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龙体欠安,臣特来问安。”朱太尉大步走进来。朱太尉四十来岁的年纪,长得虎背熊腰,微黑的方脸膛上长着一双虎眼。他征战沙场二十多年,话说他战无不胜,敌国闻风丧胆,不过,眼下却听说边境却还是时常发生****争战。
朱太尉虽说是来问安却一身的倨傲,用嘴巴随便问了一声也不行礼,未等夏候泽德赐座就自己一屁股坐在侧边的椅子上。
“爱卿费心了,朕不过偶然觉得有点不适,并无大碍。”夏候泽德强忍着不满,佯装淡淡地说。因为他知道,太尉手握重兵,并且控制着割据势力,边境的国防也全靠他,如果大兵压境,还是非他不可,在朝中他也拉拢了一大群势力,已形成他的制肘之势,时常阻挠他的决策。
他兵力也太重了,丞相劝过他削减他的权力,但是他一时又未想好具体的决策,加上他整日沉湎酒色,也无心国事。
“皇上一国之主,还应注意才是,臣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要禀。”朱坚声音低沉,气泽深沉浑厚。
“请说。”
“五梁国派人到营里下书,说要割西水一带给他们,不然他们就要举兵进犯。臣见事关重大,所以只好硬闯进来面君。”朱坚一双虎眼死盯着夏候泽德的脸色,留心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不行!”夏候泽德一口否定。西水一带不单丰饶,而且是对付五梁国的天然屏障,就好比一个瓶颈,如果把瓶颈让给他们,那么他们要把我们吞并不是轻而易举了吗?
“皇上,他们说了,如果不答应就立即兴兵,我们才一千万兵力,他们拥兵三千万。皇上,请三思啊。”
夏候泽德站起来,负着两手正沉思,忽然门口传来贤德妃的声音。
贤德妃进门抬眼见到站在一旁的朱坚,慌忙退下说:“臣妾不知,请皇上恕罪。”
夏候泽德正烦恼,便说:“无妨,是朱太尉,爱妃见过的,进来吧。”贤德妃便扭捏着走了进去,偷偷又瞄一眼朱坚那坚伟的躯体,暗暗勾了勾嘴角。
“怡亲王到!”门外大声地报。
夏候泽德微微一愣,他怎么进京了?
“参见皇兄!”夏候泽端一身浅黄的锦服,背着一只手走进来,尤如一道耀眼的光芒射入。
“皇弟为何事进京,朕怎么没接到你的文书?”国规里,藩王平日只能在自己的封地,没有皇帝的诏书是不能私自进京的。
“皇兄难道忘了,明日中秋,皇兄上月就已下了口喻,要皇弟今日进京一起共度中秋的。”夏候泽端微勾起薄薄的嘴角,两只朗朗的眸子闪闪地看着这个大他十三岁的皇兄,皇兄似是消瘦了,脸上布满倦怠颓废之色。
“噢,朕怎么忘了!”夏候泽德才番然醒悟,轻敲一下脑袋。
夏候泽端又一一与朱坚及贤德妃见过了,朱坚见夏候泽端进了来便想了一想说:“怡亲王难得进宫,今日到了,好好与皇上聊聊,臣就不在这碍着了,臣告退!”
“臣妾也告退了。“贤德妃走到夏候泽德面前微微作了一辑。
“嗯,去吧。”夏候泽德说。
“皇弟,来,咱坐着好好聊。”夏候泽德拉了夏候泽端的手到案前坐下。
夏候泽端端详了一会夏候泽德的脸色,“皇兄最近要操劳很多国事么,怎么消瘦倦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