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小子,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呀。”一日早晨,袁富贵刚刚到书院课堂坐下,准备预习昨日夫子教授课程,谢科面色憔悴而又十分着急的进了课堂,也不顾忌课堂上其他正在预习课程的生员,便大声喊道。
袁富贵赶忙起身,拉着他出了课室的门,在外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问他啥情况。
“我奶奶快要咽气了,前一段时间我叔伯等人在这东岳郡到处延请名医,给我奶奶看病,结果没有一个大夫把我奶奶的病看好,反倒是把我奶奶越看病越重,现在快要咽气了,你赶快去帮帮我,看看还有没救。”谢科哭泣着说。
“你先等我一下,我委托其他同学给我们告个假,然后回去把行囊带上。”袁富贵匆忙返回到了课室,找到一个相好的同学,委托他向夫子请假,然后便离开课室,和谢科一起回了居所,带上行囊,让车夫老余送自己和谢科向谢家而去。
“姥姥已经咽气,你不顾礼仪还到处乱跑。”到了谢家门口,谢科一个表兄有些生气的埋怨道,谢科也不回话,拉着袁富贵向院子深处跑去。
到了院子中间一个礼堂,这时候礼堂内外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袁富贵眼睛一撇,竟然看到颜老夫和颜籒的父亲颜思鲁也在人群之中。
“让开!让开!”谢科有些像疯了一样,拉着袁富贵从人群中冲挤了过去,然后进了礼堂,便看见礼堂内侧放着一张宽大的床榻,床榻上上躺着一个面无生机的老太太,这时候有几个女佣正哭泣着要帮这个老太太穿上灵衣。
“你们都先给我滚一边去,天纲你赶忙帮我看看奶奶还有没有救。”谢科拉着袁富贵的衣袖,把他拉到了灵床边上。
“谢科,你疯了,你奶奶已经咽气,你还折腾个啥,赶快让开。”有一个虬须的中年汉子,面色戚戚的脸上隐有怒色的冲谢科喊道。
“父亲,你和其他人先让一边去,不要打扰我,我看看奶奶到底啥情况。”谢科哭泣着大喊道,屋外的的颜思鲁挤了进来,把谢家的几个长辈都拉扯出了屋子,给他们解说了几句,让他们情绪逐渐安静了下来,不要去打扰谢科和袁富贵二人。
袁富贵用手摸了一下老太太的额头,感觉到生命的迹象在快速的流逝,也顾不了太多,赶忙从身后行囊里取出了一支灵针,顺着老太太的人中便扎了下去,然后透过神识,进入了空间戒指中,乘着谢科和其他人还在迷糊之中,找到了一瓶延寿丹,取了出来,拿在手上,拧开了瓶盖,倒出了一粒丹药,顺势塞入了老太太的嘴里,然后运气直接从她咽喉中推送到了腹中。
“小科儿,我这是在哪里啦?”这时候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突然怎开了眼睛看见了谢科,问道。
“其他人都出去,把门关好,谢科你上榻上扶起老夫人做好。”袁富贵知道这也仅仅是回光返照,赶快吩咐道。
“出去,出去,赶快出去把门关好。”谢科一看老太太竟然意外醒了过来,赶忙按照袁富贵的吩咐,让屋子里的人都赶快出去,这时候谢科的父亲、伯父和颜老夫子、颜思鲁两人也进来,驱赶着让其他人都赶快出去,并顺势把房门关闭。
“谢科,你从后面把老夫子身子扶正,千万不要乱动。”袁富贵面色严肃的说完,然后飞快的把古檀木盒快速的放到身前,取出了几十枚灵针,一一扎入谢家老太太上身主要穴位,稳定着她生命的迹象。
看着谢家老太太生命迹象渐趋稳定,袁富贵运用起自己刚刚从《灵虚秘典》中掌握的四逆回天术,双手中盘旋起一股太玄之气,从谢家老太太天灵穴中缓缓注入她身体之中,涤荡着她五脏六腑内弥漫的死气,逐渐把谢家老太太五脏六腑内的弥漫的死气都涤荡干净以后,自己也出了一身大汗,然后渐渐收手后,又从谢老太太身上一一取下了灵针,这才算完毕。
“安排人烧一碗新鲜的姜汤,喂老夫人喝下,同时准备好稀一些的小米粥,等过半个时辰,再喂老太太喝下。现在把屋子里的灵衣等物都赶快收拾干净,等老夫人身体再稳定半个时辰,包裹好了身体,送到一间向阳的暖阁中休息。”袁富贵吩咐道。
谢科伯父和父亲都恭敬的按照袁富贵的吩咐,把礼堂里的灵衣等物都快速收了起来,准备好了一间向阳的暖阁后,谢科便在谢老太太的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层裘皮大衣,抱起来送到了匆忙出了礼堂,送入了谢家后院的一间暖阁之中。
“暂时应该不会有啥事了,你让家人用心照料,明天我再过来检查一下。”在暖阁中,袁富贵对谢科说,说完和谢老夫人也告辞了一声,赶忙离去,
这时候谢老夫人神智刚刚恢复清明,奈何身体太虚,小声和袁富贵招呼了一声,看着袁富贵离去后,便进入了沉睡之中。
袁富贵出了暖阁后,没在院子里碰见颜老夫子几人,仅仅看见守护在门口的谢科表兄,和他招呼了一声,便径直向院子外面走去,谢科表兄陪着小心,把袁富贵礼送出了谢家大院,看着他上了马车离去之后,摸了一下头上的汗,自嘲了一句,才折回了院子。
出了谢家院子后,袁富贵坐在车厢了深思了今天的情况,总结了一番,然后回到了家里后,把谢家老夫人的病状都记录了下来,休憩了一会,吃完了午饭后,又折返回到了书院开始上课。
“谢科家里没啥事吧?”几个同学看着袁富贵平静的回到了课室,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啥事,他最近可能情绪有些不好,昨天估计又喝多了,我便安慰了他一番,把他送回家去,看着他情绪稳定后,进入了睡梦中,便折返回来了。”袁富贵面色平静的对课室里的同学说。
大家对袁富贵的说法明显有些不信,但是又不好深问,大家都笑笑,便开始上课。
下午的课是一个姓严的夫子讲《诗经》。自从进入东岳书院以来,这是第一堂《诗经》课,之前有《春秋》、《汉书》、《史记》、《兵学》《阴阳大要》、《道德经》和骑射等课程,但是书院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好的《诗经》老师,所以暂时搁置了这一堂课,最近书院终于请到了专研《诗经》的严老夫子,便为新生们开了这堂课。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关雎》作为《诗经》的第一篇,具有深远的影响,他主要讲述人性中男女爱恋的追求和规矩。”严老夫子面色严肃的缓缓展开了《诗经》的讲述。
“听闻谢家女子,个个貌美如花,自谢道韫之后更是闻名天下,不过大都文采飞扬,性情恬淡,都有出尘之相;袁同学可别放过多结识谢家美女的机缘,再说还有谢科从中说和,没准娶回家成就一番美好佳话。”下课后,受《关雎》启发,几个课室的学友围着袁富贵身边嬉皮笑脸的胡说八道。
袁富贵面色平静也并不作答,大家也都不在好意思继续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