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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荀文若妙策定千里 郑发科巧计破万军

却说林操亲统大军二十万南下攻河南,豫州牧陈越屡战屡败退守汝南。林操乃挥师攻打汝南,陈越兵寡难以抵敌,加之谯郡为林仁所破。越无奈,只得引八千败兵退守淮南。操遂得豫州,欲乘势取淮南。荀达忙谏曰:“丞相初得豫土,人心未附。且我军长途跋涉,早已疲惫不堪。彼军虽退,但亦只一时衰败,并未元气大伤。今君不明虚实,妄意起兵。量凭驽师岂能胜乎?万望丞相详察。”程德亦劝曰:“军疲将乏,难以复战。望君暂息军马,伺机而动。”操从二人之言,暂息军马,亲自前往诸郡安民,因此人心大悦,百姓皆焚香而迎。操乃令弟林洪为豫州牧,引兵守汝南,操自屯军彭城,欲待良机以取淮南。

一月后,操见豫、汝安定,乃起兵二十万南下取淮南,又派人结连吴策并泗水寇尹徽及巢湖寇宗瑜三处军马攻寿春。时陈越驻兵寿春,聚众十五万,令扬州牧田让引军二万五千屯安丰;淮南太守牵经引军二万五千屯合肥,以为犄角之势。当日越知操兵至,令大将桥壬引兵五千作先锋。两军会于寿春界口。桥壬当先出马,与林惇交锋,战不三合,被惇一枪搠死。淮南军大败,奔走回城。忽人报江南吴策发船攻江边西面,尹徽引兵攻东面,宗瑜引兵攻南面,操自引兵二十万攻北面。陈越闻报大惊,急聚众将商议对策。长史窦弘曰:“寿春水旱连年,人皆缺食;今又动兵扰民,民既生怨,兵至难以拒敌。不如留军在寿春,不必与战;待彼兵粮尽,必然生变。将军且精军渡淮,一者就熟,二者暂避其锐。”参军袁颇曰:“为防不测,可令田、牵二将引军断后。”越用其言,留李度、乐临、梁彷、陈麓四人分兵八万,坚守寿春;其余将卒并百姓钱粮,尽数收拾过淮去了。

却说林兵二十余万,日费粮食浩大,诸郡又荒旱,接济不及。操催军速战,李度等闭门不出。操军相拒月余,粮食将尽,乃致书于吴策,借得粮米十万斛,不敷支散。管粮官任岩部下仓官王岮入禀操曰:“兵多粮少,当如之何?”操曰:“可将小斛散之,权且救一时之急。”岮曰:“兵士倘怨,如何?”操曰:“吾自有策。”岮依命,以小斛分散。操暗使人各寨探听,无不嗟怨,皆言丞相欺众。操乃密召王岮入曰:“吾欲问汝借一物,以压众心,汝必勿吝。”岮曰:“丞相欲用何物?”操曰:“欲借汝头以示众耳。”岮大惊曰:“某实无罪!”操曰:“吾亦知汝无罪,但不杀汝,军心必变矣。汝死后,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岮再欲言时,操早呼刀斧手推出门外,一刀斩讫,悬头高竿,出榜晓示曰:“王岮故行小斛,盗窃官粮,谨按军法。”自此众怨得以渐解。

次日,操传令各营诸军:“若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操则亲自至城下,督众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城上乱箭射下,如同骤雨。有二员裨将畏避而回。操掣剑亲自斩于城下,乃亲下马接土填坑。于是大小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振,有如排山倒海之势。城上无力抵挡。林军争先冲锋。但见林军大将于则提枪跃马,斩关落锁,由是操军大队拥入。李度、乐临、梁彷、陈麓皆被生擒,操令皆斩于市。操遂得寿春,出榜安民。商议进兵度淮,追赶陈越。参军陈众急谏曰:“连年荒旱,粮食艰难,若要进兵,劳军损民,未必有利。不若暂驻军汝南,待来春麦熟,军粮足备,方可图之。”荀达、程德等亦苦谏,操方罢进军之议,乃提大军驻屯汝南。

却说,陈越等引军渡淮,屯于淮水之滨,闻操军退,乃复率军北上,遂复得寿春。越恐操复至,遂派人赍书往荆州告急,不想送信人中途为林军所擒。越无计可施,田让进曰:“今林军退,若不乘势复取豫州,诚为可惜。况林军乏粮,正好进兵。”牵经亦曰:“操军少粮,况疲于奔命。此正虚弱之时,可以袭之。”越遂从其言,令二将引兵五万往取豫州,自引军三万守寿春。

时天时于荆州城府中同擎天龙对弈,擎天龙见天时心不在焉,因问其故。天时曰:“久不得元登回书,因而怀忧。”文妙曰:“至今渺无音信,必是豫州有失。主公宜自引兵往探之。”天时从其言,乃同徐直引军十万往豫州,留擎天龙、攀天凤、施德志、傅方淳守荆州,总领军政。郑军行至汝南界口,见数百民携行囊匆匆而来。见了军马,慌忙逃窜。天时急下马,问来龙去脉,一老人答曰:“豫州、寿春俱失。我等逃命出城,欲投南阳。万望饶命!”天时闻言,顿时昏厥。众将急救,良久方苏,天时含泪怒目而言:“林操老贼,孤与尔不共戴天!”徐直忙劝曰:“主公纵有雷霆之怒,亦无济于事。唯今之计,但当火速率军往救豫州。”天时方止。即提十万兵,令表兄陈祖铭、弟陈祖烨为先锋,浩浩荡荡杀奔豫州。

与此同时,林操正与田让、牵经二将战于汝南城外。但见林操头戴金盔,身衣金甲,足履牛皮靴,骑一匹爪黄飞电马,左有林惇、林渊、林仁、林洪、于则、徐明、李曼;右有张远、张隽、典优、许康、高望、吕诚、乐谦。又见对阵中一将身长八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正是田让;身旁副将亦威风凛凛乃牵经也。田让亲自纵马提枪出阵,来回驰骋。操暗暗称奇,乃令乐谦出战。两马相交,约有四十合,胜负不分。操急顾问众将曰:“谁往助战?”吕诚飞马出曰:“末将愿往!”遂命吕诚往助之,诚乃持剑直出。淮南军中牵经迎之。从日出斗至正午,不分伯仲。两军将士无不惊骇,操谓诸将而叹曰:“真勇将也!”正斗间,忽然有一彪军马自西南杀来,为首大将乃陈祖铭、陈祖烨也。操忙令林惇迎之。林军抵敌不住,操无奈只得引军退去。于是郑军合成一队乘势掩杀,操兵大败。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斩首万级。

二陈与田、牵相见,遂同归大寨。时天时已在寨中,见诸将归,大喜,亲自往迎之。众将皆拜见,天时俱一一亲自扶起,曰:“非君等,孤早失河淮矣!”众将皆逊谢。至大帐,田让、牵经细言豫州、淮南之失。天时顾谓徐直曰:“昔不听君等之言,留重兵在此守之,致有今日之事!”言讫长叹。徐元庶曰:“事已出,悔叹无益。”天时乃问计于元庶,元庶曰:“今操已知我大军至,必益慎也,则极难破矣。但操仅顾于此,后方空虚,何不令祖铭、祖烨二将军引一军暗袭洛阳?主公再趁操派兵往救时,伏军半路截杀。”天时大喜,遂差祖铭、祖烨领兵二万去讫,又命周辰、周兆麒引军一万伏于要路。

却说林操吃了败仗,引败兵回阵。操叹曰:“不想郑天时麾下有这般虎将!”众将皆羞惭。荀达曰:“今日战败,士气低落。当以一胜鼓舞士气。”操乃问达曰:“不知公攸有何妙计?”达乃于操耳边低言如此如此。操大喜,遂下战书投至天时处,约于明日卯时交战城外。

次日两军相战。但见天时引军一万并猛将十余员出。操见天时军阵营整齐,军容甚伟,不禁赞叹道:“郑天时真将才也!”操军诸将亦称赞不已。天时出阵指操大骂:“鼠贼安敢犯吾州郡?”操曰:“孤奉天子诏,以讨不臣。尔焉敢拒王师乎?”天时更不打话,亲自掣剑出阵单搦林操出战。操使于则迎之。二人大战三十余合,于则力怯,败走回阵。天时亦不追赶,挽弓搭箭,正中其左臂。于则带箭而走,林操见则败,忙领军退。天时挥师掩杀。直追至山谷中,左有林惇;右有林渊。天时大惊,忙引军撤。两下伏兵杀来,郑军大溃,林操回军冲杀。天时大败,幸魏伯理、卢孔杭二将奋力杀透重围,救出天时回营。

操军大胜而归,忽流星马飞报祸事:“洛阳失守!”操大惊,欲遣兵往救之。程德谏曰:“郑乾英雄兼徐直多谋,此去必有诈。丞相不宜妄动,不然必定有祸。”荀达也曰:“仲昱所言极是。洛阳之急若实,方可去救;若虚,则不去救。”操曰:“洛阳乃中国要地,若失之,是无中原也!”遂不听二人之言,差林仁、林洪领军四万往救之。

二林引军正行间,忽见两侧山势相逼。恐有伏兵。正疑虑间,顿闻连珠炮响,左右伏兵齐出,为首者乃周辰、周兆麒也。二林无不失色,林军亦大乱,四散逃窜。二周乘势驱兵杀下山来,林军大溃。林洪急欲退时,周辰持刀杀来。洪忙敌之,战三十合,洪力怯,拨马便走。正北陈祖铭、陈祖烨又引军杀来。林仁大惊,急令部将王岩往当之。王岩乃挺刀来战二陈,交马仅一合,被祖烨一刀挥为两段。林仁见王岩被斩,慌引军回撤。正遇兆麒,仁乃持刀来战,约十余合,仁败走。兆麒亦不追赶,只顾斩杀败兵。因此林仁、林洪得以突围而去。林军大败,约折兵三万余。祖铭等大胜而回,天时见四将胜大喜,重赏之,大犒士卒,因此人心大悦。

且说二林仅引六千残兵回见林操,操顾荀达、程德而叹曰:“不听二公金玉良言,果中其计。今损兵数万,锐气尽堕,如之奈何?”二人皆无计可施。操叹曰:“恨无一人得为孤解厄!”刘阳曰:“君不记荀文彧、郭德嘉乎?”操猛省,执阳手而笑曰:“非卿言,孤有眼如盲也!”遂即差刘阳为使,星夜往邺都问计于荀若、郭孝。贾和进操曰:“文彧、德嘉计不能速至,当自作准备。可分兵诸城,以为疑兵。则郑乾定不敢妄动。”操深然之,遂分军三路,各屯于许、豫、汝三城,为犄角之势,以拒天时。天时见操如此,亦不敢轻动。

时郭孝往巡视诸郡,仅有荀若在邺。当日荀若正批公文,忽人报丞相遣刘子晔至。若忙弃笔墨,出门迎接。叙礼毕,若问子晔:“林公有困,故遣子来问计,是乎?”子晔大惊曰:“令君何以知之?”文彧笑曰:“此有何难?林公凡出师,若无困,必不遣使来都。故可知也。”子晔拜服,遂细言前事并问计于若。若乃作书付刘阳,嘱之曰:“子将此书交与林公,勿私拆视,泄其谋也!”刘阳允诺,领了书信,辞若往豫州回见林操。

操自刘阳走后,日夜寝食不安。是夜月明,操望月思阳,忽报阳归,操未及履,赤脚出迎。操连忙问曰:“有计否?”阳从袖中取出荀若之书而答曰:“荀令君已有书在此,言内自有妙计。”操急取书,拆封视之,其略曰:

“尚书令若诚惶诚恐,彷徨上书曰:若自濮阳投君,感君厚恩,用为尚书令,若常思以死相报。今君有困求于若,若安能袖手旁观,不助君耶?前线军情,若已尽知于刘子晔也。愚试观郑天时虽有英才雄略,但其性固执,不知奇谋。徐直多计,无用。君切不可退,不然,必错失良机也。

计当献上----今郑天时攻豫州,闻其粮囤鲁阳。君可诈称无粮而退,彼必来追,却伏兵半路截之;再遣一军绕小道径取鲁阳。前后夹攻。如此敌足可破矣。

若当于京都引颈而望,专候明公凯旋而归。书不尽言,静候佳音!”

操览书毕,大喜曰:“文彧留侯在世也!”遂依其计。操先使人往郑军流言:“军粮已尽。”贾和曰:“虽如此,但郑乾谨慎,犹恐其不信。”操乃曰:“文诩有何高见?”和曰:“可回书文彧言欲撤兵回都,却命使者故经其境为之擒,令彼得书,使者再将无粮事告彼。彼又如何不信?”操大笑道:“毒诈之计,皆出于君乎?”遂从其计。

是夜,林操差一小卒赍书过郑营,为田让部下巡逻军士所擒,于其身搜得书信一封。军士押见田让,将书信呈与田让。让令监下,持书报天时。天时乃召众将商议曰:“今吾闻操军粮尽欲退兵,今田国豫又得此书。不知诸君以为何如?”徐元庶曰:“此必操诈称粮尽,欲赚吾兵耳。”正言间,忽人报:“敌营灯火倍明,不知何故?”田让谓天时曰:“兵法虚虚实实之论正谓此也。此必操粮尽退兵,故设灯火为疑兵。我军若能乘势追击,可复豫、汝矣。”天时曰:“国豫所言极是。”因欲派让往追之,元庶谏曰:“操多诈,虚实不明,不宜妄动。”田让、牵经皆曰:“军师欲效陈元登因多疑而失州郡乎?”元庶无言以对。天时遂差二将领军五万往追林操,二将欣然引军去了。

二将快马加鞭,如迅雷状而赶,追上林仁军。林军见追兵至,急望山谷逃窜。田让、牵经亦领兵从后追来。深入谷中,炮响。二将方悟中计。正欲退时,左边徐明杀来,右边张远杀到。郑军大溃。林仁见状,回军复杀。二将奋力死战,久不得脱。只见一人细眼长须,锦袍金甲于山上大呼曰:“事急矣。国豫、招达何不投降?”二将视之乃林操也。牵经谓让曰:“久战不利,不如且降。”让曰:“我等受江陵侯厚恩,岂可旦夕相背乎!”言罢泪如雨下。牵经亦哭曰:“江陵侯向明是非,知你我本心,必不怪罪。”让方从之。于是二人卸甲领军来降林操,操大喜,遂封田让为平南将军、谯侯;牵经为偏将军、定颖侯。二将拜谢。

却说,天时于营中久不闻二将消息,遂亲自往请徐元庶商议。元庶叹曰:“恐二将危矣!”天时急问其故,元庶正欲答之,忽流星马飞报:“鲁阳已为敌将林惇、林渊攻破,钱粮尽失矣!”又有人报:“田让、牵经中敌埋伏,不得已降操。”天时闻言,跌足长叹。徐直劝天时曰:“今大势已去,悔之无益。不如暂与之和,徐徐图之可也。”天时从其言,因亲自修书,令麋仲为使往见林操。

时操正与文武商议进军之策。忽人报:“荆州特使麋仲求见丞相。”操顾谓众官曰:“孤素闻麋伯竺有国士之风,才华过人。今郑天时遣伯竺来,孤岂能不见?”乃亲自出帐迎伯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操笑问伯竺曰:“久闻君名,今日相见,足慕平生之望。不知君有何贵事,来操帐中。”伯竺曰:“仲此来乃为公也。”操问:“有甚公事?”伯竺曰:“两家战事,非公乎?”操闻言大笑道:“君为郑天时求和乎?”伯竺曰:“非求也,实议也。我军此时虽败,荆州军却仍有数十万,猛将谋士俱如云雨。丞相若欲再战,恐胜负难料。我主不愿生灵受苦,故来议和。”操笑曰:“君名副其实,真儒中圣人也!”遂许与天时修好,并加封天时为司徒。操又以金帛赐麋仲,仲坚辞不受,操嗟叹不已。

麋仲回见天时,细言前事。徐元庶曰:“虽然如此,但操乃奸诈之辈,恐有追兵。今夜便可虚张灯火,退兵回去。”天时然其言。是夜,乌云蔽月,银河无光。但见郑军寨中,灯光明亮,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军士报与林操,荀达曰:“郑军退矣。”操问其故。达答曰:“郑天时恐丞相背盟,故虚张灯火以为疑兵,防丞相追兵也。”操恍然大悟,遂问达曰:“然当奈何?”达曰:“愚观郑军并未元气大伤,此时攻之无益,不如且退。”操然之,乃班师回朝。炎黄帝亲自出郭四十里迎操。

时陈元登于寿春闻天时兵败,仰天叹曰:“君败臣辱,岂有面复活于世哉?”遂举剑自尽。余部俱举城降林操。操乃令侄林休为淮南都督,总督淮泗。操因怜陈越忠义,乃以三公之礼葬之于寿春城北,追封为丰乡侯。令其子陈琉袭爵。

却说,天时率军回荆州,至新野县,遇一彪军马。众人皆疑是林操追兵。徐直笑曰:“操兵安在我境耶?此必荆州之军也!”但见对方为首者道袍纶巾,手持羽扇。天时大喜,纵马前去。原来那彪军乃擎天龙也。天时问曰:“卿何至此?”擎天龙曰:“渊恐主公有失,故引五万军来接应。”天时叹曰:“悔不听元庶之言,致有今日之败”文妙曰:“何出此言?”天时因以前事告之。渊曰:“不想中原有此等人物!”于是二人合军一处回荆州。

离城三十里,便见施德志与攀天凤、傅方淳等文官武将拱手而立。天时遂同众人回城。百姓无不伏地迎接。天时俱一一好生抚慰。至州府,忽见一骑飞速奔来,见了天时滚鞍下马,行礼。原来此人乃江夏信使也,“江南吴策令大将周瑾起兵七万来犯,请主公速派兵增援。”天时乃顾问众将曰:“何人愿往?”校尉张博熙曰:“某愿往。”天时曰:“博熙虽智勇双全,但恐仍难敌周瑾,仍须一人为副将同去。”又问:“何人愿往?”一将欣然出曰:“某愿往!”天时视之,乃雷韬也,天时大喜,即遣五万兵与二人去讫。

却说,吴策在江南广有钱粮军马,浮船八千乘。策尝派兵征讨流寇。六月暑季,夷洲结连东倭等诸国起兵十余万兵来犯,策令周瑾统兵三万往御之。瑾先用离间计,后施火攻大破之。策亲下海滨边境安民,百姓无不敬服。于是南扬十余郡国安民乐。谋士张尚谓策曰:“江南安定,兵强马壮。今郑天时往豫州敌林操。若可乘虚袭取荆州,全据长江,天下可图,霸业可成矣。”策闻言大喜,即起兵七万,令周瑾为大都督,往征荆州。

瑾乃令老将程谋为副都督同掌兵权;甘平为先锋;徐向、丁承为护卫;吕明为左翼、凌绩为右翼;鲁敬为后军,总督钱粮。大军七万不日进发。

先锋军至柴桑,正遇郑军。似有万人。但见为首大将白袍银家,手持丈八蛇矛,骑一匹白马,面如冠玉,相貌堂堂。甘平知是郑发科,乃止住军马,列成阵势。发科亦布阵迎敌。两阵对圆。发科出马单搦甘平。平大怒,提刀来敌。战有五十合,不分胜负。军士报入中军,周瑾大惊,亲来观战。二将仍在打斗。瑾恐甘平有失,乃令徐向助之。平遂与向围住发科转灯似大战。发科非但毫无畏色,反倒精神倍加。周瑾大骇,两军将士俱撼然。周瑾惧发科之勇,遂领兵退去。于城东五十里下寨,;发科将军马一半驻城中,一半于城外扎下营寨。

发科回帐与众商议曰:“我早发书与主公,想必援兵三日内便到。虽然如此,仍不能大意。”偏将军王涵曰:“将军可先定计谋,然后汇合援兵可也。”发科乃唤张周恩分付如此如此,又唤王涵分付如此如此,后又唤李响、姚永帆二将分付如此如此。计会已定,来日动兵。

次日,发科引众出。周瑾亦率军来迎。瑾知发科勇猛,乃令甘平、太史仁、徐向、丁承四将齐上。大战四五十合,发科诈败,引军退走。周瑾疑有计谋,不敢追赶,竟自回营。次日早晨发科又来搦战,又败,周瑾亦不追赶。但见郑军皆退入柴桑,尽弃城外诸营。周瑾甚疑。是夜细作来报:“郑发科弃柴桑回江夏矣。”周瑾方知发科屡来搦战而又屡败之故,皆是欲退军耳。乃登高而望,见柴桑城中灯火阑珊。周瑾遂深信郑军已退,遂亲率大军数万往追之,仅留三千兵守寨。

行至一山,见两下地势相逼,杂草丛生。瑾大惊,急令退军。忽然山上喊声大震,火箭齐发如星。火海顿成。扬兵俱狼狈逃窜。周瑾仰天长叹道:“吾一时不明,误中奸计矣!”霎时间,火焰顿消,大雨倾盆而注。周瑾大喜,乃引败兵四千逃回营寨。却为王涵所占,周瑾乃不入寨,望东南小路而逃。王涵冲杀一阵而回。瑾因得至江边,正欲歇马。忽然伏兵尽出,为首大将乃张周恩也。周瑾失色,遂引军逃窜。周恩乘势掩杀,扬兵大败。幸得鲁敬等引军接应,方得归江南。

瑾回去后,计点兵马,只剩八千人,瑾顾谓众人曰:“人言:“古之韩信,今之幼研。”果然矣!”乃发书报知吴策兵败之事。

却说张博熙、雷韬二将奉天时将令来救江夏,比至时,扬军已退。发科乃邀二人赴宴。席间,二人问曰:“将军如何破敌?”发科笑曰:“此有何难?”众曰:“还望请教。”发科曰:“初吾屡往敌营搦战而又屡败者,欲使彼疑我欲退军也。后我诈退,虚张灯火,以坚其心。我料彼必来追,故令王子纳乘虚劫营,李震天、姚子胜引军三千伏于山险要路以火攻之。我料彼若败逃,必投江边,于是令张周恩引三千军于江畔以逸待劳。故大破之。”众无不拜服。发科乃亲自送博熙、雷韬回荆州,二将领了捷报星夜率军回荆州。

二人回见天时,细言发科巧计破敌之事。天时笑曰:“吾弟如此,江南鳅鳝何足虑哉!”擎天龙曰:“扬军败走,吴策必来讲和。”天时乃问:“若如此,当何以答之?”攀天凤曰:“扬兵虽败,然未元气大伤,此时不能图也。倘扬使来,便许与之和。然后养兵蓄粮,徐徐图之可也。”天时曰:“君言甚合孤意。”

却说吴策于南京闻周瑾兵败,大惊曰:“公瑜从未遇敌,今何败于郑军之速乎?”谋士步山曰:“今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彼必乘虚而入。”策曰:“如之奈何?”山曰:“只得修书遣使求和为上。”策从其计,遂亲自修书遣吕衡为使往荆州见天时。

正是鄂地方见战火熄,扬使还将玉帛通。未知吕衡此去若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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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上路——车轮印制的日记》是作者三年以来驾车游历西藏、新疆的彩色旅行日记。书中以优美的文字、色彩斑斓的风土照片、切身体会的真情实感,以及车轮印制的翔实自驾咨讯将每个人带入那神秘的佛国净土和广阔的大漠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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