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医刚从噩梦中挣脱,就撞进了江知寒的那一双深邃眼瞳,耳畔是极快的心跳声,钱袋应声而落,她这才回过神来,盈盈一笑,蜻蜓点水般啄了他的唇:“王爷,你很甜嘛。”
江知寒红了耳根,忙撇过头不去看她,像极了偷吃糖被发现的孩子,嘴硬道:“你也不错。”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的脸愈发的红,白渡医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揶揄江知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脸上的红潮一点点退却,白渡医却还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一个劲儿的笑,于是江知寒就站起身来,没了膝枕的她就这样摔了下去。
“喂!你过分了吧!”
这次,就轮到江知寒笑了。
马车停了下来,他想卖她个好,先下了马车并伸手要扶她,却被她轻哼一声,一掌拍开,白渡医自己跑到前面去还觉得不够,又转过身朝着江知寒摆了个鬼脸。
这一幕,都被出来散心的江以燃收入眼中,她拢了拢披风,伸出手碰了碰蝴蝶,却只感觉到了无尽的寒,待她收回透红的手,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回眸瞧去,是白渡医。
“出来散心是好的,只是姑娘身子骨弱,不要忘了保暖。”
江以燃有些意外,点头道了声谢,视线却越过白渡医,看向了她身后的江知寒,白渡医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想到谢遇安的话,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给两个人倒地方。
这一次,江知寒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
白渡医回过头看向他,微风吹过,几瓣桃花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江知寒将她的手腕举起:“以燃,叫师嫂。”
江以燃愣了愣,稍稍往后退了退:“啊……师嫂好。”
白渡医一直没反应,任由江知寒牵着走,她忽然想起去齐国之前的那些话:“王爷,那日我说,如果我能平安归来,一定将此行的目的告知于你,后来就忙忘了,现在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她将长乐公主构陷别人的证据递给了江知寒,阴阳怪气道:“之前王爷一直不信妾身,现在证据摆在王爷眼前了,王爷要怎样补偿妾身呢?大牢可不是白住的!”
江知寒挑了挑眉:“夫人又想怎样呢?”
这边他的话刚说完,白渡医就握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肚子上,随后甩了甩手,还没等江知寒反应过来,又是一记拳头,江知寒吃痛蹲了下去,而就在这时,白渡医一记爆栗敲在他的头上:“嘶……两清!”
一系列动作做的那叫一个熟练,可能是白渡医早就想这么干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了,江知寒的那位骚包冤家看到这一幕,笑出了声:“总算有人能克你了,江知寒,本少爷劝你以后收敛点,要不然受伤了还得是你的王妃主治!”
这是江知寒人生中第一次被女人打还没还手的经历,此番还被这大喇叭瞧见,又奚落了一番,心情自然是微妙的,于是他化悲愤为动力,一脚将爬墙头的骚包踹了下去:“上次的事情,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呢,听说你还欠我安王府十万两金子,这是打算来还债吗?”
听了这话,骚包哪里还能待住:“你们两口子一个比一个黑,她一根破簪子管我要十万两白银,到了你这直接成黄金了,本少爷还不陪你们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