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朱由校还是不能够很好的理解各种礼仪制度,但是却也能够说个几分了。但是对于学习方式他却有些烦躁,就像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师一样,太过于古板,讲解起经史子集来,只是让自己听,而自己一旦说点什么的意见,就会让讲课的老师视为离经叛道,并开始搬出大明朝的列祖列宗来压自己,弄得朱由校好不懊恼,要不是估计自己的身份,自己早就冲上去和他辩论起来了。
“辩论,对啊,人民的太阳爷爷曾经说过,真理是越辩越明嘛。自己也可以通过设置辩论比赛来挑起争端嘛。要不然外官太团结了,自己还怎么下手?”朱由校在心里腹黑的想到。
这日朱由校来到文华殿,找出之前自己看过的一份奏章,是东林党的杨涟呈上来的,那就是关于辽东经略熊廷弼的去留问题,东林党人认为熊廷弼在辽东徒耗经费,大明朝廷总要被辽东拖垮,要换其他大臣去辽东支持平叛,速战速决,而内阁首辅方从哲则认为现在熊廷弼已经在辽东二年,现在在贸贸然再换一个人上去,前功尽弃不说,还要花费更多的钱粮。之于这两派的意见,朱由校决定召集内阁大臣,其他的六部九卿,勋贵武官在文华殿里面结合起来,自己总算是可以伸出点手了。
“诸位爱卿,这是兵部给事中杨涟杨爱卿给朕呈上来的奏章,说是辽东经略熊廷弼在辽东耗费钱粮无数,事儿却还没有办好,而内阁方面的意见则是现在熊廷弼在辽东已经为时两年,还是应该支持他,贸然换人,耗费更甚,诸位爱卿,一起议一议吧”朱由校扬了扬手中的奏章,缓缓开口说道。
方从哲首先站出来说道:“辽东日益疲软,好费钱粮乃无底洞一般,虽然老臣也认为耗费甚多,但是现在朝廷在辽东已经事情已经做了这么多了,贸然换一个人上去,换一种速战速决,这胜了当然更好,但是要是败了,辽东就彻底完了。所以老臣认为还是稳妥为重,请皇上圣断。”
“皇上,方大人之言不妥,朝廷已经无钱可派,现在唯有速战速决,以朝廷强大军队打败女真人。”
朱由校听了杨涟的话,这都是哪跟哪儿啊,你说打赢就打赢啊,打仗从来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要靠双方的运筹帷幄,靠战士们的战场拼命才能赢得,也只好分别对方从哲和杨涟说道:“方爱卿,这熊廷弼有没有说他现在在辽东有什么困难,前线的将士们有没有什么困难?还有杨爱卿,你说要速战速决,你下去之后想一想有没有什么方法?朕也想对辽东叛乱速战速决啊,这样拖下去朝廷国库必然会被辽东战事拖垮。你以为呢?”
方从哲听了朱由校的话,心中兴奋道:皇上果然是站在我这边的。皇上这是要保熊廷弼啊。“回皇上,熊廷弼来奏章,在奏章里面写到辽东目前缺钱粮,缺少军队,缺少装备。”方从哲立马回到。
“够了,他熊廷弼自从万历四十七年就开始在辽东负责平叛,现在来给朕说他什么都缺,他这两年干嘛去了?内阁发文让熊廷弼上奏章,说一说他这两年在辽东都干了什么?还有让他上奏章说一说,接下来要朕支持他继续平叛,他准备怎么做,怎么去平定叛乱。告诉通政司,以后辽东的奏章不必经过内阁和司礼监,直接送到朕这里来。由朕召集群臣商量,明白了吗?”朱由校勃然大怒道。
在场的文武大臣看着朱由校狰狞的表情,不由得心头一颤,这皇帝变脸也太快了吧。刚才还一副亲善的面孔,现在换成了这样一副凶狠的表情。纷纷跪下向朱由校请罪,但朱由校却不接茬。
“杨爱卿,你总是在说速战速决,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思路,说出来大家合计一下嘛。这一人计短,多人计长嘛。还有兵部尚书黄嘉善,你掌管兵部,还有英国公,成国公,定国公,你们掌管五军都督府,对于大丈,你们是专业的,你们怎么不说话?”朱由校像是开了连珠炮一样,不打算放过任何人。
杨涟也傻了,自己只是向往常一样,提要求就行了,哪知道这打仗有什么思路,不就是把军队开出去列阵冲锋就行了嘛,但是这话能说吗?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说出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好向朱由校请罪道:“皇上,这兵事兹事体大,还需要臣退朝之后仔细思量一番。”便自顾自退回队列中。
而黄嘉善却是认真思考之后,向朱由校道:“皇上,臣虽然没有去过辽东,但是臣也曾向一些领兵将军们打听过,这辽东地势平坦,非常利于叛军骑兵作战,而辽东官兵缺少马匹,对于大军行进,救援非常不利,臣以为,我大明也应该在辽东组建骑兵军队。”
朱由校却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了勋贵班列,对于这些勋贵,朱由校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没办法,自己还是要靠他们来替自己说话,而对于皇帝的目光,英国公张维贤激动了,多少年了,皇上终于注意到自己这些落魄的勋贵们了,看向朱由校的目光道:“皇上,臣以为辽东问题除了刚才黄大人所说不利于我大明军队步兵作战之外,还在于心态,在辽东对阵建奴,这屡战屡败,这已经是影响辽东军心问题了,就算是客军前去助战,辽东军团也把这种对建奴骑兵的恐惧传染到客军身上去了。”
听完黄嘉善和张维贤的话,朱由校这才露出笑容,黄嘉善的话他是明白的,历史上崇祯皇帝即位之后,不就是听从了孙承宗辽人守辽土的建议,倾举国之力,组建了一支战斗力堪比皇太极时期女真人骑兵的关宁铁骑嘛,看来什么时候都不缺明白人啊。朱由校还记《明朝的那些事儿》里面说过,对阵骑兵的最好方法就是冲击,以冲击对冲击。可惜这样一支精锐之师,却没能成为挽救大明王朝的力量,相反在满清入关之后,还成为了镇压汉人武装力量的先锋。而英国公张维贤所说的问题,朱由校也很清楚,辽东军队不敢对敌人亮剑了,这样一来对阵起女真人来更是畏手畏脚,会形成恶性循环,直到把大明朝廷拖垮。
想到这里,朱由校才慢慢开口道:“关于黄爱卿所说的组建骑兵事宜,朝廷钱粮窘迫。现在还无能为力啊。不过这事情嘛,可以先做着,这选拔士兵,确定统兵人选,确定马匹这些都可以慢慢做着嘛。黄爱卿,这事儿你要放在心上,张爱卿,你是世代从军的老军伍了,你帮着黄爱卿把这事儿一起管起来。”
“皇上,内臣刘朝,有本上奏。”冷不丁的,御马监掌印太监刘朝冲了出来,还吓了朱由校一跳。
“哦,刘大伴,你要讲什么?”朱由校皱眉道。
刘朝无视王安那恨恨的眼神,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站出来不合时宜,但是现在不站出来皇上怎么知道自己的忠心呢。想想皇上登记之后,几乎天天都是和王安在一起处理公务,自己都没能见上皇上几面,刘朝不由得心头一阵发寒。只好现在抢戏站出来向朱由校献言献策了。
“皇上,组建骑兵之事,御马监身为为皇上饲养马匹的奴才,老奴愿意鞍前马后,为皇上效劳。”刘朝说完他的请求,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校,生怕朱由校说出个不字来。
王安此时也向朱由校道:“皇上,这创办骑兵,按祖制是要派遣监军太监的。老奴斗胆,请皇上准许刘公公参与组建骑兵事宜。”
刘朝一愣:“这老家伙,怎么突然间向我卖起好来了。”
朱由校明白过来,平时自己这是对御马监过于疏远了。自从刘朝办完上次清理皇宫的事情,自己召见他的次数确实有点少了,这个老家伙沉不住气了。略作思索,便开口说道:“也好,创办骑兵,牵连甚广,那就由内阁首辅方爱卿掌个总,以兵部尚书黄爱卿,英国公张爱卿,刘大伴为辅,将此事安排下去。”
听的朱由校准许自己参与组建骑兵之事,刘朝这才放下心来。
朱由校一锤定音,确定了关于骑兵组建的相关事宜,本以为事情就算完了,但是没想到户部尚书李汝华却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