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看到一桌子的饭菜,我虽然移不开眼,但是却苦于肚子太撑。
我委屈巴巴的盯着眼前的菜肴。心里暗骂着:那个老王八瓢子,不是说那药饭前吃能开胃吗?
怎么我感觉还是饱饱的。
苏子州疑惑道:“你怎么不吃?没胃口吗?”
我摇摇头,“那倒不是,就是太撑了。”
“那你要尝尝吗?”苏子州看到我委屈的表情也是明白了。
“那要是胃疼了怎么办……”我有点矛盾,饭菜的引诱太大了,但是我又确实不想再喝那种黑乎乎的药了,太难喝了。
苏子州想了想,“那你还是不要吃了吧,少喝点粥开开胃。”说着还起身给我盛了一小碗八宝粥。撒了点糖:“刚刚药太苦,现在吃点甜的去去味儿。”
小伙贼,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不应该说没事没事,少吃一点就行吗?
你怎嘛可以这样呐?
我面带微笑的接过苏子州手里的州,其实心里早就悲痛欲绝了。
你个没情商嘞小瘪三儿……
一顿饭,食如嚼蜡。
饭后,我就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任务。
苏子州,负责去给自己买衣服什么的。
翠可,负责给我买衣服和鞋子。
昨天晚上好好的裙子被我撕的就剩半截。翠可的鞋子我穿起来有点蹩脚,搞得脚趾疼。一定要换双鞋子。
把他们两个打发走,我就开始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胡思乱想了。
满脑子都是苏子州那张人神共愤的脸,黄金比例的身材以及勾人的笑靥……还有,浅浅的酒窝。
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我们两个算是一见如故,至少我对他很有好感。
像朋友?感觉要比朋友情意更深一点啊。
像情侣?总感觉又少了点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吧。
我懊恼的叹了声气,翻身趴在床上,真是让人心烦啊。
我现在的情况不就是抱着一个八块腹肌又帅气的长腿欧巴念经吗。
难不成我弯了?
想想翠可,想想三尊,都没有那种感觉啊!到底在哪里了出错了。
还是缘分不够吗……
胡思乱想中,睡意渐渐的浮上心头。
朦胧中,一袭白影从脑海里悄然滑过。
……
醒来时,苏子州和翠可齐齐坐在床前看着我,吓得我瞬间弹坐起来,还爆了粗口:“靠!”
我把碎发撩到耳后,盘起脚丫子。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的课堂:“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这样一直看着人家睡觉是很不礼貌的哎,人吓人吓死人,不懂吗?苏子州不知道就算了,翠可你从小被嬷嬷教育就不知道这些吗?”
翠可委屈的撇了撇嘴:“姐姐见色忘义……”
见色?忘义?
见苏子州?忘翠可?
我表情管理工作做的非常好,没有半点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和害羞,反问道:“翠可,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见色忘义是我一向的作风啊。你习惯了就好了。”
翠可那叫一个委屈巴巴,把手里的药汤又给了苏子州:“给你。”
然后留下一句“我去定午饭。”就离开了。
苏子州的嘴唇动了动,还没出声,我忙捧起药,道:“我自己喝。”
一口饮尽。
苏子州拿着白帕子给我擦了擦嘴角流下的药汁。
我不敢咽下,太苦了,我几乎都忘了怎么吞咽了。就这么一直裹在嘴里。
苏子州把刚刚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我刚刚想说,你也可以见色起意……”
“噗——”满嘴的苦药大多数被我喷在了他脸上,甚至有一些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咳咳咳——”擦,真难受。我夺过苏子州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和鼻子,真是难受啊,喝呛水一样,就是很苦。
我把嘴里仅剩的一点点药咽了下去,才看向他。
只见苏子州满脸的黑褐色汤汁往下淌着,头发上也有很多,顺着发梢向下滴着。
长长的睫毛轻颤着,被汤汁分成了一簇一簇的,上面挂着一颗颗的汤珠儿。挺鼻上,嘴巴上,都有,有些甚至流过喉结,流向深V领里面。
我看了看手里的帕子,刚刚被我用过了,就直接捻着袖子给他脸上的药水擦掉。
我歉意的道了声:“抱歉哈。”
苏子州眨巴眨巴眼,道:“原来这药这么苦啊,怪不得月月不想喝呢。”
我有点无语,被人喷了你关注的是这些,还真是好欺负。
“哈,哈,确实很苦。”我笑的很勉强。
把他的脸蛋擦干净后,我还过了把手瘾,手感真好,不过因为药汤的原因有点黏黏的,不影响手感。嘿嘿。
我把袖子放下,穿上放在地上的新鞋子,准备去吃饭,这会儿昨晚吃的东西早就消化的一干二净了,又能大饱口福了。哈哈。
刚跨出一步,就被苏子州从后面拉住了手腕,我退回去:“怎么了?”
苏子州这会儿站了起来,我他很高啊,差不多比我多出一个头半个脖子,俯视着我:“哦还有地方没擦掉呢!”
我闻言视线从他脸上慢慢下滑,就见他脖子上面的顺着喉结滑下的汤珠,没入领子里。“……”
我瞬间领会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哦,太不上心了,忘了头发上还有好多。你蹲下,我给你擦擦。”听说男生的喉结不能乱摸,我可不敢胡作非为,要是惹上事了怎么办。于是,我机灵的开始装傻。
苏子州不蹲下也不低头,我嗲怪道:“看看你,这么不听话。”
然后搬了一个小板凳站了上去,这么一来,我居然还是比他低上半头。不过总算可以摸到他的头了。
果然,身高是硬伤……
不过,我才不会这么说呢,我抱怨道:“这板凳怎么这么矮啊。”我身高165,怎么说在女生中也是比较高的了,怎么可能会在别人损自己。
在苏子州幽怨小眼神的注视下,我艰难的把他头发上的汤汁擦掉了,但被祸害到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我跳下凳子,习惯性的拍拍手,说:“好了,走吧!吃饭去。”
苏子州噘着嘴,一脸的不情愿:“还有地方没有擦干净。”
哎呦喂,这小语气,要是我是个男的早就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