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殿下提醒,臣等告退。”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应了一句,便都走了。
“玉瓒,你一会儿来我府上一趟。”君笠煦想到温言的声音,和那一丝丝的压抑,想着,定是受伤了。
虽然刚才那样应答着,温言和君笠煦到底还是没等怀瑾和璆琅,只是先行一步,上了马车,到了马车上,君笠煦便发现不对了,温言那黑色披风下,伤痕累累,好好地青色衣袍,被刺的不成样子,不过好在,是皮肉伤,温言都这样了,想必,南风,南岑情况也不会太好。
“你怎么回事!”
“我不是活着回来了吗?”温言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君笠煦道。
“他们,人太多,我们就三个人,寡不敌众,后来,因发的信号,我的暗卫找到我们,一路将我们带到皇宫,我不想惹人注意,便披上了披风。”
“这披风这么厚,你想让你伤口发炎?万一有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君笠煦黑着脸说道。
“不会,不妨事。”温言淡淡道,对自己身上的伤,不甚在意。
温言自己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啊,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在我受伤的时候嘘寒问暖,比她自己还紧张,即使那份温暖只有一瞬呢,即使像那人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呢,起码,温言可以告诉所有人说,我被人温柔以待过.....
“你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模样,还习惯?”君笠煦替温言包扎着,有些心疼,去忍不住讽刺一句,疼了也不喊,只是伺机报复,然后一击致命,只要没死,拼尽全力,也要把伤自己至深的人伤的蛆虫泛滥。
“多谢。”温言没有回君笠煦那句话,其实不管是君笠煦也好,温言也好,只要是生活在这四九城内的,都明白在这波云诡谲的皇城之内,疼,你就得忍着,伤,你就得受着,泪,你就得憋着,谁告诉你,四九城是这天下最繁荣,最富饶安定的城市?谁告诉你,四九城之内的阴谋算计比那战场少?谁又告诉你,有权即可纨绔嚣张?
“不用谢,你先给我好好.....”君笠煦话还没说完,温言便先晕了过去。
九皇子府。
“还好,就是之前一直强撑着,损耗太大了,再加上之前受的伤,能撑到刚才在马车再晕都是奇迹,我说你们这些权臣啊,整天真的是为了权利不要命了。”莫玉瓒没好气的说道。
“你非此中人,自然不知为何如此拼命。”温言缓缓醒来,刚好听见莫玉瓒这句话,反驳道。
“我的确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若再这样下去,别说什么跟王八比谁命长了,你就是跟蜉蝣比命长,也不一定能比过!”莫玉瓒更不开心了,嘴里的话,也是不过脑子,也没想到,自己说的,到底是谁。
“医者靠治病济世救人安黎民,我等靠阴谋诡计争权安天下,殊途同归罢了。”温言道。
“可我辈,不谋人性命。”过了好久,莫玉瓒道。
“我从不谋无辜之人,也从不伤及人性命。”温言看着莫玉瓒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论了,温言,你要听莫玉瓒的,好好养着,朝堂之上还有我呢,不必过于担忧。”
“嗯,昨天,多谢。”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