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孙桓对白骨夫人耍起了猴棍,那右脚一提,左脚就跟着蹬地跳起,然后右脚落地,左脚前落脚前掌着地成左虚步;同时右手持棍在体前向白骨夫人拨去。
白骨夫人用剑一挡,后退一步,笑道:“这才有决斗的样子嘛!”
孙桓却道:“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厌恶男子,莫非你不是阴阳相生,而是直接阴育,生得个没父亲的孩子!”
“休得无礼,看剑!”白骨夫人反手就给孙桓来了一剑。
且见孙桓立棍不变,上体直起,左脚屈膝收回上攀住棍身;然后右脚蹬地屈膝上跳后,立即直脚上踢,踢开白骨夫人的躏颅剑。同时,左手握棍,用力支撑,右手随之上举,立即伸臂迎击右脚背。接着右小脚迅速屈膝收棍贴靠左脚,右臂内旋曲腕于脸前,道:“此乃攀棍飞脚!”
白骨夫人道:“花里胡哨!”随即举足踏地,生成一道灵力,击过棍跟,使得孙桓立棍未稳,跌倒在地。
孙桓起来,不服气地说道:“夫人,您这是耍赖啊!说好的武斗呢?”
白骨夫人笑道:“你只是说不许我使用冰冻之术,又没有不许使用灵气,我这不算违约。”
孙桓无奈道:“好吧!”随即下拨虚步背棍刁手,又对白骨夫人说道:“嘻嘻嘻,夫人,请继续。”于是,孙桓与白骨夫人又酣斗起来,一处猴棍,一处颅剑,交织交错,不亦乐乎!
忽然孙桓偷偷地使用灵力聚集在紫金棒上,用力一甩。虽然白骨夫人用剑接住,但仍然飞出个二三十步之外。白骨夫人一惊,这化臻交错的内丹,居然还有这种能耐。举头一看,只见孙桓站跨背对着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黑色的气息,手中抱着的紫金棒闪闪发出金色的光芒!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魔化?
白骨夫人见到此,也免不了背后阵阵阴凉,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举剑聚力,蓄势待发,只待孙桓露出一丁半点的破绽。然而半柱香后,孙桓依旧纹丝未动,不见得有猴子天性的躁动不安。白骨夫人终于安耐不住,缓缓地向孙桓摸去,一步,两步,三步……即便与孙桓只有五步之遥,也未见孙桓有所动静,依旧是那个姿势,依旧散发着黑色的气息!白骨夫人想用剑直接刺了过去,然而每当要刺到的时候就收回来,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多回,终不敢刺下去。
忽然一白骨兵过来报道:“夫人,周围未见炳佗的身影!”
“没见我正忙着吗?”白骨夫人直接把那兵吸了过来,全然忘记身后的孙桓。
那白骨兵抖抖索索地问道:“不知夫人所忙何事?”
“决斗!”
“与谁决斗”
白骨夫人指着身后的孙桓道:“他!”
那白骨兵看着孙桓,满脸疑问道:“这不就是一个塑像吗?”
“塑像?”一语道醒梦中人,白骨夫人扔开手中的白骨兵,举剑对着孙桓的脖子一削——只见孙桓碎裂,果然是个假身!白骨夫人气急败坏道:“令所有人全部出发,见者就杀……”
且说三十里外,林间雾气缠绕,遮住了天上的星光。在迷蒙的雾气中,有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到处在乱跑瞎串,他便是炳佗。此时,炳佗的身后有着数百名白骨兵。偶尔有一两个追了上来,炳佗尚能应付。可是,如果来了三四个的话,就招架不住了。
突然间,炳佗被十多个白骨兵挡住了去路,想回身走,又被赶上来的白骨兵堵住。自知即将结束性命的炳佗,敞开双臂,闭上双眼,静静地拥抱黑夜,等待着白骨兵举矛刺过来。
就在白骨兵刺来的一瞬间,炳佗被盘地而起,直接被拎到了树枝上。炳佗睁眼一看,正式孙桓,惊喜之余,全然不记得自己在高高的树枝上,道:“白骨夫人呢?你怎么出来的?”
孙桓惊讶道:“耶,我记得你怕高,怎么现在不记得了?”这时炳佗才想起自己在树上,身子一软,差点就掉下去,还好有孙桓拉着。孙桓叹气道:“唉!我还以为你不怕高了,这样我就可以带你在天上飞了!好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你记得把眼睛闭上!”于是孙桓便背起炳佗,一碰一跳地离开了这白骨之地。
许久,已是卯时,天际中漏出一道微弱的辰光。孙桓感觉后面没有东西追来,才从树上跳了下来,放下炳佗,道:“可以了,睁开眼吧!”
只见炳佗缓缓地睁开双眼,仍感觉眼前有点花,立足不稳,喃喏道:“这是哪?”
孙桓道:“我也不知道!走吧,那闲事我们是管不了了。”可没迈出几步,炳佗在后面扑通一下倒了,孙桓回头关心地问道:“能行吗,要不我继续背你?”
炳佗起来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绊倒了而已……”话还没说完,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拨开地上的枝叶,发现有一个人。炳佗急忙叫来孙桓,道:“猴子,快过来,这有个人!”
孙桓走了过来,颇为吃惊,手里生成一处火光,瞅了瞅道:“还有些人气……”却被那人身上的一股酒气给熏到了,道:“好臭啊!”
这时,炳佗顺着孙桓手里的火光,看着那人。且看,浑身上下,不成衣宽;披散的长发,还住满了头虱;原本还算英气的脸庞,却挂着卧榻的胡子。炳佗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甚是眼熟,眼光一闪,大叫道:“这不是无指师叔吗?”孙桓瞬间懵了,好奇地看着炳佗。炳佗继续道:“师父曾经给我看过无指师叔的画像,跟眼前的这人一模一样!卧榻的衣裳,松乱的头发,还有这岁月之下的青年模样。”
孙桓苦笑道:“你师叔真有意思,喝醉了酒就躺在这,也不怕个妖魔鬼怪。”
炳佗也笑道:“这人都醉了,哪里还晓得什么妖魔鬼怪!”
“也对。”孙桓道,“那现在怎么办?这后面可是还有白骨兵啊!”
炳佗道:“你看一下,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弄醒。”
“行!我试试。”孙桓说完,就尝试着用灵力为他驱动酒气。可酒气驱尽,孙桓却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无指道长不仅没有内丹,而且还受过伤,此时的无指道长可谓是经脉具断、五脏断裂,不用说,这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于是,孙桓对炳佗道:“佗,你的无指师叔,他经脉具断,五脏六腑也都断裂了,我看是活不了了。”
炳佗道:“你能否用用灵术治疗什么的?”
孙桓摆手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医神,哪会这种救死扶伤的治疗之术?找个坑埋了吧!这露尸荒野的可不太好,好歹也是你们天书阁的人,总得有个五尺方圆的坟墓吧。”
炳佗同意了他,道:“行,我们这就为他安葬,等着日后有天书阁弟子路过这,还能记得他!”
且看孙桓灵力一展,地上便生成了一个七尺多长的坑地,又和炳佗一起把无指放进去,道:“他是你们天书阁的人,就由你来掩埋吧!”
但见炳佗捧起地上一堆黄土,从脸到脚,缓缓地挥洒在无指身上,生成一道薄薄的土膜,叨念道:“第一捧,敬天地之鬼神,保你破碎之身躯!”再捻起一堆黄土,从脚掩道脖子,道:“第二捧,念你岁月之功劳,恨世道之沧桑!”最后,握起土块,用手指碾碎,轻轻地抖落在无指的脸上,边抖边说道:“这一捧,愿逝者之安息……”
就在炳佗用碾碎的土块撒落在无指脸上时,也不知道是炳佗动作过于生硬,还是话语太烦吵,这时竟让无指瞪开了双眼,吓得炳佗直接跳起,大叫道:“诈尸啊!”
孙桓一听,急忙过来看看。此时,无指道长已屈身坐起,身上还残留着碎土。他用手狠狠地抓已乱的头发,似乎又想不起来什么事,对炳佗和孙桓道:“你们是谁?在干嘛?这是哪?”
炳佗对此愣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孙桓偷偷地捏一下炳佗,傻愣愣的炳佗这才回过神来,道:“回无指师叔,我叫炳佗,是无己道长几年前收的徒弟,道号清源。他是猴王的徒孙,名为孙桓,送我回天书阁的。”
无指道:“哦,原来是师侄啊!你师兄也曾经给我叨念过,只是天太黑,没能认得出来,抱歉啊!嘿嘿嘿……”没想到无指道长是这么随意的人,完全没有把他们当做另一辈人来看待。无指对他们笑着,又看了看坐在坑中的自己,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打算把我给埋了?”
炳佗一慌,一下子道出了实情,道:“这皆是这猴子瞎诊断的,说您什么经脉具断,五脏六腑都破了,没救了,最好找个坑把您给埋了,以免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这可跟您师侄我可没有关系啊!我就知道师叔您哪能这么容易就挂呢?师父平日里可不少表赞您呢!说您什么生得个五行相生体,不下二十八星宿将,略有当年魅影风啊!”
孙桓在一旁听到炳佗把锅都甩给了自己,而他自己却把马屁给拍得响的,于是忍不住就踢了他一脚。无指道长看着笑道:“师侄,他说得没错,我是经脉具断。这若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哪怕是个久经战场的战神,也躲不了一死。可没办法啊,谁叫我是你师叔啊!咱天书阁的人,有着历代天帝的指令,三界鬼神都得敬让三分,哪会死啊?”对此,孙桓在一旁也只能呵呵地笑了。
就在这时,有几个白骨兵追了上来,孙桓急忙撩棍把他们全部干掉,道:“我们得赶紧走,再不走白骨夫人就追上来了。方才我用欺骗之术逃离,此时她不知有多恨我!被她给逮到了,可不好受啊!”
却道无指,看着被孙桓打散了的白骨兵,走过去,蹲下来,划过灵符,用食指试探些许,道:“怨气过重,不过也是身不由己。同为可怜人,怎恨战乱不止。帝王之生欲,黎民之罪苦,愿逝者之安息,随土而释怀。”说完,竟划出几道灵符,为几只白骨掩盖起土来。炳佗和孙桓在一边看傻了,不知何以言。
最后,还是孙桓忍不住了,道:“我说道长叔叔,您就这么仁慈啊!他们可是来杀我们的,可不会管你我的死活!若是我们被战死在这,倒也还好,可是一不小心被掳拐回去,白骨夫人那个变态老巫婆,对我们可不乐观啊!”
这孙桓话刚说完,远处便传来了白骨夫人浑厚的声音:“他说得没错!我必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地虚伪,虚伪,还是虚伪!别以为在这哭了几只白骨,我就放过你们!”然而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眼明正如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青,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暗香已压酴醾倒,只比寒梅无好枝,全然不似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巫婆!
无指道长看着看着忽然就发了呆,两唇上下喃喏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忽然一阵风吹醒了他,无指以一个似曾相识的口语问道:“姑娘,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的名字是?”
炳佗偷偷地上前扯一下无指的衣服,低声道:“师叔,她就是白骨夫人,您得小心点,很厉害的。”
“额……”无指埋怨炳佗和孙桓道,“你们怎么不早说!”
孙桓笑道:“道长叔叔啊,这可不能赖我们啊!是您不先问问就上去问,估计是因为别人长得漂亮吧!”
无指颇有些几分生气,道:“你这猴子,休得胡言乱语,我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岂会贪生美色?我只不过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需要关怀罢了。”又对白骨夫人拱手作揖,道:“贫道是天书阁的无指道长,领中山记事,路过此地,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白骨夫人问道:“那无指道长是你什么人?”
无指应道:“我的师兄,他排行老二,我在第五。”
白骨夫人冷笑道:“这就有意思了,五年前,你师兄带着你师侄毁我白云洞,戮我洞中十数名侍女。而今,你又领他们,杀害我唯一的侍女。果然,你们天书阁说什么只记事不问事都是假的!今日,我就让你们这些虚伪的东西,尝尝我的厉害!”说罢,即用灵力生成阵阵暴风雪,霎时天寒地冻,周围瞬间凝成一片。孙桓急忙把炳佗拉回来,用紫金棒挡住风雪,以免自己与炳佗被冰雪侵扰。
而无指道长,却站立于风雪之中,脚下生成一个敕字,任凭冰割雪打,安稳如山,嬉笑道:“夫人,我与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压根就不认识,鬼知道他是不是假冒我师侄呢?你想报仇,尽管动手好了,与我无关。你看,能不能先把这风停下来,放我先走?日后定当登门道谢!”这不禁让炳佗与孙桓叫骂个不停,只顾着自己,连同门都能卖!
“休想!”白骨夫人取出骷髅剑,道:“今日,你们都得死于此!”说完,举剑就朝无指刺了过去。
但见无指空手迎敌,完全不落下风。一战一平,再战再平,三战三平!这完全让孙桓惊呆了,纵使猴王来了也不过如此,何况是深受重伤,而且还是个没有内丹的普通人,单纯地利用灵符吸纳天地灵气为用,以前是无论如何也没见过。果然,天书阁还是非比寻凡的!
忽然一个隙息,无指道:“夫人,您看我们还是不打了吧,他们两个肉嫩,比起我来不知好几倍,何必还要我来相陪呢?况且我也不喜欢吃人肉啊!”
白骨夫人怒道:“休得猖狂!今日我若不弄死你,不再为精!”说完,一股寒气从白骨夫人的脚下荡漾而开,炳佗和孙桓顿时有一种压抑而不能呼吸的感觉。霎时,方圆百步之内形成一道结界,沿着结界开始凝冰生枝,交织交错,直接把无己、炳佗、孙桓,甚至白骨兵直接卡在里面动弹不得。白骨夫人笑道:“无指,这回看你怎么招!”
此时的无指,动弹不得,左脚立地,右脚卡于半空,双手乱张,头颅探出,姿势不雅。炳佗见罢,也不顾自己也被束缚在冰冻之中,就嘲讽无指道:“该死的师叔,没心没肺的家伙!不念同门之情就算了,好歹我们也救过你,尽想着要出卖我们!现在好了吧,自己也跑不了吧!”
孙桓应和道:“就是嘛,若是方才能与我合力一战,又岂能落得个如此下场,我看她一定会先阉了你!”
无指认错道:“抱歉啊,师侄,还有这位小兄弟!我这就带你们出来,等会我……”
白骨夫人打断他道:“大言不惭!如今自身难保,还管他人!”无指并没有理会白骨夫人,但见他两唇上下喃喏着,也不知在叨念个什么。白骨夫人一惊,似乎感觉出什么异样,大声质问道:“你在干嘛!”
只见无指嘴边一翘,脚下生成一道火符,燃掉他身上的冰块。仅接着,他左手一挥,焰火朝着炳佗和孙桓飞起,也解掉他们身上的冰块。白骨夫人见罢,自知这无指不简单,急忙举剑,趁着无指未留神,就刺了过去。但见无指不慌不忙地掏出一道灵符,对着白骨夫人迎去,符上“幻灵灭魂”四个曲扭的大字映在白骨夫人的眼帘。忽然灵光一闪,白骨夫人急忙跳起退回,摸摸自己的脸蛋,鼻子,还有下巴,还好没什么异样。但仍心有余悸,生成一道冰刺,狠狠地插了自己一下,并没有幻觉。
这让一边看着的孙桓十分好奇,道:“夫人,您这是干嘛呢?道长叔叔都没打中你,就这么慌,搁着打中了还不跪地求饶?”这孙桓哪晓得五年前的事,甚至炳佗也没听过无己讲过,无己曾经用这种灵符毁了她白骨夫人整个白云洞!
白骨夫人却笑道:“还好我机智,不然还真上了你们的当!”就在此时,无指道长正缓缓地向白骨夫人走来,白骨夫人一惊,道:“你要干嘛!”
无指道:“你骨头里戾气太重,我准备为你除去。”
“笑话!”白骨夫人道,“你还真觉得,单凭几张灵符就可以对付得了我吗?你连内丹都没有……”话还没说完,白骨夫人发现自己忽然间动弹不得,收回口气,道:“什么时候?”
无指道:“就在你一开始落地的时候。”
白骨夫人道:“怎么可能?”
无指道:“你杀心太重,一心只顾着追杀着他们两个,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脚下有一道灵符。”
白骨夫人道:“莫非你开始并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而发呆,而是在催动灵符。”
无指道:“也不完全是。你很美,至少曾经上。我现在就帮你恢复曾经的样子。”此时无指已站立在白骨夫人的跟前,一步之遥,伸手便可触碰对方。无指微笑道:“抱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说完,随即掏出三道灵符,分别立于周围,生成一道五步方圆的帷账,隔绝外界的视野。
孙桓问炳佗道:“你师叔他想干嘛?”
炳佗摊开双手,道:“我也不知道!”
却在这时,帷账上,映射出无指与白骨夫人的影子。但见影子中,无指正在为白骨夫人宽衣,行男女之事。而外面的孙桓和炳佗,不知道为何头脑也有些昏沉,不过也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无指与白骨夫人正在干的事!
孙桓对炳佗苦笑道:“你师叔真有意思!”
“我可不认得他!”炳佗看着帷账扭动的影子有点愤恨道。
孙桓继续笑道:“哦?是吗?我可不见得,嘻嘻嘻!”
炳佗道:“哪有,正巧我在这感觉有点头晕,要不先不管他了,我们先走便是!”
孙桓漏出邪恶的笑容,道:“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论他如何,你哪能抛弃同门啊!而且,你不喜欢看戏吗?”
炳佗看着那个奸诈的嘴脸,也跟着来劲,也漏出同样的笑容,道:“嘻嘻嘻,你这猴子,不安分啊!不过,我喜欢……”
于是两人便坐下来好生看出戏,屏住气息,静静地观看。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的意识越越来越迷糊,待到关键时刻,忽然间就昏迷下去,只见脚下荡漾着几个符字——“幻影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