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一惊,你丫的说砍就砍。还没回过神,场主便躺尸了。黑衣男子对小顺说到:“你只要治好这个乞丐,我便不再追究这件事。”说完擦了擦脸。小顺知道现在没得条件可以谈,只好顺从了。
黑衣男子现在能动了,差不多好了。便走了,走时留下一句话:“我过半个月会再来,若是看不见他下床走路。那么你就去陪那个人去。”说着指了指地上奴隶场场主的尸体。小顺苦笑到:看来以后招了这个瘟神以后不得安宁了。
小顺收拾地上的那几十具尸体,挖个坑全部埋到院子里了。忙到了后半夜才埋完。然后才把地下室的孩子叫上来,让他们在地上打地铺睡觉。乞丐给他换好药以后自己也陪着孩子们睡着了,心里还想着从奴隶场场主那里搜到的几百两银票,以后有的玩咯!一想到钱,小顺刚才埋尸的疲惫感一下全无。
第二天,小顺先给乞丐好好洗一下。以免那个大人来后,惹得他不开心,又拿鞭子招呼他。洗净乞丐的身体后,换上他的衣服,一看竟是一位颇为俊俏的少年,眉眼之间生的相当好看。不知为何沦落至此,再不济当个男妓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说到男妓,小顺想起了自己的老相识,鄂城醉生楼的头牌婉儿。手中刚好也有银子,便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白天醉生楼基本无人,小顺便进去见到了老相好。把身上的银票抽出一张给了她,婉儿一看是小顺便招呼小二拿了两只烧鸡一壶酒。
小顺边啃鸡腿边说到:“小妞!哥哥今天发财咯,我要包你半年。”婉儿边给小顺倒酒边给他擦嘴说到:“慢点吃,又没人抢。你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小心又有人找上门来。我可不像上次还能保得住你。”
小顺是这里的常客,基本捞到的钱得有一半的钱都花在了婉儿身上。婉儿也是第一个识破小顺女儿身的人,当年小顺女扮男装,浑身破烂身上伤口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醉生楼的门口。
醉生楼下人们觉得影响生意想着把他扔远一点,是婉儿救下了他。治好了他,小顺醒后什么也不记得,老鸨本想着把他赶出去算了。但是小顺却天生懂得药理,配的避孕的方子甚得她们的欢心。婉儿便求老鸨将他留下当个杂役。小顺不喜欢干活,便经常跑出去到市井玩乐。后来老鸨还是将他赶了出去,但是小顺还是经常偷偷溜进来找婉儿。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躁动,小顺以为是老鸨带人找上来了,便想跳窗溜走。但是楼下传来老鸨的一阵阵尖叫声,小顺觉得不对劲,便出去看看。结果看见一大堆士兵,大约有十几人站成两排。看兵器和着装,不像鄂城的守卫。
只见士兵的的中央有位男子坐在桌子旁,用力的拍着桌子说到:“你个死老鸨,今天你要是找不出让本大爷满意的,我烧了你的窑子。”手里还拿这一个酒壶,醉醺醺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大府邸的公子,穿戴也是昂贵丝绸,看面相也就二十出头,看样子风度翩翩但是一脸的风流相让人厌恶不少。
老鸨在一旁哀求道:“哎呦!大人你来就来吧!干嘛这么大阵仗,客人都被您吓跑了。我现在给您找!不知大人你想找什么样的。”男子摆了摆手说到:“最好的,要是我不满意,你这窑子就关门吧!”说完,便继续喝酒。老鸨不敢怠慢,立马让人去楼上叫婉儿。
小顺看见小二上来了,想立马跳窗逃走。一打开窗,就看见外面站着几十个侍卫。看样子也是和那帮人一伙的。情急之下,婉儿将他塞到了床底下。小二顾不得敲门,直接闯了进来。
婉儿呵斥道:“小斯啊!你何时也这般不懂规矩了,和那帮嫖客一样不敲门就闯进来,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小二还没说话,楼下的男子突然闯了进来。
男子看到婉儿淫笑道:“哎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此等美丽女子。我便是你口中的禽兽!哈哈哈!”
婉儿看到他,即便是心生厌恶。但是,还是像往常一样迎接。笑脸相迎的把男子扶着坐到凳子上,
“哎呦!客官你是第一次来吧!”小女子定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来我敬您一杯!说完看了看小顺藏身的床底。
小顺趴在床下看着,心里想着我在鄂城从来没见过这些侍卫,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这里本是一个西北荒漠的边远小城,大府邸的公子都不愿来此苦寒之地受罪。不知此人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见此情形,小二识趣的关门出去了。小顺不停的看着俩人不停的喝酒调情,声音大到边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嫖。小顺注意到门口一个黑影,一直在那里偷听。看样子像是他的侍卫,一般人也不敢上前。
过了一会儿,那个黑影离开。这两人喝着喝着躺到了床上,那个男子在床上隔空把桌子上的灯熄灭。小顺一惊,是练家子,武功怕是不低。只见床上聊到:“今晚过后您能拿多少钱?”
婉儿被突如其来的对话搞蒙了,便说:“那得看你给多少了。”
男子说到:“一百两,封住你的嘴。我不动你,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怎么说。”
婉儿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以为他不行,搞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要面子。白给的钱肯定要,便答应了。
床下的小顺自然也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心想着小妮子运气真好啊!白白捞一张银票,见者肯定有份啊。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便想出去。但是此人武功不低,怕是会惊动他。招来杀身之祸,而且他来妓院也不嫖,怕是此人来头不小。来鄂城绝对带着目的来的。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小顺只得睡一宿,第二天另做打算。
第二天,小顺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殿下!殿下!该醒醒啦!屋外的人不停的敲着门。小顺一听门外的人喊殿下,心里一惊,难道是云国皇室的人?床上的人慵懒的喊到:“谁啊!不怕砍头啊!本王还没醒便来吵我。”
屋外的人急忙喊到:“殿下!是琴大小姐来啦!”
男子一听赶忙起床,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整理便出门了。小顺躺了一晚上的地板,身上酸痛得很。
从床底钻出来后,看到婉儿还睡着,这小妮子睡懒觉的毛病永远改不了。小顺不停的喊着:“小妮子!还不醒,昨晚又没有干活,累成这样。”小顺一看叫不醒,想翻窗出去,但是外面的侍卫还在,没办法便装成一夜醉酒的嫖客从正门出去。
在楼下便看见了一大堆侍卫,中间围着两个人。一位是那个醉酒男子,另一位穿着一身粉色轻纱柔面的服饰,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眉间的一颗痣,恰到好处。
雪白的肌肤,却是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这里的人常年经受风沙与烈日,皮肤多是偏铜色,或是偏棕色。只有像婉儿这种或是大府邸的大小姐,才能保养的如此。
只见大小姐怒气冲冲的喊到:“云澜!我从大老远跟着你来到这偏远的乡下是为了什么?看你在这风流吗?亏我还是偷偷瞒着父亲跑出来的。怕你在这地方受人欺负,我还时刻担心着。我急忙从家里跑出来,跟你到此,你却……”说着说着女子便哭泣了起来。一把抢过桌子上的酒杯,将里面的的酒甩在他的脸上。便跑了出去。
“表妹!你先别走啊!听我解释啊!”说着追了出去。
小顺昨夜睡了一夜床底,脑袋嗡嗡作响。他不知为何这些云都城里的大人物会来此地。云澜乃是现在云国的开国皇帝云战的孙子,那位女子看样子也是爱慕他已久。看那个女子带的侍卫,应该也是哪家府邸的千金。方才听楼上的人喊他的时候叫琴大小姐,怕是云国第一商号,云药山庄的庄主琴玄之女。
距离上次匈奴与云国的战争不过几年之久,这帮神仙来了怕是要把鄂城闹个天翻地覆了!小顺感叹道。边哼着小曲儿回家去了。