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府城门前,两辆黑色大马车在十几个骑马的护卫陪伴下驶入城内,这种阵仗果然惹人注目。
就在他们进入城内的第二天,府衙的捕快在城市居落外缘靠近溪流的荒地上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如先前的女子一样,裸体躺在地上,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女子是窒息而死,脖子上遗留着红色勒痕,她的眼睛依然睁着,诠释了死不瞑目的意义。
而此时的马车里的人却坐在闹市的豪华客栈里对酒当歌、把酒言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他们在这家客栈一坐就是一天,老板也笑嘻嘻地不间断给他们这些“贵客”填补酒食,毕竟银子也是不间断的。
他们这群人,除了骑马的十几个护卫外,最主要就是车上的五个年轻人,为首的叫李慎。除了个叫周文斌的随身带着把刀以外,其他几个都看似文绉绉的公子爷。
到了晚上,客栈的客人还挺多,比如李、周等人旁边桌位上就坐着几个风华正茂的读书人,而李慎等五人因为喝了一下午的酒,此时已经在自己的饭桌上趴着睡着了。当他们醒来的时候,旁边桌位上的人已经离去,不过周文斌却意外的看到了旁边桌位的凳子上有一块玉,走过去将它拿起,说道:“你们可知我捡到了什么?”
“买什么关子呀。”
“一块玉。”周文斌说道。
“这种鬼地方能有什么好玉,不看就知道是什么低等货色。想要的话,到时候我让我堂兄给你几个,他们家多的是好东西。”李慎醉熏熏地说道。
“知道,我又没说这是什么好东西,我只是好奇是谁留下的。”周文斌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急促的上楼的步伐,在五人的注视下一个年轻的读书人走过来,只见他径直地走向旁边的一个空桌子,在刚刚周文斌发现那块玉的凳子上下仔细寻找着什么东西,正当他焦急地要下楼的时候,周文斌拿起那块玉向他说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读书人回头一看,果真是自己丢失的东西,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走向他们五人:“啊,正是在下的,还以为丢失了,真是吓出了一身汗。”
五人哈哈大笑,周文斌抬头看着他,把玉递过去,笑着说:“既然是你的,便拿去吧。下次别再丢了。”
读书人小心翼翼地把玉揣进怀里,热情地说道:“在此感谢各位公子,若不是你们,恐怕我这东西就回不来了。”
正当读书人转身要走的时候,李慎笑道:“方才见兄台十分焦急,不知你这玉是要作为何用啊。”
读书人回过身:“不瞒各位公子,我这块玉今日正打算买来送给娘子。让各位见笑了,哈哈。”
“娘子?”李慎嘴角微微一笑。旁边几个年轻人也惊喜地相视一笑。
读书人并没有深思他们笑容的含义,见都是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就以为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学子,便也微笑道:“各位见笑了,起初相识的时候并未以信物相赠,今日补上。”
周文斌道:“还果真是个痴情之人,赶紧回去吧,别让她等急啦。”
读书人作揖道:“小生先行告退,诸位继续享用。”于是他便独自一人下楼离开。
这时,李慎对身边一个年轻人说道:“你去告诉下面的人,派个机灵点儿的跟着他,看他住哪儿。”
周文斌用平淡的目光看了一眼李慎,仿佛是无奈,也可能不是,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实在难以揣摩,但他没做任何实质性的举动,这是可以确定的。
年轻人会意一笑,一溜烟儿地跑下去。楼下的护卫们照着他的吩咐一路跟随着读书人,找到了他的家后便回来禀报。
今日早上张继贤就已经进入东昌城内,他与景言两人早已谋划好要将这件事一探究竟,加之来到城中后又有年轻女子的血案,他们更是在内心坚定了想法。
像这样的案子放在现代足以震惊全国,而东昌府官衙反倒格外淡然。张继贤作为一名军官,在大学的时候学过法制史,他知道杀人罪即便是在古代也属十恶之罪,处罚可是相当严厉的,而这件连环强奸杀人案的处理明显不合情理,他意识到这件案子的背后没这么简单。
古代的一个东昌府并不大,大型马车和大量护卫的情形也确实不多见。张继贤和景言一进入闹市便已经发现他们那伙人的行踪,自中午起就在他们对面的客栈订了一个凭栏的位子,点了些酒菜和点心,一边吹着清风,一边吃着酒菜,一边盯着对面楼中的“禽兽们”。
张继贤与景言将李慎派护卫跟踪那个读书人的全过程尽收眼底,等那追踪的护卫回了楼里,李慎等五人就醉醺醺乐呵呵地起身下楼。
张继贤起身瞄了瞄对面,说道:“弹匣收好,还有你的刀。”
两人把桌上的八个装满子弹的弹匣分别装在自己身上,穿着迷彩军装戴着大帽轻装下楼。
李慎众人果然朝着那个读书人的家里走去,边走路边耍酒疯,一路上嘻嘻哈哈,路过的百姓都赶紧让路,不敢冲撞。
张继贤二人一路尾随他们直至闹市不远处的一个窄巷,他俩只能停留在巷口,否则定会被发觉。
张继贤自言自语道:“怕是这次不止死一个人。”
景言急切地说:“怎么办!报官吗?”
张继贤:“来不及,看来不得不动手了。”
景言道:“将近20个人!”
张继贤流出冷汗,道:“我们有枪,20个没有问题。但我想的是为了救一家人杀20个人值得吗?”
景言一时也答不上来,因为以前杀的毕竟是丧尸,而今天面对的是活生生的有意识的二十个人。
李慎、周文斌那伙儿人进入巷子后不久就在一个小院门口停下。
李慎也没再确认是不是这家,抬脚便踹门,这一脚却没踹开。他大叫了一声:“哎哟喂?”然后从护卫的腰间抽出一把刀握在手里。
“给我踹开!”
听到这话,距离门最近的两个护卫一脚将门蹬开。发出的声响已经有了好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出门走到院子中央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慎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他身边时顺势甩了他一刀,从左脖颈划到右胸,后面的一个公子又跟着踢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接着又来了一个护卫向其胃部插上一刀,那人便断了气。
与此这时,读书人和他的中年母亲也打开门,看见中年男人躺在地上,那母亲嘶吼地冲向尸体抱着哭喊起来,读书人仔细看了看他们这群人气愤道:“是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李慎略带醉意地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娘子,你父亲非要拦我们,一不小心就失手杀掉了。”
读书人惊讶地怒吼道:“死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滥杀无辜,我跟你拼啦!”
旁边的周文斌一个扫腿将那读书人绊倒在地。
李慎看了看天,说道:“这黑漆漆的,哪里光天化日了?”
读书人吃力的说道:“我要报官!治你的罪!”
李慎道:“真是个书呆子,放心吧先不杀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我是如何与你娘子把酒言欢的,哈哈哈!哈哈哈!”
读书人:“禽兽!你不配为人!禽兽,你杀了我!”
李慎收了笑容,冷冷说道:“割了他舌头,把那个老女人杀了,然后把他拖到房间来。”
读书人含着泪用喉咙拼命地嘶吼,他的母亲在他的面前被割了脖子,他还来不及为他的母亲而难过,就又被无情地拖进房间里。
在那房间里面的那一幕犹如人间地狱,四个裸体青年将那女子剥光在床,按在身下,任凭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也无人应答,她不仅是失去身体、尊严的痛苦,还有面对旁边跪着的丈夫的屈辱。
读书人在两个护卫的按押下泪如雨下地嚎叫,他使劲闭上自己的眼睛,却被一次又一次的掰开,周文斌习以为常的站在一边。
房间外的院子里和巷子里的护卫们看着房间里的影子一边八卦一边坏笑,仿佛没有一丝同情,不由让人感慨,当人心看多了“恶”便也就变黑了。
就在这时,巷子里的一个护卫的头部瞬间“颤”了一下,然后便倒在地上,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