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树梢上，一位妙龄女子立于梢头。
“好身手。”她从枝头飞身而下，紫色的裙摆随风摇曳，虽看不清容貌，但身姿窈窕如仙女下凡。
“你不记得我啦？”女子以纱覆面，媚眼如丝，“你身上的赤蛊，还是我养的了！一百只虫卵只孵出一只赤蛊，我当然得来看看我的宝贝长的怎么样了！”
西门胤道：“你到底是谁？”声音如凛冬寒风，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女子不以为意，反而走近了些，语气柔媚道：“你想啊！想不起来的话，就跟我走吧！”
四周的气流倏然涌动，西门胤的掌风已袭了过来，他出掌迅速，如雾如电。
女子一面闪躲一面道：“都说铜城四爷风流倜傥，最是怜香惜玉，今日看来，名不副实啊！”
她越说，西门胤出手越狠辣，不过三招，她便招架不住被震出三丈。
西门胤冷声：“说。”
女子微微一笑，拿出一只银笛，银笛声如虫鸣，在寂静的深林中幽幽响起。
笛声虽细，西门胤却立即感受到体内不正常的骚动，他的脸色逐渐翻红，颈间的血脉逐渐突张，似有红色的小疙瘩在血脉间游移。他咬牙，捂住胸口缓缓佝偻了身躯。
“看来，长的不错嘛！”女子来到他面前，“乖乖跟我走，不就少些痛苦了吗！瞧着你这样，我也心疼啊！”
女子弯下腰，抬起西门胤的下巴：“真是可惜了！若不是使命在身，真想掳了你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
被如此轻薄，西门胤还是第一次。他忍住痛苦，抬手一掌，女子的身子便凌空飞出，结结实实撞在树上。
“你——”鲜血染红了面纱。
西门胤瘫倒在地。“杀了她。”西门胤道，言语间透出的气势和压迫依然不减。
无央一怔，惊觉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对上西门胤的眼，满是血丝的眼。又看了眼地上的短刀，摇头。
疼痛让西门胤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任无央扶起他，缓缓离开。
天空飘起了夜雪。
西疆冬季最长，雪总是说下就下。铜城外多森林，林中和官道上，均设有临时休憩的小屋。
森冷的地板上，西门胤握紧双手，蜷缩着身子，忍受着万虫啃噬的痛苦。他全身散发的热气，连坐在角落的无央都感受得到。
她想起那夜，不自主的往角落里缩。西门胤倏然睁开眼，看她如惊弓之鸟般，咬牙道：“哼，你怕什么。”
“这可是，杀本座的，好时机。”
“本座死了，你，就自由了。”
是啊，只要他死了，她便没有存在的意义。届时，宫主应该会还她自由吧。可是——
片刻后，她站起身，灭了火，来到西门胤身边。黑暗中，颤抖的小手解开男人的衣带，褪去彼此的衣衫，男人的肌肤，烫的她浑身发颤。冰凉柔软的女体，缓解了男人的痛苦。男人紧握双手，没有任何动作。
“走开。”男人咬牙道。
无央不语，只将身体贴近，柔弱无骨的小手摸到他紧握的大手，直到他松懈，十指相扣。
她答应过宫主、答应过青霜。一个于她有恩，一个于她有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