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离开沙井,金老二带小二小三随商队西行,途经玉门关,出关后看上去都是戈壁滩,再无人家居住.
路上不止一日,终于到达哈密.
城中旅店不多,大多数商人选择民宿.当地风俗非常奇特,男人们除了摆弄乐器,唱歌跳舞,读书写字以外,很少劳动,家里田间,多数都是女人在干活.
金老二带二人进了一间民宿,男主人一见有客人入住,十分高兴,叫出自己的妻子,女儿来招待客人,自己拿着乐器进城去了.
晚饭吃的是手抓饭,这是一种以羊肉,胡萝卜,土豆等烧制的米饭,最后撒上葡萄干,饭熟后,拌匀了放在盆内,用手抓着吃,味道倒是十分鲜美.
晚饭后,金老二抓着女主人的手不知说着什么,女主人点了点头.
半夜,小二小三被一阵女人的大呼小叫吵醒,起床一听,原来是从女主人房中发出的,看看身旁的金老二,并不见踪影.
第二天早上,小二小三起床洗刷,金老二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叫醒他之后,问他昨晚去了哪里?金老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去和女主人睡了.说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家里来客人后,男主人会外出,女主人会满足客人的要求,只要你多付点钱.小二问他:“我们能不能和她女儿睡觉?“金老二说:“不能,她女儿没有结婚.你们想和女人睡,今天晚上就让你们两个去试试女主人,她答应的话就可以.“
二小巴不得天早点黑,吃完晚饭后,小二就去问女主人,她看了两人一眼,点头答应了.
天黑后,小二小三拥着女主人进了房间,不多久,房内传出小二小三“喔,喔.“的声音,那女人倒一声不吭.不到一个时辰,二小出了房间,回自己屋里睡觉.这时金老二尚未睡着,“怎么就出来了?“小二答:“那女人赶我们出来的.“金老二起身,去了女人房间,不多久,又传出那女人大呼小叫的声音.过了好久,方才平息,金老二也不出来,直到天亮,回自己房间洗刷.
如此五天过去,金老二带小二小三,去旁边民宿找到魏掌柜,表示自己不想卖货,准备去喀什探探行情.魏老板劝了几句,见金老二态度坚决,就说:“你们坚持要去,一路上要小心,我们汉人很少去喀什的,当地风俗习惯与此地又有所不同,多数是信***教的.也可能你们碰到机会,发财回来.“金老二谢了魏老板一路上照顾,表示今后到长安一定去拜访他.
第二天,金老二表示要走了,不一会儿,男主人回到家,他接过金老二给的银两,十分高兴,再三希望他们回程还到这里住.
上路后,小二问金老二:“这里的男人怎么会这样?靠女人赚钱养他?“老二答:“这是他们祖先留下来的风俗,他们并不认为这是耻辱.元代时忽必烈的孙子蒙哥汗驻扎在这里,知道了这种陋习后,曾经禁止过,不准他们留生客过夜,同时另行开起旅店,但当地居民十分不满.大概过了三年,当地人发现他们的生活水平下降,就联合派人去蒙哥汗那里,以全体人民的名义,要求保持这种祖先传下来的风俗.大汗听他们说完后说,你们既然这么希望保持你们自己的羞辱,那就随你们的便吧.从此,这项习俗又传了下来,老实说,这也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许多人为之愿意到此地做生意.“
几天后,到了吐鲁番.这是个终年难得下雨的地方,但附近雪山上融化的雪水,通过各种小溪流入城内.小溪边的山沟里,种植了许多葡萄,在旁边的小山上当地居民搭建了许多四周通风的房子,鲜葡萄挂在里面风干,制成了美味的葡萄干.
此地距新疆首府乌鲁木齐不远,只有三天的日程.
到了乌鲁木齐,三人到城中的大巴扎将带来的货物抛售一空,准备轻装前行.实际上,金老二对魏掌柜说去喀什的话是假的,按照老大的意图,走的是一直向西到达海边的旅程.
三人在乌鲁木齐休整了十天,骑马向西而去.这一路地势还算平坦,但比较干燥,不时地经过大片的沙漠地区,一个月后,到达了阿拉木图.简单休息之后继续上路,横穿了整个哈萨克斯坦.
一日,他们走到了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们选择沿着海边向北走,走了三天也没看到一个村落.一天黄昏,他们看到海边的树林旁,挂着一块布,难道这里有人住吗?走近一看,那块布下方铺着一些干树枝,旁边堆着一些木材,还有一个土灶台,放着一个铁锅,揭开盖子,里面好象是面汤,应该有人住这里.过了许久,来了一对老人,牵着一匹马.打了招呼以后,五人坐在火堆边聊天.原来这个海叫做里海,长有2000里,宽约800里,是个咸水湖.这也是这三人这次西行的目的之一,来证实湖水是咸的还是淡的.老人说,再往北走两三天,就可以往西走了,大约走五天左右,会碰到一条大河,叫伏尔加河,过河之后往西北走,可以到一个叫莫斯科的地方,那里是沙皇的国都,是个大城市,两个老人自己也没去过,要去的话,路上可能要走一个多月.
第二天,金老二等人告别老人,说要去莫斯科.老人看了看他们的行装,说:“现在已是10月了,你们的行装抵御不了路上的天气,反正我们也准备回去了,不如先随我们去镇上,置办一些冬季的行头,如果你们运气好,不下大雪的话,在年底以前可能到得了莫斯科.“金老二听老人说的有理,表示遵从.二位老人从海边赶回了一群牛,收拾一下就一起上路去镇上.
过了伏尔加河后,天果然下起了雪,幸好雪不大,还能行走,三人加快了步伐,争取严冬以前进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