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医刚出茶楼就被迷晕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像一条五花肉一样被绑在凳子上,她看着房间里的人,一边开口说话,一边偷偷解着绳索:“阁下这是何意?”
“有笔生意,谈吗?”
白渡医都惊了,哪有把人绑着谈生意的?信任呢?诚意呢?她想骂人,却在看到桌子上那几锭金子时连忙改了口:“小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者,恐怕帮不了公子。”
王爷看了她一眼,兀自笑出声来:“我缺个夫人。”
谁知白渡医丝毫不懂其中意味:“是不是我帮公子找到合适人选,这金子就……”
这下王爷脸就黑了,也没了兜圈子的心情,只将那契约书和婚书一齐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你,王妃,懂?”
这话说完,白渡医也刚好脱身,她不紧不慢地跪了下来:“小女参见王爷。”
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那王爷没有多大反应,冷哼一声:“不应别起来。”
说完,那王爷人就没了,白渡医傻了眼,这哪里是谈生意,分明是通知!事已至此,她只好拿过桌上的婚书,大致扫了一眼,才发现是契约夫妻。
白渡医没有拒绝的权利,将两卷竹简揣到兜里,就回了自己的“家”。
白渡医在山下的身份是假的,所谓的父母其实是她的手下,她现在要是不回去提个醒,绝对会出大事情,至于这个王爷能不能查到她的真实身份……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迎亲队伍来的那天,街上的百姓先炸开了锅。
王爷的正妻居然是个没钱没权没家室的三没平民?这也太不合礼仪了!然而有些酸腐书生居然坚信这就是爱?
舆论的焦点本点毫不在意的掀开了盖头,自顾自地在喜轿里吃起了糕点,对于路人的议论也只是一笑置之,倘若她是真心喜欢这位爷,听到这种话,怕是没等嫁过去就得哭死在半路。
快到地方的时候白渡医才端正坐姿,重新盖上盖头。
她回去就找人查了,她这个男人是皇上唯一的兄弟,也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至于这倒霉王爷为什么选中了她?
她不管,有钱花就行。
好在这安王算是个男人,踢了轿门,也好好拜了堂,做足了戏,也给足了她面子,小说中那种渣男桥段并未出现。
一切都如计划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让白渡医对这个夫君的好感又高了些,她偏生就是欣赏这种干活利索不拖泥带水的男人。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王爷正在掀她的盖头,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动的格外剧烈,自恃冷静的她竟然红了脸。
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夫君,这个人好生奇怪,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轻易吸引她的注意。
说起这几天的经历,倒真像是大梦一场,迷迷糊糊的,她就变了个身份,嫁到了皇家,而她对这个夫婿从一开始就好感齐高。
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她想,这大抵叫做惊鸿一瞥吧。
王爷也有些看痴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江知寒,本王的名字。”
“白渡医,日后还望王爷多多指教。”
简单的介绍后,两人没再说话,红烛暖帐,月明星稀,今夜太过温柔,太过暧昧,并不适合聊天。
不知过了多久,江知寒才开了金口:“你睡吧,本王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