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净烟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乱乱的头发,一把把高佩拉了过来,坐在了沙发上:“我又遇到一个难题,需要你的帮忙。”
高佩笑嘻嘻的开玩笑:“你只要主动跟我说话,就是有问题要问,不然你可不先理我,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随便你怎样说我,你必须先帮我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不然你说我那句话,我会不开心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高佩无奈的被她说服了:“你有什么事情请教,请问吧!我一定知而不言,言而不尽的告诉你,让你知道一下我是在世女诸葛。”
苏净烟被她都逗笑了:“你是女诸葛,那我是谁?”
高佩撇着嘴,堵着腮:“你是猪八戒呗!”说完笑的肚子都疼了。
苏净烟从沙发上蹭的站起来,追着撵着她打,吓得她满屋子跟她躲迷藏,两个疯女孩子互相嬉闹着跑的满头大汗。
高佩停住了,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休息一下,太累了,身上出汗了,真的要变成猪八戒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才两个女人就把屋子折腾的不像样子了,如果再来一个女人,还不整得天翻地覆的了。
两个人斜窝在沙发上,累的直喘气,四肢朝天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原来她们可以无限度的放肆自己,这副画面令人惊叹。
苏净烟做着深呼吸,让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平复一下,好久没有体力劳动了,这样追赶着跑两圈竟然会这样累。
高佩休息好了,看来自己的身体底子还是可以的,看着苏净烟的样子,她还在喘着粗气,累的够呛,真的缺乏锻炼了。
她闭着眼睛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让心率平衡一点,慢慢的做些舒缓运动,这样感觉好多了,苏净烟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感觉她花样真多。
说归说,闹归闹,正经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苏净烟恍惚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她推了推高佩:“起来,我们说点正事,商量一下怎么办?”
她蹭的坐了起来,很认真听讲的样子:“什么事,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苏净烟开始了她漫长的讲述过程:“我以前在公司经常去熨烫室,给江慕河熨烫衣服,认识了一个手艺极高的熨烫老师傅。”
高佩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一个熨烫师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像北京大一点的公司,熨烫师千千万万的,那稀罕你公司那一个。”
她阻止住高佩的说话机会,让她听自己讲故事:“他可不是一般的熨烫师,三十年前他就是百万富翁了,你应该心里有个概念。”
高佩忍不住又问了起来:“他是哪位高人,让我有机会也认识一下,你跟熨烫师能有什么事情要解决,人家那么的有钱。”
苏净烟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早已今非昔比了,现在只是知道普通的熨烫室而已,并且生活的狠悲惨。”
她十分惊愕,这眼睛瞪得很大:“是破产?还是投资遇到了风险,还是被人陷害的,不可能平白无辜得的就一无所有了”。
她摇摇头,再次摆摆手:“你说的这些都不是,他是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三十年,今年整整三十年,遇到了我,我知道了他的秘密。”
高佩疑惑不解:“离家出走跟他的财产有什么关系,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她眼里有些气愤的神情:“不明白天下女人坏还是男人坏,但是不管谁坏,他的下场绝对是悲惨的,甚至一辈子得不到原谅。”
高佩敲打了一下她的脑袋:“可不可以别卖关子了,赶紧的说清楚,让我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重新坐了坐:“他被一个女人迷住了,爱上了那个女人,为了她,他把家里所有的东西变卖,包括公司,最后带着她远走高飞,家中就留下一套房子,他的妻儿就这样一无所有的生活着。”
高佩气的肺炸了:“这种男人活该,有这样的下场就是好的,负心的男人千刀万剐都不会解恨的。”
她定了定神:“因为那个女人,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他是一时迷惑,才做出这样错误的决定的,他也是受害者。”
高佩气的用手指了指她的脑袋:“你是太心善了,抛妻弃子是不可饶恕的,那个年代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被抛弃的女人,死的心都有。”
她无奈的表情出卖了她的善良:“他是真的很可怜,你没见过,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没人管没人问的,每天脏兮兮的。”
高佩狠狠地扔下一句话:“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我也是跟他接触久了,他才把心事告诉我的,他不想把遗憾带进棺材,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高佩劝她:“别太善良,有些人看着可怜,都是自愿的,以前谁也没有逼着他,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坚信世间是有爱的存在的:“一个人知道错了,就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知错改错,善莫大焉。”
高佩笑了笑:“都什么年代了,我也真是佩服你,对待什么事物,你都可以做到爱心泛滥,有些人,有些事情是不可原谅的。”
苏净烟微微一笑:“做人还是大度一点的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未来的事情谁有把握看的透,得饶人处且饶人。”
高佩无语了:“这也许就是人跟人的三观不一样,看待事情的眼光也就各有各的观点,以及处理方法,各抒己见而已。”
她坚信自己的判断:“人一辈子不长,年轻气盛犯得错误,折磨了他三十年,也够难受的了,人之将死的年龄了,圆自己一个遗憾梦没有错。”
她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她:“那个熨烫师老师傅有病快不行了?”
苏净烟摇摇头表示不是,只是表示人到一定年龄肯定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