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啊。”康斯坦丁感慨道。
“虽然开始相处时有些紧张,但很快就合作得非常愉快了。”
“她的实力如何,可以告诉我吗?”康斯坦丁瞥了一眼面前沉迷香肠的小姑娘。
“很强,一般的从者甚至不需要宝具就能解决,而且英明睿智,品德高尚,仁慈正义,恪尽职守。”马可毫不吝啬地夸赞着自己的搭档,一旁的saber都不好意思继续吃了。
康斯坦丁无奈地瞥了一眼面前的上尉:“她的实力相对于之前两次圣杯战争的saber来说怎么样?我想你看过报告了吧?”
“绝对是史上最强saber。”马可毫不犹豫地说道,“从数据来看,可以说是全方位大幅度领先第二次圣杯战争的saber。”
“那你可就危险的很了。”康斯坦丁坦诚地提醒着。
“我明白,少校同志。我们在冬木防御芬兰人、进攻爱因兹贝伦家的战斗,以及在东京的反伏击,敌人全部都是针对我。”马可放下了自己的餐刀漱了漱口,“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干掉我,就会被saber干掉。”
“即使saber很强,恐怕也很难做到短时间内消灭掉远坂家和间桐家的从者,这样的话,你很有可能遭受到大量魔术师的围攻。”康斯坦丁提议道,“我建议你不妨留在大使馆,让saber独立外出作战,我们会张开结界保护你。”
“我认为这有点冒险,少校同志,我们的魔术结界在caster面前可能会过于脆弱。不能排除日本人和德国人狗急跳墙进入大使馆的可能,我们不能冒险把大使馆变为战场。”
“是的,你说得对。”康斯坦丁欣赏地点头,“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于敌人对外交规则的遵守上,但是这样无疑你会陷入危险之中,你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不希望将大使馆卷入战斗中来,但是我们对东京市区的情况一无所知,很容易被熟悉地形的日本人偷袭。所以我希望主动外出作战,凌晨仍然能够回到大使馆休息。”
“返回大使馆休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一会向大使同志请示一下,至于外出作战,你有思路吗?”康斯坦丁有些好奇。
“我认为不太需要思路。”马可解释道,“我认为只要我走出大使馆,剩下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怎么活着回来——只要在僻静的地方,相信日本人会像看到鱼饵的鲑鱼一样涌上来的。”
“很好!”年轻的上尉魔术师的无畏令康斯坦丁大为欣赏,“需要的武器,一会可以先去武器库挑——都是轻武器,别抱有太大的期待!实在满足不了要求的话,我们可以从黑帮或者其他魔术师家族那里帮你想想办法。”
“再差不也比手枪好。”
从真正的大使馆助理武官手中取得武器库的钥匙,马可领着saber进入了一间只有七八平方米大的狭小屋子。
“武器都是给卫兵用的仪仗性质的装备,内务部上尉同志,子弹更是少得可怜。就算你给大使馆每个士兵留五颗子弹,剩下的也未必够你打多长时间的,总共也就七十来发。”上尉武官倚在门边无奈地解释着,“我完全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有人真的要用大使馆的装备作战,尤其是在日本这样的中立国,还用步枪,你们准备刺杀天皇吗?”
“没有刺杀天皇那么夸张,红海军上尉同志,恕我不能再告知你更多的信息了。”马可看着这三杆步枪陷入了深思,万一大使馆真的遇到什么危险,虽然这一点武器聊胜于无,但总归也是一点保障,于是便带着saber走出了武库,“我还是请康斯坦丁少校同志想想办法吧。”
“祝你好运,内务部上尉同志,等你安全回国,我也就可以露面工作了。”助理武官苦笑着锁上武器库的门,“我已经五天没下楼了。”
“抱歉,红海军上尉同志。容我好奇问一下,使馆对外以什么理由公布我们的‘人事调动’?”
“你在冬木的住处和武器就是以我的名义安排的,然后使馆假装发现了我的‘可疑行为’,再请求国内派遣内务部军官‘调查’我。后来你和这位女少尉就被派到冬木去实地调查,是不是很完美?”红海军上尉无奈地解释道,“不过你们内务部千万别忘了给我‘平反’!要不然我这辈子都完了!”
“应该不会的,为了防止冤假错案和保密,内务部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你的‘不良记录’。我会帮你提醒一下康斯坦丁少校,以及写在我自己的遗嘱里,请放心,红海军上尉同志。”马可带着歉意地微笑向武官敬了个礼。
武官也正式地回礼:“请务必亲自回来为我催促内务部的工作,一定不要用上遗嘱!”
“谢谢!”
“你真的要立遗嘱吗,马可?”saber心情沉重地搀扶着依然一瘸一拐的马可赶往大使办公室外的走廊等候康斯坦丁少校。
“那个红海军上尉提醒了我,saber,战争嘛,总是有风险的。”马可宽慰地用左手碰了碰正搀扶着自己的少女的手臂,“我还有一笔20卢布的‘巨款’需要处理呢!”
“噗……”本来还伤感着的saber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么你想怎么处理这笔‘巨款’?”
“对了,saber,你知道你的陵墓在什么地方吗?”马可压低声音对着saber的耳朵问起来可怕的问题,在外人眼中仿佛是情侣间在说悄悄话一样。
saber一时失语,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道:“应该是剑兰以南的湖中小岛上。”
“今天那个地方还叫剑兰吗?”
“我不知道。”saber的情绪有些复杂,毕竟被人问起自己的遗体葬在哪里实在是……
“那我就直接在遗嘱中对我的英国亲戚说:‘这是我毕生的积蓄,请我亲爱的同族用它为我在亚瑟王陵墓上献上一束花吧!’像她发色一样的文心兰,她皮肤一样的白色风信子……”
Saber的复杂心情化为了感动,她在长凳前停下了脚步,仰视着马可蓝灰色的眼睛,从中她似乎感受到一种压抑着的,令她有些惊慌的深情——或许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的感情并不只是对待朋友、战友那样……
“这么处理你‘庞大的’遗产是不是太过草率了。”saber再一次开口,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到一样学着马可说俏皮话。
Saber相信自己看到了马可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不过他随即便慢慢地在自己的帮助下坐到了凳子上,再抬起头已经恢复了调皮的微笑:“要不我借你10卢布,你也在我坟头上献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