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小哥皮是皮了一点,干活还是蛮利索的,和他的主子一样挑不出错,白渡医将仅剩的线索收集好,就让江知寒派人保护好了作案现场。
出了那地方,白渡医先开了口:“死者为壮年男性,常年打猎,喜酒好赌,死亡时间大约在子时,无挣扎痕迹,被飞镖贯穿心脏,当场死亡。”
江知寒这才舍得把死者身份告诉白渡医:“你说的不错,此人在坊间的信誉良好,也并无仇人,排除了寻仇的可能,早年时曾收养过一个女孩,父女感情十分融洽。”
“合着你半天不说,就是想考考我?”白渡医瞥了他一眼,“您贵为王爷,这点小事想来还用不着你出马,有什么瞒着我的您还是别兜着了。”
“他的女儿失踪了,同时下落不明的,还有二十多位姑娘,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八。”
白渡医是彻底被打败了。
这个人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这么重要的事她不问他就不说?这到底是请她查案还是走个过场啊?
“很明显了,连续拐卖案,死者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被灭口的。”白渡医打了个哈欠,“证据太少,而且王爷也不信我,我觉得我没有查下去的必要。”
江知寒没继续跟她争论,只是掏出了钱袋子,放在手里颠了颠,这一次,白渡医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王爷以为,拿几锭金子就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吗?”
“不能,所以……”
江知寒将钱袋子打开来递给了她,里面哪有什么金锭,满满的都是金叶子,白渡医有一种虚幻的感觉,揉了揉眼睛,又拿出一片叶子用牙咬了咬,很没节操的就抱住了江知寒的大腿:“金主爸爸,小人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知寒虽然对“金主爸爸”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但白渡医谄媚的样子在他眼里却可爱的打紧,他唇角微扬:“现在能查了吗?”
“能能能!只要您一句话,这人的祖坟我都能给您摸出来!”
暗卫将这鬼畜的一幕记在了心里,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王妃看上去怎么好像比他这个暗卫还缺钱?
实际上,白渡医只是穷怕了。
她曾经做过乞丐,睡过天桥,饿的时候和野狗抢食,拿馊饭充饥,她不会花钱,只是觉得越有钱就越安全,哪怕现在她手里的钱几辈子也浪费不完。
文人口中的身外之物,往往是穷人眼里的救命稻草,江知寒说的没错,身在泥沼的人,每一刻都向往着光明,因为没有颓丧的权利。
白渡医接过钱袋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只是那笑仿佛从未抵达眼底,她跳上回府的马车,乖乖坐好,望着车帘发起了呆。
等江知寒坐到她旁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她紧紧皱着眉头,完全没有平日的潇洒姿态。
见她睡得不安稳,江知寒就想将钱袋子收回,到王府再给她,没成想她的手将袋子攥的紧紧的,根本没办法抽出来。
这条路不是很平坦,而白渡医的头又刚好贴着马车那面,江知寒担心她把头磕破,就将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望着那紧促的眉,他竟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