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一起死啊!”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狠辣起来,就连那句话都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萧逸民一听到死子,吓得手都没抓紧,直接掉进了池塘里,还不忘大喊:“救命啊……救命……”
等到众人闻声赶来时,那白衣女人早已消失不见,众人就上来萧逸民时,他也早已不省人事!
天刚蒙蒙亮,就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萧逸辰带着顾苏禾去与舅舅冷世初回合,没想到楚思曼早早就在冷府候着,当她的视线落在萧逸辰身上后,立马兴冲冲的迎了上去,周围的人完全被视若空气。
“表哥,”楚思曼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萧逸辰简单的“嗯”了声,便直接走到冷世初的面前,“东西都准备齐了吗?齐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冷世初抬了抬自己手中的皮箱,“都在这里了,走吧!”冷世初并没有带下人,而是自己提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纸钱和元包蜡烛!
就这样,四个人每个打着一把伞,徒步往冷太爷夫妇埋葬的山上赶去。
走到半山腰,天空的雨滴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拉成了一条长长的白线,山上的泥路也越来越滑,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这泥路对顾苏禾来讲,走起来着实有些吃力,若不是自己有功底,恐怕早就会因为下盘不稳而摔倒!
“啊呀……”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冷不丁的叫了一声,不用看,也知道那声音的来源以及摔倒的人是谁,“表哥,我扭到脚了!”楚思曼带着哭腔还有几分撒娇的说道,“人家的脚好痛,走不了啦!”
萧逸辰有些无奈的暗自叹气,对上楚思曼那双无辜的眸子,却又不好发作,他蹲下身为楚思曼查看伤情,“是哪里扭到了?看下还能不能动?”
“哎呀,”萧逸辰的手刚碰触到楚思曼的脚,她便撒娇式的叫了一声,“表哥,我的脚可能走不了路了呢!”
萧逸辰也看不出什么,只能说:“现在离上山还有一段距离,你看要不你就在这里等我们,我们祭祀完就马上返回来!”这是萧逸辰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楚思曼一听,有些慌了,赶忙抓住萧逸辰的胳膊,“不行,”楚思曼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表哥,人家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害怕,万一有个什么豺狼虎豹什么的,又或者遇到坏人,我该怎么办啊?”
“表小姐,”萧逸辰还未开口,顾苏禾便开口提醒道:“少爷三年才回来一次,为了祭祖可是准备了好几日,难道你想让少爷因为你放弃了这次祭祖?如果是这样,下次少爷无论到哪里,恐怕都不能再带上你了吧!”
楚思曼暗下一想,苏禾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若是因为自己太过矫情,恐怕以后表哥去哪里都不愿意带着她,那么自己就没有机会再亲近表哥!
不过,这个苏禾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直白的话,分明就是在暗示表哥下次不能带着她了,“我……我就是脚扭了一下,我又没说让表哥不去祭祖,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我就是疼死,我也要陪着表哥一起去山上拜祭祖父祖母!”楚思曼逞强的解释着,转头又对着萧逸辰说:“表哥,你放心,我还是能坚持的,但是需要你扶着我,可以吗?”
萧逸辰似有意无意的看了顾苏禾一眼,“好,”说着,便搀扶着楚思曼继续往山上走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冷世初有些意味深长的仔细打量着走在自己身前的顾苏禾,‘这女子倒是厉害的很,以前总是去萧府探望姐姐,可从未发现还有这等有趣之人,那天她对楚思曼找麻烦时候所说的话,那晚的钢琴演奏,还有刚刚言语的直接了当,看来这楚思曼算是遇到对手了,不,是楚思曼根本不是这丫头的对手!’冷世初蓦地轻声笑了起来。
发现身后笑声的顾苏禾回头看了一眼嘴角上扬的冷世初,“舅老爷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顾苏禾脱口而出的问!
“许久都没有来这山上了,这里的空气可比国外新鲜多了!”冷世初故意岔开话题,深吸一口气。
顾苏禾这才环顾了四周,四周群山环绕,浓雾缭绕,胜似人间仙境,这里的空气确实要比二十一世纪的空气好太多,没有工厂的排气浓烟,更没有城市的嘈杂的喧嚣,有的只是灵鸟雀跃与清新空气!
“是啊,这里的空气的确很好!”顾苏禾随即应喝到!
“苏禾姑娘之前没有来过吗?”其实,冷世初自己都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再也无聊不过的问题,可他就是想与这有趣的姑娘搭个话!
顾苏禾寻找着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对这个地方好像不太陌生,但是又不记得之前到底有没有来过了!
“没有,我一个下人,每天都在忙东苑很多琐碎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即便是之前夫人来,也没有带上过我!”既然在苏禾的记忆里找不到关于祭祖的画面,那么她便可以随意否认此事!
萧逸辰闻声转头看向顾苏禾,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浓郁的双眸也紧紧蹙成一团,这女人还真是瞎话张口就能来啊,如果他没有记错,三年前他要离开的时候,母亲与他可是专门挑了几个贴身丫鬟跟随来祭祖,那其中就有她,因为那时候的她,总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有时候还笨手笨脚的就连递个水都会撒掉,所以萧逸辰的印象特别深刻!如今,她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不过萧逸辰也的确好奇过,之前那个沉默不语,半天都不吭一声的苏禾为何三年时间一下子似乎变得开朗了许多,甚至还有一些经常让人意想不到的小聪明,难道之前她都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性格?可她为何会这么做?还是她受了什么刺激,性格大变?又或者只是因为自己从未注意过她,压根儿不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