌生人谈天、谈心、谈志向,而自己连王子的作业都一无所知,不曾真正关注,还去找箜佑的茬......。
陌生人此时想起被摩罗女皇后,在罗候罗面前把陌生人从她居所撵出去的事儿,便说:
”不过皇后您不要担心,我不再找王子就是了。我也不再给他灌输什么概念……”
摩罗女抬起头,鼻酸了。
“不,你不用那么做。你当他的哥哥,和他分担解忧,没什么不好的。我怎可能阻止你和他交谈?“
谈心谈生活谈志向
家暴欺凌重踏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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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这样吗?”箜佑老师听了罗侯罗所说,眨了眼,脸上伤痕在光线照耀下很明显。他轻轻颔首微笑。
箜龙其实有点惊讶,罗侯罗竟然与自己的儿子箜龙少王子交上朋友。也成了罗候罗第一个影响圈里的首位人物。
箜龙少王子在干扰六种震动现象后成了流放,流连于修罗天界边疆黄岩岗的奈何桥,在恶劣露天风沙中居住、捡食大鹏金翅鸟吃剩的龙子尸骨。
箜佑将领面颜拖地,盖因没好好教养箜龙,束手无策。修罗耆老审判团也议决施以流放惩罚、打入边疆。重重勒令,把箜佑绑得死死,想反抗也不得其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