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酒醉,醒时天初明,清晨霜露带着凉意让司徒琰清醒来。睡眼朦胧间,见月亮还未完全退下,天空从深蓝转向淡蓝、淡白。他在阁楼顶端的软榻上撑起身子来,看着远处的天,恍惚间仿佛回到三年前,那时在这样的清晨醒来,他的怀抱里是一只小小的软软糯糯的小丫头,偶尔也会发了怒,也只是只尖爪猫咪。想到这些他突然想到观南,她应该不是她,观南不是猫,更像一只嗜血蛊,狠厉冷血,不动声色杀人万遍,她不是她,司徒琰又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而此刻这只嗜血蛊正在准备着去摄政王府,没错,是去摄政王府,司徒琰邀请的,美其名曰:毒宗宗主来京数日,淵朝摄政王本应单独设宴款待一次的。
“这羽衣可是好看,得配好脂粉才是,青鸢将我那盒拿来”南宫汐摸着选好的黑金羽衣,开口吩咐道。
“是”青鸢取了脂粉来。
青鸢也来了新毒宗,只是从不出门,南宫汐出行都是之戾伴在身侧,一方面怕暴露,一方面护她安全。青鸢也懂事,安安稳稳的待在南宫汐身旁,三年过去,这小丫头也成熟了些,南宫汐欣慰。
“在二十一世纪,男生送女生化妆品稀松平常,我当想到的,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样,没什么特别涵义的”
南宫汐笑,打了脂粉轻轻在鼻梁上一抹,然后放下,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她不知道那脂粉里融了他的血。
“小姐?您说什么?”青鸢知道南宫汐经常自言自语,但还是忍不住问。
“我说,这世间从来啊,都是一厢情愿”南宫汐说着起身更衣,她挑的依旧是身黑色羽衣,内搭齐胸襦裙,素白裙摆上彼岸花纹摇曳,一步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