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哭哭唧唧的,又不是死了。”沈洵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易浅门前调侃,宽大浴袍搭在身上。
“你?啥时候来的,神出鬼没的。”思及旧人旧事,不由得就流了泪。
“害,你沈爷无处不在,你以后就归我管了。”沈洵倚着门框,没了眼镜的装饰那双眼泛着眼波。
“擅闯女孩闺房,你的教养呢,沈大少爷。”易浅敛去忧郁情绪,暗讽沈洵不礼貌之余还打击了沈洵高傲的自尊心。
“废话少说,我可不收徒弟,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徒弟了。”沈洵高傲抬起下巴,漫不经心吩咐着。
“呵,你这是刚才没被摔够吗?”易浅走近了几步,压迫感扑面而来。
沈洵后退几步,刚才肩膀和脖子痛感未消,嘴硬着挑衅:“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因为云帆。”
“因为他?大可不必,我不需要。”易浅一下子又回到刚才情绪中,原本清亮的眸子也黯淡了,如一个死气沉沉的娃娃。
“那可不行,受人之托,我得遵守。”沈洵上前,一把抓住易浅洁净手腕,没想到这么细的手腕刚才竟然这么有劲。
“找死吗?”易浅凶狠看着比她高一头的男人,以前没注意原来自己教官也长得还挺好的。
一个愣神,被人强拉出房间,雨也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下了,太阳普照大地,把城堡照的光芒万丈。
“夫人?”身后传来稚嫩嗓音,易浅下意识回头去看,白衬衣阳光下的少年更加单纯无辜,平白沾染了一丝仙气。
“天奕?快帮我,这个不要脸的不知道要拐我去哪?”沈洵手紧握着易浅手腕,手劲慢慢在放大,他怕他一松劲易浅在她手上逃脱。
天奕呆愣在原地,并没有想要伸出援手,反而恭敬弯下腰,碎发掩饰他落寞,:“沈少爷,请一定把夫人按时送回,我去忙了。”
沈洵嘴角咧开笑,点了点头,示意天奕可以离开了,还投给易浅一个得意的表情。
天奕看也没看易浅一眼,擦着易浅肩膀走过,就像两个陌生人,易浅有些不相信,直直看着天奕慢慢走远,没有挽回,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行了,这个表情真的好丑。”沈洵打破莫名尴尬场面,手的力度也放松了许多,晃了晃自己的手。
“去哪?”易浅脑袋钝痛了,一闪而过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影,那么孤单无助让人心痛。
“去了就知道了。”沈洵手一转握住易浅微微泛凉的手掌,回给易浅一个灿烂明媚笑容走在前面。
“神神秘秘。”易浅感受到手掌的温度,不由得正眼看沈洵了,他好像在用一种特别别扭的方式给她温暖。
“少吐槽,我给你说本少爷从来没觉得一个女人这么麻烦。”皱起眉头,被阳光晕染的侧脸也染上一层金辉,高挺的鼻头像有小精灵在飞舞。
一把白色遮阳伞正准落于两人头上,笔直熨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早就等在门边,看到沈洵一出门立马就迎上来,还真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易浅心里腹诽。
“啧,烦。”沈洵意外竟然扒拉开白伞大跨步来到自家跑车前,还没等保镖反应过来,他已经拉开车门,一把将易浅塞进车里。
穿着自制裙子的易浅表示三脸懵,温热呼吸扑面而来,易浅护住胸,:“干嘛!”
沈洵侧过头将她身后安全带抽出替她系好安全带,立马回到主驾驶,嘲讽:“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吧?就你这鲁莽的样。”
“最好是这样哦,沈大少爷。”易浅人畜无害笑了笑,眉眼弯弯,捏了捏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令沈洵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出发咯。”沈洵邪气一笑,一脚油门,由于巨大冲击易浅没反应过来用手臂挡了一下,竟然发现没有什么痛感。
沈洵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臂挡在玻璃前面,正好挡住了易浅的攻击。
易浅眨了眨眼,拿下手臂,沈洵粗壮手臂横在她与玻璃中间,向前冲击力度也是很大,沈洵面不改色收回手臂。
“谢谢。”易浅低下头道谢。
“真是不敢,我不过是看在云帆的面子上,至于不经你同意带你出来也是我自作主张。”沈洵看着前面的柏油马路,车子驶离城堡,事物变幻莫测。
“你跟云帆认识多久了?”易浅深呼吸,倚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掩去疲惫发问。
“我啊,跟大云认识的年头可不短了,从小啊,老头子们总拿他跟我比,那小子还真是做什么都很优秀啊。”沈洵像是回忆起什么,没有了那副虚假模样,爽朗笑着。
“是啊,他一直很优秀,因为他是太阳啊。”易浅虽然闭着眼,但还是扯出笑容应和着。
“怎么看你这意思,你很了解他?”沈洵疑惑转过头,按理说他俩应该是家族联姻,没有感情基础。
“我啊,还是那句话,跟他不熟。”易浅睁开眼,直视上沈洵探究的眼。
“看路,一会该出事故了。”许是盯的时间太长,易浅提醒沈洵。
“咳,谁,谁愿意看你。”沈洵收回视线,连他就没发现他嘴角多了一丝丝微乎其微的弧度。
“本少爷的车技不怕跟你说,除了输给云帆过我还没怕过谁。”沈洵扬了扬嘴角,骄傲神色不加掩饰。
“是,教官最厉害了。”假意竖了个大拇指,满足他这幼稚的虚荣心。
“你为什么老喜欢叫我教官?”沈洵不解,按理说他平常以医者救死扶伤,别人给他的称呼要不就是沈医生,就是教授,鲜少有人叫他教官。
“因为你欠揍。”易浅侧过脸,笑嘻嘻打趣道。
“教官这个名称实在太野蛮了,不如你叫我师父如何?”沈洵一个利落的转弯,易浅再一次没反应过来趔趄着撞入沈洵胸膛,浓墨一般的眼泛着光,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
易浅面无表情双手绕到沈洵脖子后面一个利落脆响,沈洵痛苦的倒在座椅上,还捂着他受伤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