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与心的相通
晓晴独自一人行走，明显不受宠的模样，惹的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她，有冷漠的、嘲弄的、嫉妒的、看戏的，就是没一种是友善的目光。
面对这样不怀好意的目光，晓晴无所谓地浅笑，继续低着头走，直接选择无视，快走几步跟上戚俞寒，站在他身边，只见他捧手道，“儿臣，祝父皇年年有日，岁岁有今朝。”晓晴随即也福了个身，低头道，“臣媳，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东海在哪？南山又在哪？”女子声音轻轻柔柔，有着几分高傲，隐着几分刁难，“你这是什么祝词？”
闻言，晓晴缓缓抬起头，这才正视天祁皇朝最权威的女子，她虽已到中年，但岁月却没有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娇颜甚美，眉似柳叶，却因眉梢上挑，略显刁意，眸如星灿，凌厉逼人，一袭凤袍加衣，优雅华贵，气势逼人。
同一时间，皇后也在打量着晓晴，莫不是长的实是骇人，怎么用面纱遮脸？心中暗笑，可当目光触及晓晴那双清澈的眼眸时，倏地一顿，她怎么可拥有如此溢满灵气的眼眸，最可恶的是，竟然和那个戚俞寒一样，面对她，没有一点惧意！冷声不悦道，“本宫问话，为何不答？”
晓晴从观察中回过神来，垂下眼帘，想起双喜对她所说的话，最想看她笑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后，想到这，晓晴不禁自暗叹了口气，戚俞寒有一个不待见他的后妈，所以，连累了她，不过，听言这个皇朝还没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出处，思及，答的不卑不亢，“回母后，臣媳自小便常居远亲家，在远亲家东边有个广阔无边的大海，相传那海水是方圆几千里的神水，若百姓生了病，只要饮了一口即好，而且可以赐福给饮过海水的人，所以被百姓们称为东海。而在南边有座巍峨的山，相传那座每几万年山脉便震断一次，索取周边百姓性命，只要在那次山脉震断中幸免的百姓，便可延年益寿，因此取叫南山，所以，每当有最可敬的人过寿之时，祝寿人都会道，祝：福如东方，寿比南山！”
“一派胡言！”皇后微怒，她讨厌身为寒王妃的晓晴，更讨厌她那不卑不亢的语气，普天之下，没有一个女子不对她即敬又怕！
戚俞寒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幽眸的眼眸很好地掩饰着狭眸中波动的情绪，勾勾唇角，声音冰冷，“母后，今日是父皇大寿，还望母后体谅父皇的心情，况且，即便是儿臣的王妃说错了话，母后您母仪天下，拥有着一颗宽容的心，如此计较，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面对戚俞寒这个让人永远捉摸不弄而且是皇上最宠爱之子，虽然他当着众人的面如此顶撞她，但她也压了压心中的怒意，，娇唇扬起抹不悦地弧度，“寒儿，本宫当然是母仪天下，有一颗宽容的心，但却没有一颗忍受欺骗的心！宰相次女夏如梦儿时曾来过皇宫与瑞儿伴读，那时她便慌话连篇，如今，她又说了一个从未听过的东海和南山，让本宫如何相信？”
晓晴汗颜，合着夏如梦有说谎前科，思及，她默默不发言，以一种事不关已的淡然神情，有些时候，无声胜过有声。
皇后转尔冷睨晓晴，“寒王妃，你为何不再说了？倒是说一个让本宫相信的理由啊？”
“母后，臣媳说的是事实，不想再做多解释，而且，臣媳认为，就算假若没有东海和南山又能怎样？前来祝寿的人都有一颗祝福的心，美好的词语只是一种表达，何需计较它的真实性？”晓晴缓了口气，轻声道，“若母后仍旧认为臣媳有错，臣媳无话可说。”
戚俞寒睨视着晓晴一张恬静的小脸，清冷淡漠的眼眸，好看的薄唇扬起抹不易察觉又极为宠溺的弧度。
事已至此，皇上仍旧不语，犀利的眼眸若有若无的看向戚俞寒，从他唇角扬起的笑意，明了眼前的女子在戚俞寒心中并非传闻中的只是一时宠幸，眸底划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
“你！”皇后语塞，好一张伶牙俐齿，让她堂堂皇后下不来台。
见此，戚浩瑞箭步来到晓晴身边，拱手道，“母后，您身为一国之母，为父皇分忧，处事难免严谨些，这些众人都知，今日父皇过寿，还望母后暂时放下重任，展颜一笑。”
“既然瑞儿如此说，此事就做罢吧。”有台阶，皇后自然下！
皇上终于在这场舌枪唇战停止后，出声道，“朕过寿，令皇后过度操劳了！”他的声音冷冷的，隐约可听出不悦，随即转头看向晓晴，和蔼的声音道，“你的心意，朕收到了，这是朕收到的最满意的贺词。”
“谢父皇。”晓晴道谢，抬眸看向皇上，终于知道了戚俞寒长的如此妖孽像谁了。
如此一来，水荷等人上窃笑转为恼火，“父皇，臣媳知道，王妃姐姐为了今儿的寿宴特准了一曲一舞。”
“哦？”皇上浓眉微挑，正视看向安静不语的晓晴，真是奇怪，据闻寒王妃丑颜骇人，可怎么看着比美貌如花的七仙女来的舒服，或许，寒儿喜欢她的原因，是她的真实与聪慧，缓缓道，“既然如此，演来吧。”
“是。”晓晴应完，转头看向言才说话的女子，她身着红衫，冷艳之质，如果没记错是茹梅，而她在看向茹梅时，茹梅也看见她，唇角扬了抹冷笑……
女子三千青比垂在肩头，白纱遮面仅露出一双晶亮清澈的眼眸，眼角处化有奇异的彩碟，一袭素雅衣衫着身，修长地双手扶上琴弦，音如天籁，没有一丝女子妩媚之姿，却有着不染尘世空灵的美，这种美，美的不是表面，它深击人们的心底！
另在场的众人不禁怀疑，白纱底下的容颜当真是一张丑颜吗？有些迫切看到面纱下的容颜！
“月色总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适从，醉生梦死也空，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清醒后，醉清风……”晓晴低声合着琴音，唱着唱着似成为曲中的人儿，原本璀璨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忧伤，暗自想着，爱情终究是什么？到头来梦醒心碎吗？难道所谓的爱就是因为一张较美的容颜和一时的冲动吗？当容颜老去，冲动变成为清醒，爱情也就随之消失？不，我相信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真爱的存在，若我在古代寻找爱情，不要靠美丽的容颜得来，昙花一现，而是要心与心的相通，永恒不变！
想着，晓晴将腾出的想以擦泪而取掉面纱的手，停了下来。
宫殿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均都沉醉在晓晴那女子痴情的伤感中，没有了冷嘲，没有了不屑。
此时，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女子有着一张怎样的容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痴情的心灵纯净的惹人怜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