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坊位于襄阳的东城区,南通青雀街北邻将军府。因起位置四通八达居住了一大批达官显贵,故而老百姓也称其为“富贵坊”。眼下已近新年,往年此时怀仁坊早已张灯结彩热闹非常。可是今年由于荆州士族与官府的对立使得整个襄阳城内风声鹤唳颇显萧条。怀仁坊当然也不例外。坊内有一家药房名叫济世堂,掌柜的名叫李志。自从上次刘表遇刺李志妙手回春将其医好之后在襄阳城可谓名声大噪,来寻医问药之人络绎不绝,李志本人更被各府的士族权贵奉为座上之宾,请来送往不断。这天济世堂的伙计正在抓药,从门外有进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袍,一个尽着白衣,对比极为鲜明。那身穿黑袍之人向前问道:“有劳小哥为我抓些治心痛的药。”伙计:“敢问尊驾是如何心痛法呢?”黑袍人:“平时倒也无碍,只是每至未时与亥时便会发作,疼痛难忍!”那伙计闻听面色一紧,“那不是尊驾以为用石决明三十钱,川芎十五钱,红花七钱,当归三钱以武火煎熬半个时辰再以武火煎一个时辰饮用如何?”黑袍人:“其他都好,只是当归若用四钱药效会更好。”那伙计诧异的看着黑袍人道:“尊驾之疾实属罕见,在下才疏学浅还请尊驾随我入内请我家先生诊治。”黑袍人:“也好。”说完三人向内宅走去。那伙计带领两人走到一间房门前,轻轻敲打房门。里面问道:“谁啊?”伙计:“先生,是我。问疾的人来了。”里面的人连忙打开房门,看了那黑白二人一眼,侧身让出位置道:“二位,里面请。”待二人进去复又关上房门,那伙计却并不进去而且很自觉的站在门口警戒。那黑袍人当先问道:“你就是李志?”李志:“正是在下,不知两位尊驾是何方神圣,竟知我校士府的暗语?”黑袍人解下长袍,自腰间拿出一枚麒麟令牌递给李志。李志接过一看连忙诚惶诚恐的单膝跪地,同时双手将麒麟令牌奉还,“麒麟踏祥云,校士掌乾坤。荆州校士府金鹰使李志参拜麒麟总管。”那黑袍人正是贾诩与他同行的白袍人是有大汉三绝之称的剑邪邓展。贾诩笑呵呵的扶起李志:“怪不得奉孝对我说若对荆州开战,他可一日之内使刘表丧命。原来刘表最信任的医术先生却是我校士府的金鹰使,真是好手笔,好手笔啊!”李志:“大人谬赞了!”贾诩:“这些年金鹰使为朝廷的付出与努力,朝廷都已记录在册,将来定不会亏待诸位。”李志再次躬身行礼:“此乃职下分所应当,感谢朝廷挂念,感谢司空挂念。”贾诩再次扶起李志,两人分别落座。贾诩:“金鹰使上次于我传讯所言刘表去年被刺之事,是否属实?”李志:“回禀大人,确是实情。”贾诩:“可有证据?”李志:“虽没有确凿证据,但却能从蛛丝马迹中查出真凶。”贾诩:“如此甚好,我此来荆州胜算又多了两分。”李志:“请总管恕属下鲁莽,荆州此时暗流涌动,总管这个时候来风险甚大,不知总管有何图谋?”贾诩:“无他,杀刘表,取荆州!”
近来蔡瑁在荆州的处境颇为尴尬。荆州士族与刘表对立,一方面他是荆州士族的领头人要站出来为士族们说话。另一方面他又是刘表的大舅哥,又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他想调节双方矛盾怎料两边剑拔弩张,均不让步。搞得蔡瑁郁闷非常整天在家唉声叹气。这天蔡瑁正在家里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忽听家仆禀告说襄阳名医李志求见。这从来都是请大夫的,这大夫主动登门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蔡瑁心烦意乱的说道:“他来添什么乱?不见!”家仆:“李先生说他有一味药可解主上心病。”蔡瑁:“哦?那让他进来吧。”不多时李志带着一个侍从走进前厅。“在下李志见过蔡公。”蔡瑁一拱手:“李先生有礼了。听说先生可医我的心病,那依先生看来我的心病为何啊?”李志:“眼下荆州两派对立,一边是蔡公的乡亲父老,一边是蔡公的姻亲上官。蔡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如坐针毡,必然五内郁结心火难消。此乃蔡公心病也!”蔡瑁大惊:“哎呀,先生真是神医啊!所言一点不差可此病恐非药石可医啊?”李志:“蔡公所言不差,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所开药方自然无效。不过我却可为蔡公引荐一人。”说着指着旁边的侍从道,“此人乃我故交,擅长相面所相王侯将相无有不准。蔡公不妨先让他为相上一相,以天机为药引再辅以药石可保药到病除。”蔡瑁大喜,站起身来向那人一辑:“还请先生为我卜上一卜。”那人半闭双眼也不看蔡瑁:“蔡公印堂发黑,眉宇之间又有黑煞游荡,不出两月必有血光之灾!蔡氏百年基业也将毁于一旦。”蔡瑁闻言发怒一拍桌案,“你这妖人满口胡言,竟敢诅咒与我。”那人哈哈笑道:“果真世人皆喜阿谀奉承,皆恶逆耳忠言啊!李志兄,我们这便走吧!”蔡瑁:“哼!你真当我蔡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来人!将这妖人给我拿下。”蔡瑁话音刚落顿时从外面呜啦啦冲进来十多个家仆,眼看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