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拉着苏子州的袖子打马虎眼道:“哪有啊,没有啊,走啦,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这顿饭我吃的极为畅快,没有在三尊面前的顾虑,没有很撑的肚子,也没有边走边吃,就是安静的吃饭。除了苏子州时不时的幽怨眼光。
晚饭后,我对两人安排道:“你们两个,吃完饭都去睡觉,老样子,酉时起来洗梳一下,咱们进攻青鸾院,然后回宫。”
翠可疑惑道:“这么急吗?”
“对,时间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我说的昂扬亢奋,这是我们班主任的口头禅,现在被我给用了来。
废话!这三尊交给我这么多任务,就给我几天时间,那酿酒虽然说她是在要求我,但是她眼里的暗涌的波涛暴露了她的心思,看似小小要求,并不强迫,实则虚之,以退为进,是个好招。
恐怕,如果我酿不出“青颜醉”,这王上的称号就要变得徒有虚名了。
以至于,到最后成为她的,傀儡!
我夙酒月可从来不受人的控制呢。
“姐姐,那你待会儿干嘛?”翠可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哦,我当然是出去逛街了,睡了一上午,再睡就成猪了。”我笑道。
“变成猪我也要。”半天没说话的苏子州插嘴哼哼唧唧。
我嗦大哥呐你就不能不说话吗?
一开口就跟我一样不矜持。
你这样让姑娘我很尴尬啊。
我从翠可手里顺过荷包,潇洒的一挥手:“走了,拜拜。”
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什么都想要。很快,我的手里就大包小包了。大盒子小盒子了。
什么胭脂水粉,什么银镯金钗,什么特色小吃,应有尽有。
我转身来到“正和医馆”。
别问我为什么来,因为我有正事儿。
这个医馆很是冷清,可能是因为太偏僻也太破旧,就没什么人来。反正这会儿是一个人也没有。我自来熟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揪了揪正在闭目养神的刘老瓢子的胡子,刘老瓢子吃痛,叫道:“哎呦,你这臭丫头!”
我随意的支起手捧着脸,道:“老头儿,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儿。”
刘老瓢子揉着下巴,瞪了我一眼:“说,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做作道。
刘老瓢子送我两个大卫生球,道:“不是大事就别找我。”说着就要起身赶我走。
我一听秒怂:“哎哎哎!是大事是大事!”
刘老瓢子傲娇的哼了一声,不屑道:“说。”
我贼兮兮的问,“你们这里有酒吗?”
刘老瓢子瞟了我一眼:“壮阳酒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卖的,老头我还要自己留着喝呢。”
我头上三条黑线划过:“不是,我想问你这里有药酒吗?”
“你想干什么?”
“我想学酿酒。”
“酿药酒?你还是省省吧。药酒一般是用蛇虫乌龟之类的东西酿成的,很多时候,需要自己去捉这些东西,你一个姑娘家,酿不好的。要是真想学,酿点粮食就果酒就行。”
你这是看不起女性吗?
“谁说我要酿药酒,我是要用药酒来酿酒。”
“药酒能酿什么酒?别吹牛了小丫头!”
嘿,这老头儿还不信我。
“我说能酿就是能酿,怎么滴,就问你卖不卖吧!”
“卖~有钱干啥不赚,你要多少?什么药酒?”
“嗯……一两的普通八珍酒就行。”
“这还普通?我说丫头,不是我夸大,这整个醉心国能买来八珍酒的药铺不超过十家……”
“就问你这里有没有吧!”我不耐烦的打断他。
和个老婆子一样唠唠叨叨的。
刘老瓢子哼了一声:“有是有不过有点贵。”
“没事,就一点八珍酒能贵到哪里去。”我有点不相信。
“丫头啊,这次我给你实话实说,这八珍酒虽不是什么极品酒,但是,在我们醉心国确实很少见,因为我们这里缺少两味酿这酒的药材,白茯苓和粉草,这两味药材只在蛊心国有生长,却也很是稀少,但我们向来与蛊心国不和,所以,只有在他们有特别需要的东西时,才会拿一点这个作为交换。不过,交换过来一般也是直接给太医院或者精酿院送过去,根本不会落到我们手里。也因此,民间很少有八珍酒。”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你的是怎么来的?”
刘老瓢子闻言得意的抚了抚自己半白的山羊胡,嘚瑟道:“这个说来话长了。”然后停下来看着我。估计是想看我期待的小眼神儿。
不过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
我双手捧着脸,一脸的无精打采:“那你就长话短说,别墨迹,我赶时间。”
刘老瓢子萌萌哒的瞪了我一眼:“哦,简短了说,就是十五年前,我去山上玩儿,后来找不到路了,意外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很大一丛粉草,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东西很珍贵,就是觉得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很好奇,就拔了几株给我师傅过过目,我师傅认了出来,就把他年轻时候寻到的白茯苓给了我。
然后我就酿出了八珍酒。”
怎么感觉刘老瓢子的话那里很别扭呢。可我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别扭。
这种感觉很不好。
“老头儿,多少钱一两,我要回去了。”耐心的听完了刘老瓢子的一顿乱扯,我问道。
“也不算太多,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我也不多要,三两银子一两酒。”
“奸商啊你个老瓢子!”我惊呼道。
一两银子折合为人民币约为2800,三两银子,差不多八千,只给一两酒?这不是奸商是什么?
“哎呦小丫头,我都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这酒有多难得吗?”刘老瓢子拍着大腿满脸无奈。
“感情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骗我钱?”我反问道。
“不是!算了,你去别处买吧。”
刘老瓢子挥手赶人。
我秒怂:“哎哎哎!别啊,我要还不行吗?”
刘老瓢子再次白我一眼,起身给我打酒去了。
我就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药柜看。
刘老瓢子很快就拿着一壶酒进来,递给我:“满满一两。”
我把银子递给他,却不放下手给他,狡黠的笑道:“这酒这么贵,你就不送我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