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悬正端着汤水的手抖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没有打碎盆子。刚才她琢磨着少爷找不到公子也快回来了,于是开始准备饭菜,没想到少爷真的将公子找回来了,而且公子显然有精力的很!
“公子,你回来了。”她盈盈一福,脸上是说不出的欣喜。白苍葭点点头,看到她手中的竟然是自己最爱的冬瓜乳鸽盅,夺了过来,马上动口!刘玥在一旁笑而不语,这白苍葭有时风流,有时却又是幼稚的像个顽童,总有让他忍俊不禁的法子。
“悬儿,”她随意地用衣袖擦了擦嘴,“厨房在哪里,我今天亲自下厨给你们少爷做顿好的!”严悬点头:“公子跟我来。”白苍葭把碗碟往他怀里一塞,跟着严悬向厨房走去。刘玥捧着怀里的碗碟,看了看自己衣袖上残留的唇印。
刚才,白苍葭竟然把他的衣服当成自己的,擦嘴用了。
他不负责任地把碗碟仍给一旁的金伯,向大厅里走去。他倒是要看看,她白苍葭这次那么殷勤又是有什么鬼主意在荡漾了。
他想的果然没错,白苍葭在厨房里剁馅,看看四下无人,偷偷问严悬:“悬儿啊,你那里有没有巴豆?”“公子要巴豆干什么?”严悬心中一惊,公子早上的苦头还没有吃够吗?听别的侍女说,这是少爷有史以来第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还用得着我说吗?”白苍葭笑得甚是邪魅,“他刘玥今天早上竟然对我态度那么差!我白苍葭可不是打落了牙往肚里吞的那种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本来想放砒霜的,看在他起码还外出找我的份上,改放巴豆好了!”她的脸上,是贯有的吊儿啷当,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神采。“奴婢没有。”她摇摇头。这时,白玉糖抬起了它寂寞的脑袋,吐吐信子,顺着白苍葭的身子爬了下去,不一会儿,衔回来一株药草。
“咦,这不是凉草嘛。”白苍葭捧起它,“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凉草,当初我还下山花了好多银子才买到的呢。”白玉糖继续吐信子,表示“你问我我问谁”,然后回去做自己沉默的腰带。
严悬退到一旁,决定不再插手,公子脾气大,自己不要多嘴惹恼了她,上次的命,还是她救的呢……一想到那晚,她的脸就滚烫,她好像……很期盼下一次的出现呢……
白苍葭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在思春,叹了口气,将凉草磨成粉,撒进去,再有模有样地做好,好了以后端着盘子就抬脚走人,而严悬还是愣在那里。她也不顾,只能怪自己要面子,易容易了个美男子出来。
不久,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转头,果是严悬正向她跑过来,满面潮红。她只是淡淡地说:“走了。”严悬很累,又不敢大喘气,只好忍着难受跟在她后面。
“刘玥,东西来了。”她笑嘻嘻地端过去,他举起筷子,拣起一个包子就咬了下去。早上是他不好,知道她嘴上坏但心好,于是很信任地吃了下去,却换来的来她邪邪一笑:“刘玥,我要跟你说件事情。”
“什么?”他问。
“我把茅房给堵了。”她一脸狐狸样,说。
“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二字尚未出口,刘玥已经扔下了手中的筷子,冲出了门,朝着被堵死的茅房说:“白苍葭你这只狐狸!哎哟,来人呐,快,快给本少爷搭个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