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啊。”易浅单手耍上车门,眼前一辆辆炫亮的赛车在车道上绝尘飞起。
“呦呵,还有超车的。”易浅激动指着远处在拐弯处擦着车身超车的红车兴奋吹了个口哨。
“这技术也太拉了。”易浅轻嗤,看着那个红车又被黑车超了。
“你,下次动手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沈洵扭了扭脖子,下手真重。
“对不起沈洵少爷,人家使劲使大了。”易浅特意娇滴滴撒娇,一双大眼睛无辜眨呀眨。
“咦~,好好说话。”沈洵搓了搓身上鸡皮疙瘩,也看向那个红车,眼中划过兴味。
“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沈洵径直走向已经比完赛的黑车车前,长臂拉开车门,:“这车,本少爷征用了。”
原本赢了比赛好好的心情被一个男人打断,不耐烦啐了一口:“滚,别打扰我。”
“哎呀呵,你小子要死吗?”沈洵揪起男人领子,男人波澜不惊眸子紧盯着沈洵,顺手合上车门。
车场管事本来打算给袁家小祖宗道喜,结果没来得及沈四少却跟他起了冲突,都是祖宗,他急得冒汗,不断用手帕擦着汗。
“趁我心情还好,最好麻溜滚。”男人语气狂妄开口。
“你可知本少爷最烦别人威胁我。”一手揪着领子,一手捞出一个透明管子里面绿色液体滚动着。
“就这一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洵修长手指把玩管子,嘴角勾起戏谑笑容。
“呵,沈家四少,以医术著称,也是云先生莫逆之交。”男人不怒反笑,笑的猖狂,捂着肚子。
“你小子神经病啊,笑什么?”沈洵不明所以,不理解这个男的突如其来的笑,自然把他列为疯子一类。
“我在笑你!”男人凑近沈洵耳边轻声说。
“你!”沈洵手间青筋暴走,揪着男人衣领也用上了几分力气。
易浅从刚才揪在观察男人的行为动作,看似任人宰割的样子,眼里的狠厉和嗜血那可是不加掩饰。
不由得加快向两人步伐,停在沈洵背后,看着男人下一步动作。
“你小子,真是,嘁,没劲。”沈洵丧失了原本趣味,身为医者不该跟一个疯子见识,索性松开男人衣领,把针管收回,插兜斜瞥男人。
“可是,我还没尽兴。”男人扯出一个诡异笑容,盯着沈洵的脸余光却打量着易浅,锋芒毕露。
“不好。”易浅对上男人犀利目光,觉察到危险,心里不由得警戒起来。
一下子抓紧沈洵后领,刀划着沈洵衣领,堪堪躲过男人的攻击,沈洵被勒的喘不上气,本来想骂易浅,可看到刀从自己脸边擦过,还是把话吞到了肚子里。
易浅将沈洵直接扯到后面,攻击男人手腕把刀打落,冷声道:“这位先生未免也太无礼了吧,欺负我的人。”
“你的人?”被打掉刀,男人终于散去了几分懒散,打量起打落他刀的女人,一头乌黑长发略显凌乱,秀眉微微蹙起,奶白皮肤在阳光下更白皙,尤其是那双眼,澄澈却暗含杀意。
没有一丝掩饰,直楞撞进自己眼里视线中,身上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视线下移,被她光着的脚吸引,应该是跑的太急,原本嫩白脚掌冒着血丝。
易浅自动忽略男人炙热视线,只是蹲下身子去捡起那把还锋芒着的刀,转动刀刃划向自己手掌,一时间鲜血涌起,易浅眉头都没皱一下:“希望这位先生能原谅我的人的无礼之举。
“破了呢。”男人黝黑瞳孔有些颤动,从平整黑色西服中抽出干净白帕,仔细认真牵过易浅手掌利落包扎。
“易浅,你是不是有病,明明是他。”沈洵从刚才易浅划手掌就很怒了,现在更怒了,恨不得直接给这男人几拳。
“闭嘴,沈洵你能乖乖待着,别给我惹事吗?”易浅回头瞪了沈洵一眼,沈洵讪讪不再开口后她收回视线。
男人慢条斯理包扎着伤口,他的所有注意都只是包扎,易浅本来想抽开,无奈怎么使劲都没用,只能任由男人摆弄着。
“这伤口只是简单止住了,要是感染就不好了。”男人温和嗓音响起,如一汪清泉沁心。
“那个,谢谢你啊这位先生我没事。”想着把手抽出来,可是男人压根根本没想如易浅所愿,两个人陷入了对峙。
“没有诚意的谢谢我是不接受的。”男人轻挑眉毛,眉眼间冷漠疏离尽现,褪去了玩世不恭。
“哎,我这暴脾气,是不是给你脸了!”沈洵撸起袖子,露出洁白手腕,不满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
“你,安稳点。”一手捂住沈洵喋喋不休的嘴,还得收拾沈洵留下的烂摊子。
“这样吧,我跟你比个赛,若是我赢了,这个事就算了可好。”易浅并没有像沈洵那样冲动,反而跟男人立下约定。
“哦?跟我比?”男人勾唇,晦涩不明的眼中多了几丝探究与复杂。
“使不得啊,袁少,您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跟袁老交待啊。”一直缩在一边的管事这时候急匆匆上前,连忙阻止,袁老将军老来得子,自然把袁掣宠上天,这要是在他场子出了事,不光车场不保,恐怕自己脑袋也要搬家了。
“怎么这是不相信我?”平淡语气多了压迫,刀刃快速划过管事脆弱脖颈,却在脖颈处停顿,刀刃还是划伤了管事的些许皮肤。
管事一动不动,生怕下一步会惹这个祖宗变本加厉,额间冷汗直流也不敢去擦。
“哦,原来你是袁老家伙的外孙啊,怪不得没见过你。”沈洵整理了刚才挽起的袖边,对于德高望重在云岐跟云帆地位不相上下的袁君自然是暂时不能动他外孙的。
“袁少,幸会,刚才得罪了。”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沈洵再次儒雅起来,弯腰略表歉意。
“沈四少多虑了,袁某并没有放在心上。”袁掣淡淡回复,视线却是定格在易浅身上。
“这位,是云先生的夫人。”沈洵抢先回答,特意咬中云夫人几个字,锋利如刀的眼直射袁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