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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春晓兰(01)

“晨雾,多谢你帮我搬家。”春晓兰递给我一包湿巾,然后笑着抱歉说,“房东说下午物业才能把水送上。”

我一笑回应,实际想告诉她这点小事不足挂齿,然后扭头看了看洗脸池,它像一个被抽干的河床,许久没有遇到过雨水滋润,一层一层褐色的深浅不一的等高线,让我想起来岩层,对的,是岩层。

笑会包含太多的信息,唯一的缺点可能是不能精准表达,通常来讲,如果只是一笑,就权当默认别人的谢意了,为了表示不必这么客气的意思,所以我说“没什么,你的东西还不算多。”

“对我来讲,就像流浪的吉普赛人一样,走到哪里全部家当都要带上。“春晓兰拨起粘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侧头挽过耳际后说道,一侧的脖颈越显细长,

“那多自由啊!”

“你不晓得,我不舍得扔哪怕一个头绳。”说着她从牛仔裤兜里拿出三四个,然后露出商场式职员的微笑,在我面前晃了晃,好像漏网之鱼被她抓住一样,说它们是漏网之鱼,是因为所有行李她都有分类打包好,足足有十几个箱子。

原来我的关注点放在了吉普赛人,而她说的是后者——全部家当都要带上。

“这东西,不是像消耗品一样吗?逛街的时候也可以随买随用。”

“哎,我这个人很奇怪,用久了的东西不舍得扔掉,有时候又成为麻烦事。”说完她像鼓足勇气一样猛然一抬手,但只是把那几个头绳随意仍在桌子上,虽然下面就有垃圾桶。

“改天我送你一本书吧。”

“什么书?”

“《断舍离》,把想仍的全仍掉。”

“听名字就是要让人仍东西的,也好。哎说到送书,我还打算送你一本呢?”

“哈,开玩笑,送我就不必了吧?我可是在书店上班,”擦完手我坐在沙发上试试感觉,将湿巾捏成团瞄准垃圾桶扔了出去,中。

“不一样的嘛。”

“什么书?”

“前两年比较火的那个女诗人的集子,上一次在书店看到,读起来还不错,回头买来送你。”

“哦,我有一本。”

春晓兰好奇的看着我,睁大眼睛,意思是不会这么巧吧?

“上一次去广州,在方所买的,本来我平时不读现代诗的,在书店随意翻开的,你也知道,有一阵她很火的,书就放在推荐位。”

“然后你就买了?”

“其中读了一首,挺有意思,就买了,不过我平时基本不在书店买书的,没有折扣不说……”

春晓兰好像很感兴趣,问我是哪一首。

我说全文肯定是记不得了,最后两句好像是:如果要选一件礼物送给你,我要送你一本关于植物学的书,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大致意思就是这样吧。”

“书还在吗?”

“时间长,找不见了。你喜欢哪一首?“

“嗯,不要笑我,我觉得她很大胆。”春晓兰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歪着头说。

“哦,明白了,《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答案,于是告诉她,我不想读现代诗了,还不如送我一本字帖实际。

“为什么买一本书还要跑到广州去?”

我被她这个精心设计的问句逗乐,平时那么端庄稳重的春晓兰还有这小心思,她恐怕不是要问一本书,于是说道:“去看一个老朋友。”

“我在广州也待了两年。”

然后聊了一下广州炎热的天气,还有她说的那些我没有去过的景点,当我感慨南方人有地理优势的时候,她反而说北方好。

“怎么说?”

“不好讲。”

短暂沉默……

我知道她离开南方的理由,最近一直接送她下班,有好几次都是步行回到小区的,聊了许多关于童年记忆和家乡的事。

“美好和痛苦总是如影随形的,好像永远分不开,”她总是说。

“我们不可能完全畅游在幸福美好中,但有可能全部陷入痛苦中,这样是悲观的,但我喜欢这样的解释,那就是你面前是美好,你要努力往前跑,否者身后的痛苦就有追上你的可能。”

我知道春晓兰对于这两样都有一种恐惧,一个是害怕到来但会来,一个是害怕失去但曾经失去。

思绪又回到几天前。

“跟你说完,我觉得好多了。”最后一次送她回家的路灯下,第一次见到春晓兰眼中有泪光,我知道,这些都是不能轻易示人的,尤其是在夜色中。我一直对敢于只身外出闯荡的人有一种佩服,何况她又是一个女生。

我也是第一次觉得语言是能力有限的一种技能,关键时刻不能发挥力挽狂澜的作用,因为在我心里,第一滴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旦流出,就意味着心里和生理防线全线溃坝,就像失陷的诺曼底大势已去,所以我在脑中选了许多个词汇想要来安慰她,但终究没能开口,伸开双臂轻轻揽她入怀。

那晚的月色真美啊!

现在想想,哭出来没有错。

短暂的停顿会让人重新回味刚才说过的话,尤其是和南方北方这些容易联想到家乡的话题,同时也担心被她带的太远,我努力回到关于书的话题,虽然很高兴,但还是极力反对她送书给我,这让我觉得自己在别人眼中除了书一无所爱,那样太无聊,至少春晓兰知道,我是喜欢她的。

“好吧,书回头再说,但是我要请客,谢谢你这半个月送我下班、替我找房子,还要谢谢慧姐和三弟,为我搬家也不辞辛苦。”

“好家伙,你这一顿饭可要谢的人太多了,难道不谢谢梵高先生吗?慧姐之所以能出来做了半天‘劳力’完全是背后有一个会带孩子的梵高先生做后盾。”

“对啊,差点忘记了,以及那位‘小后盾’,小麦也好久不见了。”

说到这里,她反应过来我在调侃她,也摇起头,假装嘚瑟的说:“谁还没几个好朋友啊?”

“我的朋友就不多,最不靠谱的就是三弟,狐朋狗友更没有。”

“走吧,想吃啥?”

“春晓兰,你这个人就是有一点不好,不听我把话讲完,我都说不用请客了,刀削面就行。”

“呵呵,男人。”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了,一碗面能给你吃穷啊?”

“走吧,跟你开玩笑的,想请你吃个特色鱼。”她捏起一个头绳,装在了牛仔兜里。

“我一碗面足以,鱼就不必了。”

我们开始往楼下走。下到二层的时候,听到一户传出争吵声,女主人扯着嗓子质问:“别跟我说这些,天天那么多应酬,怎么着,你们公司天天出去应酬的人每个月才挣两千多块钱啊?”这声音是如此洪亮,能够确定说话者的体格应该也让人望而生畏,世上所有的道理此刻都让这位女士占全了,然而并没有男人的回答,哪怕是一句狡辩或者解释。

我和春晓兰本来聊着天儿下楼,没想到防盗门隔音这么不好,突然被这吼声吓住,担心被发现,以免影响那个被数落的男人的形象,只能把脚步放轻,逃一般的离开了。

“两千多的男人会不会有很多应酬?”走出单元门,春晓兰扭头问。

“不知道,应该跟钱没关系吧,可能就是不想回家。”

“呃。”

“你不要惹这样的邻居?听上去,实力绝对单挑三四个你。”

她摆了摆手说:“不不不,不是同一层,不算邻居,我发誓不会跟她有交集的。”

“现在除了担心坏人,看来还应该担心女人。”

“我保证不会跟这个女人有过节的,古人说的好,女人不要难为女人。”

“古人后面还加了一句‘女人应该躲着女人’才是精髓,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我想她应该很爱她的丈夫,才会这样。”春晓兰很认真,低着头走路。

“是的,沉重的爱。”

走出小区,这个话题就打住了。

春晓兰直奔水果摊位。

这是她一大爱好,就是买水果,即使只买两个苹果,她也不会错过,我已经不是一次的见到她这么做,所以现在的情形是:我手里已经拿着两根香蕉和一个苹果了。摊主阿姨笑盈盈的看着我们,估计是好奇还有这么买水果的人。

“这个阿姨人好,”付完钱她跟我说。

“嗯?你们认识?”

“不认识啊。”

“以前总买?”

“没有,第一次啊。”

“那你怎么看出人很好的?”

“因为她会卖水果给我啊。”春晓兰表情告诉我——这还不明显吗?

“因为她是卖水果的,肯定卖给你啊。”

“嗯嗯,也不一定,有的就不卖,嫌少。”

“是,这还好是一个苹果,如果换成俩枣,估计上称都没有数儿,也没法卖。”

“所以说这个阿姨很好啊。”他认真的样子让我相信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于是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这样说倒是也对,大小都是买卖。”他好像转过弯儿来了。

“春晓兰你这是贼不走空啊,见水果摊就要买。”

“吃水果美容养颜,怎么还变成贼了?既然这样,那就住我得手顺利吧?”她剥了一个香蕉在手里晃了晃。

“啥也别说了,干杯,Cheers吧。”我恭敬的举起苹果准备和她碰杯,春晓兰被逗乐了,还不忘嘱咐我道:“干杯可以,你不能吃,没有洗。”

“那你干嘛就买一个香蕉啊?”

“我猜你可能不喜欢吃。”

“你也没问啊?”

“好吧,给你剩一半儿。”她递给我耷拉着“耳朵”的香蕉。

“不要,这俩苹果你也不要惦记了,我……”电话铃响了。

慧姐打来电话说书店出事,能不能赶紧过去帮忙,电话了也没有说太清楚。

我和春晓兰立刻打车赶回去。

下了车,就看到书店门口站了几个人围观。

“快让一下。”不知道谁哪一位喊的。

紧接着三弟和隔壁奶茶店的老板先从人缝里出来,共同抬着一个担架,我认识这个担架,是书店特意配备的,平时就放在库房。我跑过去,看到担架上是一个中年男子,估计五十多岁,后面抬担架的只有隔壁卖衣服的湖北汉,他因为体格矮壮,为人热情好客,附近店铺的人都叫他湖北汉,我赶紧上去帮忙,慧姐跟在后头,脸色凝重,看到我:“顾客晕倒了,估计是心脏病或者高血压,等不及救护车,先送过去。”

“多久了。”

“不到十分钟,出了事就给你们打电话。”慧姐说完,梵高先生也赶到了,小城市就是这一点好,随叫随到。

“还好有个顾客会心肺复苏,刚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三弟先打了120,”慧姐还没有从完全缓过来,眼睛看着地面,梵高先生抱着她,说没事。

我们所有人自然都不希望顾客有事,但慧姐毕竟是老板,出了事她自然要和梵高先生出面处理,所以稍作镇定之后,俩人也要去医院,以便说明情况,我害怕人不够,便让三弟也随同过去。

“需要什么打电话,慧姐。”

回答的确却是梵高先生:“嗯,放心吧,应该没什么事,我刚才听湖北说人好像有呼吸了。”

“好,那就好,没事了也报个信儿。”

春晓兰本来想和慧姐一同过去,但是被她拦下了,我想她不想让春晓兰去感受那个氛围。毕竟是一件揪心的事儿。

“没事,有梵高先生在,慧姐没事的。”我看春晓兰好像因为没有帮上忙而不太自在。

“今天帮我一起看店吧。”

“好。”

时至中午,店里没了人,安静的可以仔细听见舒缓的背景音乐,平时我们调的音量就很小,刚才出事时那个嘈杂的环境根本听不到。

“给你冲杯咖啡吧,我只会这个,”我举起一包速溶装。

“不用,我要白水就好。”春晓兰放下包,就近坐下,特意试了试那个软皮沙发,好像第一次过来一样。

“以前从来没有坐过这个,蛮舒服的,坐了不想起来。”她扭过头来看着柜台。

“是啊,这个是我们的法宝,让你来了不想走。”我端两杯水走过去。

“可是啊,能有多少人有这悠闲的时光呢?”

春晓兰嘴角微微扬起,三分无奈。

“现在不就有了。”

“哈,是啊,你平时坐这里么。”

“很少,上班有事情要做的,除非人真的很少。”我也有无奈。

“看来大家都是不得已的人。”

“除非你是一个富二代。”

“我觉得富二代应该也有不一样的烦恼吧,哎,谁又知道呢?”她轻轻的端起水杯,喝完又轻轻的放心,好像不能发出声音一样,然而在这样的没有顾客的店里,所有的这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必要。

“本来要说请你吃饭的,没想到……”春晓兰略带歉意的说。

“没事,攒着吧,早晚有时间的,逃是逃不掉的,我这个人记性最好了。”

“哈,还说你记性好?上次让你把那几瓶青梅酒带走,你也给忘记了,”她反驳完我之后又说道:“不过我也给忘记了。”

“别说了,你室友真讨厌,我的酒他们也敢偷喝,那可是我送你下班半个多月的‘劳动报酬’。”

“她们哪里知道是你的,只见我一直没有喝,所以就……哎,怪我没有提前放好。”说完她咯咯咯笑起来。

“你还幸灾乐祸,你欠我的实在太多了,全是吃的喝的,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吧?”

“明年再给你多做几瓶咯。”

“还要等到明年?”

“要不然呢,现在又没有青梅,你介意用榴莲代替么?我最喜欢榴莲了。”

“榴莲也可以?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你读书还少?”她以最大幅度的扭脖子的姿态示意这满屋的书。

“好吧,明年就明年,一言为定啊?”

“嗯嗯嗯,晓得了。”

“我看你心不在焉,是不是想抵赖啊春晓兰?”

“哪里有,我很真诚的。”

“真诚,那你要照照镜子了,怎么看都像是敷衍。”

“呐,跟你开玩笑的,你真的愿意等啊?”她认真地说。

“要不然嘞,你能让青梅现在冒出来啊?”我当仁不让。

“嗯?学的这么快?”

“你不懂,美好的东西值得等待,不过现在我饿了,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我也不知道,一下子忘记饿了。”

“那我出去附近随便买点,哎对,这边有个烤面筋的,非常好吃。”我正要出去,却被她喊住:“万一有客人来怎么办?”

“不用担心,所有的东西都有价格,如果要小票的话,你拿这个枪扫一下就行,点击这个,就出小票。”对春晓兰做了简单培训。

“哦我知道,商场里面也是这样的。”

“我想暂时不会有顾客上门的,”说完我就出去了。

等我拎着餐盒回来的时候,春晓兰说已经做了两单生意,一个是老爷爷给孙女买绘本,另一个是一个男生趁午餐时间买了一本手账。

“爷爷给的是现金,找不开,所以少收了6角钱。”

“忘了告诉你那个收银台如何打开了。”

“你告诉我了,我没开。”

“哦,没事,尝尝这个,称霸这条街的‘扬式’烤面筋”。“

“那个男生,应该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我吃着阳春面,谈不上大快朵颐,也称得上味蕾在肆意的跳动。

“高中生哦,买粉红色封皮的手账。”

“不好吗?肆意的青春可以是粉红。”

“看上去不像诶。”

“需要像吗?哎,小心这个竹签不要戳到我呀。”

“希望他们不要耽误学习,不过晨雾你好像很羡慕的样子。不会是有故事的人吧?”

“故事?我上学高中那会儿,你敢有‘故事’?等着叫家长吧,看腿不给你打折了?”

“你爸妈这么残忍?”

“我这是夸张的手法,并不是真的打折,残忍的不是父母,而是那个风气,反正意思差不多,你体会一下就行。”

“哦。”春晓兰舒了一口气,我想刚才可能吓他一跳,她还不适应男生说话时会根据语境不同,调整语气和词语。如果表示程度,则需要加上诸如“别想活了”“打死”“要了命”等词,实际情况则代表了“不太可能”“很难”“不可商量”的意思。

我刚要问她学生时代的事情,三弟电话打来,说晕倒那位顾客已经没事,幸亏送医及时。身体不太好,已经不是第一次,家里人也赶过去,表示跟书店没有关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吃了一口面。他说很快回来,慧姐也是,但被梵高拉回家休息去了,吓得不轻,需要缓一缓。

“书店风波”虽然没有造成坏的影响,但是书店内部也形成了一个规定:见到年纪稍大或者身体状况不好的顾客,应该着重留意情况。

三弟说慧姐回头要特意组织我们学习心肺复苏法,但我希望,永远不要用上这一招。

春晓兰也是从这一天起,喜欢上那串面筋的,这东西我觉得虽然比较接地气,名字听上去也不那么上档次,但是它味道迷人,亦能俘获芳心。其实那碗阳春面也很好吃,只不过碰到了更好吃的面筋,所有就被选择性的忽略了。所以你不可能注意到所有,就像在萧瑟的风中看落日,她很美,你很冷,可是又怎么样呢?你要的就是那种真实的美,带着温度的,区别于在温暖的客厅,躺在舒适的沙发里,看着高清视频中那颗硕大无比的落日。

而我,仍旧惦记那几瓶青梅酒。如果她能灌醉我的梦,该多好啊!

那是我第二次喝青梅酒,跟第一次不一样,春晓兰说这酒每个人酿的味道都不一样。我说我知道,小时候,妈和奶奶做的豆酱都不一样味儿。春晓兰说好吧,你这样理解也对,道理都是相通的。我觉得这酒很好喝,其实我撒谎了,我认为没有酒是好喝的,只有饮料才好喝,但是我想那些酒都是她亲自酿的,看看那干净的玻璃瓶,想必春晓兰费了很大的心思,这个酒很珍贵,所以我觉得它很好,只可惜她让我拿走,我没有照做,只想着可以有理由多去她那边吃饭,没想到有一次她们寝室聚餐,不经意间,把本来应该属于我的青梅酒全部消灭了,她也是事后才想起来,第二天就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虽然她轻描淡写,我在电话这头也风轻云淡,还劝她不要跟室友伤了和气,实际上我想的是如何把她那帮室友都揍一顿才能解气,可是青梅酒再也回不来了。

然后,电话铃又响了。

“喂,是我,认识,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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