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国皇后白焉然午膳后正在院中与众宫女散步,公孙凤行色匆匆赶到,皇后知是其有要事秉报,挥挥手屏退左右,公孙凤凑近耳语道:“白公主求见。”皇后脸色一凛,便急忙入了宫闱,在内室中钟统领正与一宫女打扮的人站等皇后,此女见皇后来到叩头便拜道:“侄女白青萍拜见姑母。”皇后忙上前扶起白青萍,上下左右摸摸捏捏瞧瞧,疼爱地说道:“孩子你受苦了,来,坐姑母身边来。”说罢牵着白青萍坐在一起,宫女忙递上点心茶水,皇后对钟副统领道:“钟副统领你辛苦了,先去用膳吧,等会儿凤儿叫你。”钟副统领拱拱手退了出去。白青萍十六,七岁模样,容貌端正,皮肤白里透红,眼神中有一股同龄人少有的成熟与坚毅,间杂些许冷酷。旁人见之一般会远远避之,她是上原国先帝之女,白帝起兵血洗国都时,她那时刚刚6个月,被一忠诚侍卫绑在背篓,从下水道潜逃出城,方捡得一性命,后待卫因伤势过重,死于途中前将青萍托于一尼姑抚养,尼姑怜之,将其带入肴山玉女峰庵中哺养长大视同己出,并教习其书画武功,这尼姑可不是一般人,她原是决绝国康乐公主自小喜欢舞枪弄棍,决帝见一个女孩成天舞枪弄棍也不甚好,便要其习武同时读书画画,决帝本想把她爱好偏向读书,谁知康乐只好枪棍,日夜习练又肯钻研,一般侍卫竟不是其对手,只有侍卫统领勉强可以对仗,决帝倒也开明,为其寻得二个宗师重金教导三年有余,随着年岁渐长,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其母后常在决帝前提及其该招驸马了,决帝一想也是,便为其挑了几个好武的权臣之子让其选择,但非康乐公主心中良人,三番五次将其打得鼻青脸肿,众人一提康乐公主如避杀神,躲犹不及,哪里还想当驸马。如此一拖再拖,其渐过青春年华,终究心灰意冷出走皇宫,云游天下遍访武学大家,武功倒也日渐精进竟自成一代宗师。便在肴山玉女庵出家为尼,法名虚悟,收受天赋异秉女子为徒,青萍是机缘巧合成了第个三徒弟,其情谊又如母女,所以最得虚悟大师真传。
皇后起身在一箱子取一金玉项链,挂于青萍脖子,这是用黄金作链,上好玉石为坠,玉石刻有一展翅白雕,雕眼精晴异常狠猛,此项链名唤白玉雕,当年浑鲁王戴此项链南征北伐,所向披糜,也是一种权力象征。一看就不是普通金石,果然皇后道:“这是当年我爷爷--浑鲁王在我出生时赏给我的,我久未使用,你是哥哥唯一骨血,就让白家列祖好好保佑你,杀了那忤逆贼王,恢复你父皇江山吧。”
原来,现上原国白帝与先白帝并无血脉之亲,其祖上只是血盟兄弟关系,几代传来,旁人了解甚少,才让白帝篡位成功,国人都以为是皇室内部争位,只是不满并未深究其血脉渊源。
白青萍谢过姑母道:“那宋小神已被我囚于玉女峰神洞,大师姐亲自率人看守,那厮刚关入时大呼小叫的,现在倒也安静,只是找大师姐要了一箱书籍,在里面看着。他真有治国济世之才么,姑母。”皇后道:“你姑母我什么时候看人走眼过,这宋小神虽然年轻飘浮,吊儿郎当,假以时日必是治国大贤。你要好生待之,收伏其心,这边我来处理吧。你准备策反的那些个将军,郡守,都要好好权谋斟酌,不可操之过急。”白青萍认真听着,言罢皇后又道:“钟副统领是七盏上的武功,到时设计让他镇守石崖关,作一名镇边将军暗助你一臂之力。”白青萍道谢,从腰间夹带中取出暗连的上原国将军,郡守及大内侍卫名单交于皇后,白焉然仔细瞧瞧道:“这些都是先帝心腹良才,是国之柱石栋梁,孩子,你可要保护好他们。”言罢神情肃穆往北而思,白青萍庄重拜伏于皇后脚下,一行清泪悄然滑落。
这时,公孙凤疾步而来,拱手对皇后道:“娘娘,圣上往这边来了。”皇后镇定道:“这个时候皇上不午休肯定有事,你带青萍出宫。”说罢将名单还与青萍,青萍收取跟公孙凤从侧门出去。未几,李公公秉报:“皇上驾到。”众宫女皆面宫门跪伏,凌帝面容憔悴踏步而入,皇后赶忙施礼迎驾,凌帝拉过皇后并几而坐,众人皆退下,李公公上茶后关门退守门外。凌帝才道:“皇后,朕刚才午休做了一梦,你猜猜是好梦还是……”皇后忙端茶递给凌帝道:“陛下,臣妾无未卜先知能力,肯定是好梦,说给臣妾听听吧。”凌帝边饮茶边瞄了皇后一眼道:“朕梦见宋小神在上原国不见了。”皇后一怔,凌帝又道:“这宋学士真是命运多舛,总好象有一只手在摆弄他。”皇后委婉一笑道:“陛下国事繁多,日夜操劳,你多虑了。再说也就是个梦啊,听说这个月做梦都是反的。”凌帝又道:“宋小神可是上天所赐,是凌宵国黎民苍生的福气,将来大有用处啊。明日派人去上原国探探消息,好将其接回,虽然白帝另加赠战马三千匹,不见其音信,我心里还是不踏实。”皇后笑道:“这宋学士倒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看来传言把玲儿许配给他是真的了?”凌帝笑笑道:“传言而已,朕又没下旨,传传也好。”言罢又诡异一笑。皇后拿起一点心放入凌帝口中道:“陛下,想派谁去啊。”凌帝道:“明日再看吧。”说罢扶几而起,皇后忙起身搀扶,唤来李公公,李公公忙上前搀臂而屈高声道:“圣上起驾回宫。”王公公和一帮宫女忙入内簇拥而去。
凌帝走后,皇后叫来钟副统领道:“钟副统领,上原国可有至亲好友?”钟副统领摸头不知两脑,拱拱手对皇后道:“在下有个熟人,在国都锦衣卫任佥事,姓袁,多年未见。”皇后沉静如水道:“以前怎未听钟副统领提及过?”钟副统领道:“也没机会提起,在下当年在边疆军营效力,因射落一只飞雕,刚好飞雕落入界线上起了争执,与之不打不相识,倒是有些性气相投。”皇后道:“原来如此。”便不再言语。钟副统领见此告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